南浅陌冷冷地问了一句,小李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回答道:“皇上取消了早朝,如今刚回到了乾和殿。”
南浅陌一听,紧蹙着眉头,道:“摆驾承天宫。”
南楚国,皇宫,承天宫。
自文帝走后,宫弦清一直都躺在床上,甚至身上的衣裳也没有好好整理,累极地睡着,宁儿也不敢打扰。
昨日文帝来,宫弦清一如既往地下了药,可是却是下了重手,为的便是让他错过早朝的时间,让那女人亲自过来一趟,本不该惹那女人生气的,可是她却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报复那个女人,博取那女人的信任是首要任务,可是她却一再打破自己的职业原则,一边懊恼,却又一边在期待。
此时宁儿却匆忙都跑了进来,站在床边看着还在躺尸的宫弦清,急急道:“娘娘,娘娘,快起来,太后来了!”
宫弦清一听,这目的不是达到了么?可是宫弦清只是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身上那单薄的里衣从肩上滑下,脖子露出了肚兜的系带,蝴蝶骨间露出那已经浅淡不少的青紫色,青丝别在一边的肩膀上,姿态撩人慵懒,却完全没有要更衣迎接南浅陌的觉悟。
虽然画面很美,可是宁儿心中却十分急,她可不敢开罪南浅陌,连忙开口道:“娘娘,快更衣,太后已经到了。”
还不等宫弦清做什么,南浅陌已经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而宫弦清背对着大门,露出邪魅一笑,却没有要把自己身上那撩人的姿态收起来。
她只是拉起了自己的里衣,也来不及穿上什么,只是披了个裘袍便向南浅陌跪了下来。
“臣妾仪容不整,请太后责罚。”
宫弦清的青丝散落,身上披着的是那日在猎场披着的裘袍,裘袍是单薄的里衣,里衣下是撩人的身姿。
见了宫弦清这番姿态,南浅陌心中似是被重锤砸中,如溺在水中一般窒息,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一圈。
“你们退下。”
语气极冷,可是南浅陌似乎没有让宫弦清站起来的意思,那人也不敢抬头。
等所有下人退下后,南浅陌这才开口。
“哀家说过,耍手段可以,不要过分,是也不是?”
南浅陌的语气冰冷刺骨,而宫弦清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却不敢说些什么。
“皇上身体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耽搁了朝政,你可知罪?”
南浅陌倾身,探手把宫弦清的下颚抬了起来,只见宫弦清的眼里水汽氤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而南浅陌此刻凌厉的目光却忍不住软了下来,眼眶又不经意红了一圈。
“臣妾知罪。”
宫弦清咬了咬下唇,委屈的模样让南浅陌移开了目光。
“罚,禁足一个月,除皇后与哀家,谁也不得探访。”
南浅陌转眼看向宫弦清,那人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她甚至能看到那人里衣下的洁白滑腻的肌肤,眸中又冷了几分,更是多了几分黯然。
“臣妾领罪。”
北宸国,京城—星城。
夜幕下,秋天的冷风嗖嗖,一道人影划过屋瓦上,没入了黑夜中。
宫亦寒一身黑衣,此次她潜入北宸国的京城星城,自然也是为了任务,而她这次的任务是北宸国的一名富商,只是棘手的是,富商身边有一个高手在,害她第一次刺杀竟是无法得手,如今打草惊蛇,富商聘请了更多的武林高手护在他身边,所以宫亦寒更是难以得手了。
她躲在屋瓦暗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宅子,那富商的房间,就站了四个武林高手,北宸国的高手她不清楚,可是交手一次,倒是有几分实力。
宫亦寒从腰际抽出了长笛,放到了嘴边,轻轻吹响。
一曲黄泉渡,魂魄地狱入…
声音哀伤且窒息,却带着无限杀机,武功较低的早已被伤了心脉倒在地上了,而门前站着的四个高手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连站立的姿势都无法保持。
宫亦寒见时机差不多了,收起长笛,别回腰间,身影一闪,使出鬼影重重,很快就窜到了大宅中,手中的无常匕首已经出鞘,一敌四依旧不落下风。
无常夺命的手法是除了天绝魔音外,宫亦寒的拿手好戏,出手诡异,难以捉摸,而且招招都找到要害之处,很快其中两个高手就被抹了脖子。
宫亦寒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另外两人一见打不过,便马上脚底抹油地跑了,毕竟他们只是收了钱保护,用不着赔上性命。
宫亦寒打开房门,那富商正要跳窗逃跑,宫亦寒手中匕首脱手飞出,正中那富商的左胸,挣扎了几下,那富商就没了气息。
宫亦寒上前把匕首取回,却在此时,一道寒光飞来,她转眼一看,竟是刚才的两个人折返,想要偷袭宫亦寒,毕竟刚才的一曲黄泉渡,他们便知道此人是绝音阁的杀手,更是黄金猎人赏金榜上处于高位的人头。
宫亦寒还来不及反应,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手中放出化骨毒针,然后一把领起自己的领子便逃了出去。
宫亦寒知道这人是谁,便是自己最讨厌的宫曲郁,化骨毒针是她的独门暗器,中暗器者,全身骨头都会消融而亡,怕是刚才那两人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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