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月明楼的确跟你们仙都会有些摩擦,但事实上,我跟你们老会长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如果你整理过你们老会长的遗物的话,应该知道,我与他曾互通过不少书信。”
玉公子声音平淡的说道。
就连唐泽,都很少听玉公子用这种近乎淡漠的语气讲过话。
看来那段往事,对于玉公子来说也有些不堪回首啊。
“你们老会长死的那天,我是被他的书信叫去他的住处的。
可当我到那里时,你们老会长已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他体内的灵力,像是一点一点的被抽离出了身体。”
“当时他极度痛苦,恳求我杀了他,我在找不到解救他的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顺了他的心意。
而在杀了他不久之后,你们仙都会的人赶到,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调查你们老会长当初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但因为老会长的尸体在你们那里保存,根据有限的线索,即便是月明楼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
玉公子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叹了口气:“在我的口中,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我知道,在你们仙都会那里,传的都是我用残忍手段杀掉了你们老会长,与我所说大相径庭,选择相信哪一方你自便,毕竟我也没有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陆长天缓缓起身,唐泽能看得出来,他脸上神情有多么复杂。
越是这种正直的人,当他身处在阴谋的漩涡之中时,他就越难分辨出是非黑白。
一方是他自己所在的仙都会,一方是主观上觉得人品不错的玉公子。
在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相信哪方,要怀疑哪方,对于陆长天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个无比困难的选择题。
良久,他默默告退,离开了月明楼众人的住处。
他没有回仙都会那边,而是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姜家。
即便是夜晚,青松城中也并不空荡。
在灯火交错之中,不少修炼者漫步在城中。
陆长天在人群中穿梭,有认识他的人,都会恭敬的叫一声陆执事。
陆长天只是轻轻点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他要去哪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感觉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生根发芽。
或许,老会长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或许他们仙都会报仇,选错了对象。
要回去告诉莲姑吗?
陆长天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他顿住了脚步,可正当他打算转身回去之时,他的心里又是一跳。
莲姑。
值得信任吗?
仔细想想,在老会长死时,莲姑就顺势接手了仙都会的大权。
而关于老会长死因的调查,也是莲姑一手操办的,最后也是莲姑一口咬定就是月明楼的玉公子下的死手。
如果玉公子说的是真的,那说谎的,岂不就是莲姑?
思索片刻,陆长天最后还是决定,不将此事告诉莲姑。
如果唐泽知道了陆长天的想法,非得蹦起来给陆长天鼓掌不可。
这耿直的傻家伙,居然也懂得变通和思考了?
……次日。
其实早在昨天陆长天来之前,玉公子就派人出去调查魔种一事了。
魔修的存在乃是大事,月明楼怎能不重视。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晚上的时间过去,连月明楼都没找到多少关于魔修的线索。
“要么是这魔修藏的太好,要么……就是有什么大势力帮着这魔修藏住了某些情报。”
一边朝着仙一行走去,玉公子一边对唐泽说道。
昨天唐泽和玉公子去仙一行本来是打算购买九华丹的,但因为出了意外,昨天仙一行临时关闭,这九华丹最后也没有买到,所以今天还要再跑一趟。
“魔修乃是天下修真界的公敌,有哪个大势力会选择庇护一名魔修呢?”
“谁知道呢。”
两人交谈之间,已经走进了仙一行之中。
许是因为昨天发生了意外的原因,今天仙一行里人着一名模样美貌的年轻侍女。
虽是侍女,但她的实力竟是足有虚婴三重,而她身上的气质,更是堪比大家闺秀。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沈家啊。
唐泽感慨了一句,就听身旁的玉公子说道:“这枚九华丹,有人叫价过吗?”
“还没有。”
侍女恭敬的说道。
“叫价?
怎么,这第八层的东西,难道还跟拍卖一样吗?”
唐泽不懂就问,而那侍女也是毫不厌烦的开口解释道:“仙一行也好,沈氏名下的其他类似商行也好,在最高层出售的珍品商品都是竞价出售的。”
“顾客可以提供报价,并且缴纳保证金,如果三天之内没有人提出比报价更高的价格,就可以以报价的价格买下商品。”
唐泽一听,顿时笑道:“沈家果然是好会赚钱啊。”
一件商品,叫价之后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供别人继续加价。
虽然乍一看这样会拖延购买的周期,但同样能有时间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件商品。
并且三天的期限,也给想买却暂时凑不出钱的顾客一个凑钱的时间,也能给想买却犹豫之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
与其说这是拍卖,不如说这就是沈家在玩弄顾客的心理。
唐泽的话只是让侍女的脸上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望着那枚九华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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