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自己稍稍修剪了一下额前刘海,然后洗了新衣服,晾在了窗台外。
他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他希望明天的自己可以看起来更好看些。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下,希望眼下的一点黑眼圈可以暂时消失一整天。
可是明循第二天早上被闹钟闹醒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天,脸一下子就崩了。
下雨了。
他的衣服还在外面。
明循光脚下床,急急忙忙踢到了桌子,可是他顾不得剧痛的脚趾,拿着晾衣杆就把衣服拿了下来。
湿嗒嗒的。
按照平常作息时间准时上学的话,他还有五分钟可以吹干它。
可是明循知道,不可能了。
他争分夺秒地用不到一千万的吹风机吹,但是衣服仍然是湿的。
他想了想,还是把那身新衣服穿上,然后套上了一件宽大的外套,遮到臀部以下。
“体温也可以烘干的。”
他这样劝说自己。
明循一整节早课都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冻得直打喷嚏。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克制住自己发抖的肩膀。
等早课下课,他直奔白楼实验室的时候,路过大厅的礼仪镜,发现自己的脸色并不好看,苍白如纸,身上的外套遮住了里面的新衣服,外套又不合身,看起来有点像个麻袋。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让它看起来红一些。
可是依然不够好看。
明循气馁地想,自己不够好看。可是周觅白真好看。
他慢吞吞地坐上电梯,电梯里也有认识的同学,跟他打招呼明循却呆呆的。
明循一出电梯就看到周觅白了,心里还来不及雀跃一下,就看到一个娇小可爱的男性o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周觅白的手臂。
周觅白没推开他。
明循立刻掉头就走,往东边楼上走再往西边楼下,绕过周觅白进了实验室。
明循脱掉外套,换上了雪白实验服,一声不吭地开始做实验。
可是过了一会儿,明循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他的腺体烫得厉害,他伸手到颈后摸了摸,有些肿起来了。
他立刻跑进休息室把门关上。
休息室有设置信息素隔离屏障,就是为了给实验人员提供最好的休息环境。
他哆哆嗦嗦地从背包里翻出自己买来的抑制剂,熟练地给自己注射之后发现毫无作用,腺体甚至痛得更加厉害。
可能是量不够。
明循又给自己打了一针。
冰蓝色的液体流入,他缩成一团,想要舒展开四肢,却发现四肢竟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完了。
明循哆哆嗦嗦地爬过去想要把休息室的门锁住,但是他实在太难受了,前面已经直直地竖起顶在长裤面料上,后面生殖腺分泌的液体几乎把裆部全弄湿了。
他一边爬,一边克制不住地想要摩擦地板来抚慰身上每个细胞的躁动。
这是这条短短八米的路好像爬不完似的。
不能让人进来,绝不能让进来。明循知道这是他目前为止情况最糟糕的一次发情期,热潮来势汹汹,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毫无道德lún_lǐ只知交配的雌受。
现在只要来个,只要释放一点求偶性信息素,哪怕浓度再低,他也会像条狗一样爬过去流着眼泪渴求这个狠狠地操弄和标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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