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启变成了一柄大木勺,飘在空中。木勺在空气中一舀,勺内顷刻间盛满了冒着蒸汽的液体。木勺一翻,滚烫的液体向骆有成当头浇去。
文胜也是变身系,他化身成一股龙卷风,向刀行扑去。
别说,这些人的能力都还挺唬人,放在书院,他们也可以在护卫队搏一席之地了。
对有反骨的异能者,骆有成可没有爱才之心。他的意念力兜住了液体也兜住了木勺。液体呈橘红色,不知是岩浆还是某种融化的金属?骆有成无意探究,他将木勺狠狠地向地上掼去。
木勺应声碎裂成数十块,随后化作不忍直视的血肉。那团橘红色的液体,却将地板砖烧蚀出一个坑。
骆有成的意念力随即包裹住了那朵巨大的“绣球花”。黑针从里面射出,打在意念力罩上,反弹到伞上,又弹到意念力护罩上,来来回回。里面的司徒羽长叹一声,喊了声我们投降,不再做无畏的挣扎。
谷义势如破竹,如桨叶般的刀片将主席台切出了一个半圆形的凹槽,就像有人将主席台咬了一口。这人是个莽夫,你和主席台较什么劲啊?跳到主席台上旋转不好吗?刀片距胡启言的脚还有五十公分,转不动了,那里有堵无形的意念力墙,把他的刀片卡住了。
“主席,杀了他……为我报仇!”何酉魁再次从后台探出身,大喊一声。
这货额头上中了一针,脑门肿得快赶上老寿星了,乌青乌青的。这可不是平安长寿相,印堂发黑,那是福损寿尽之相。何酉魁喊完,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任文涛急忙拽着他的脚,把他拖回后台。
胡启言叹了口气,一块磨盘大的巨石落下,轰隆巨响后,谷义只剩一双脚留在巨石外。
再说刀行,他面颊上也中了一针,就像被毒蜂蛰了一下,火辣辣得疼。龙卷风已经向他袭来,他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劈下一刀。刀切入风中,却落到了空处。刀行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文胜的变身如此彻底,完全化作了风,没了实体。这架怎么打?
刀行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经被裹进风的旋涡中,螺旋上升,被卷到了高处。就在刀行被甩得头晕脑胀的时候,他的身体被抛飞,砸向墙壁。眼看着他就要和墙壁来一次亲密接触,一股柔和的力拉住了他,将他放到地上。
刀行晃了晃脑袋,说道:“有成,他没有形体,不好对付。”
骆有成也看出了文胜的非凡之处,完全无视物理攻击,但自身却有强大的破坏力。这不,连地板砖都被他扯起来了。胡启言向风里投了两块大石头,非但没有建功,反而成了文胜反击的工具。巨石被甩向胡启言,好在石头是老头具现的,被他收了。
空置礼堂里没有什么杂物,如果是换成卵石滩、伐木场、采石场,文胜的战斗力没准能增强十倍。如果这家伙不是死硬反骨仔,骆有成都有心招揽他了。
文胜也不恋战,他将卷在半空中的地板砖通通甩向骆有成,随后,化成一阵狂风,向一面墙壁的通风口刮去。
他是一阵风,吹完他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胡启言惊叫道:“不好,他要从通风口逃走。”
骆有成也是一惊,还有这样的操作?难怪文胜有恃无恐。骆有成尝试用意念力罩兜住风,都没成功。
通风口的百叶护栏被掀飞。眼见文胜就要逃离,骆有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对着通风口发出一记灵魂冲撞。如果说之前对叛逆保安用了一分力,这次至少用了八分力。没想到居然奏效了,风声停了,通风口出现了一个屁股和两条腿。文胜被卡在了通风管道里,人也昏迷了。
“收工!”骆有成拍了一下手。
这时,后台传来了司理娜悲楚的哭喊声,任文涛也不断呼喊着何酉魁的名字。胡启言急忙向后台跑去。何酉魁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骆有成看着“绣球花”,说道:“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命,现在肯定保不住了。”
“绣球花”里的两人没说话,隔了不到十秒钟,里面发出两声闷哼。一柄柄小花伞,如凋零的花瓣,纷纷坠落,尚未落到地上,便化成了虚无。骆有成撤去了意念力罩。
司徒羽和花芸抱在一起,软倒在地。两人的脖子上都插着一根黑针,肿起老高,已然气绝。
骆有成叹气道:“放着安逸舒适的日子不过,你们又是何苦呢?”
却听刀行说道:
“有成,我也中了一针,不会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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