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跑路!”骆有成话音一落,就从床上蹦跶起来,跳出打开的窗户。
他其实挺想留下的,毕竟只是一段分离意识和伪装记忆,丢了并不可惜,而他可以在这个偷窃记忆的游戏系统里拥有一个分身。但他这样做了,就会暴露他更优秀的一面。他在游戏房里的身体不会变成植物人,林妈妈会发现他还有一个意识,会更加爱他,会不择手段地拥有他。
苦恼啊!他现在真的只想平平淡淡走出这个房间,离开这个游戏。远离荒淫没有下限的蓝姐,远离偷人成瘾的林老姑婆。
他向来时的路跑去,跑了没多远就迷路了。蓝姐没有骗他,小翠那个小婊砸的确是个防火墙,一边带路一边改路,偏偏又是一副清丽柔弱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了。但也怪不到人家,人家只是履行本职工作。也不能怪蓝姐和武士,这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优秀,连一小段分离意识都那么耀眼。
骆有成在前面像条狗一样地跑,只差把舌头吐出来了。回头一看,蓝姐和六个武士们不疾不徐地走着,距离始终保持在三十米。他明白自己跑再快也没用,这是别人的主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之所以拖着,无非是没玩够。
隔离空间里,通过意识移形换位的能力也使不出来了。他原本就没有这种异能,能用出这种招数,仅仅是隔离空间为了考验他意识强度所做的游戏设定。他现在对杀毒队的蓝姐和武士一筹莫展。
骆有成觉得掌控游戏的人都很无聊,贾旦如此,林妈妈也是如此。贾旦无聊地无限轮回,林妈妈无聊地猫捉老鼠。贾旦事后说是为了考验合作伙伴,那么林妈妈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有求于自己?
想到这里,骆有成不跑了,走了一小段,回头看,蓝姐和武士杀毒程序依旧同自己保持三十米的距离。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他们扮演的是驱逐者和监视者,而非杀戮者。
骆有成停下来,蓝姐和武士们也停了下来。骆有成喊话道:
“蓝姐,你们这么跟着也挺无聊的。打个商量,你们也别跟了,如果半小时我还没找到出路,你们再来。反正我在哪里,你们随时都能找到。”
蓝姐说:“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会很无聊。”
“怎么会?”骆有成说,“你们三女四男,可以利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任何时候,民间互访和深入交流都是不可少的。”
蓝姐说提议很好,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抱住身边女武士的脑袋亲了起来。骆有成向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没有了跟班,骆有成开始安心地观察脚下的卵石路面,和记忆中来时的路面进行比对。比对了几分钟后,他从记忆中的路面找到了规律,来时的路,每1024块卵石里,就能找到一块淡黄色的卵石,对应的距离大约在十米左右。
淡黄色的卵石不少见,混在五颜六色的卵石里也不显眼,难得的是这种卵石很纯净,没有一丝杂色。
对记忆力惊人的骆有成而言,发现这个规律不算太难。他脚下的路大约要走上三五十米才能见到一块这样的卵石,所以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他在迷宫道路上寻找了十几分钟,期间两次路过蓝姐和武士们的肉搏地点,并开心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
路的出口不远处是销魂楼,楼下的驴子少了不少,楼里的动静也小了一些。或许一些玩家下线或者去了别处。骆有成来时是从红姐的房间穿越迷宫来到销魂楼的,他不愿再见到咕嘟咕嘟抽水烟的红姐,更不愿走那段迷宫。
他从一辆驴车上解下一头毛驴,骑着它走了。毛驴相当于游戏中的兽形n,在游戏里有着固定的路线。毛驴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他上线的地点,也就是复活点。而且,据说毛驴还能对付长舌怪。
算算时间,离半小时还有十分钟,时间很充裕,等蓝姐他们找来,没准自己已经下线了。
毛驴踢踏踢踏慢悠悠地走着,骆有成不急,十分悠闲地欣赏着两旁的建筑。销魂院里,几乎每栋建筑上都挂着红灯笼,格外喜庆。
驴子踢踏踢踏走出销魂院的正门,来到了长街上。长街和销魂院是两个世界,街上的路灯没睡醒似的,昏黄的白炽灯泼洒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光,反倒让街灯顾及不到的地方更加幽暗。长街上没有一个人,安静地如死去的世界。
这里与死城的区别在于没有肆意抢夺生存空间的绿色植物,没有四处乱窜的野猫野狗。驴蹄的踢踏声在长街上格外刺耳,骆有成开始怀疑骑驴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长街的尽头有人影在晃动,长长的舌头甩来甩去,注视着骑驴的人,没敢贸然靠近。长舌怪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离开了。骆有成对驴子又有了信心。
驴子走了五六分钟,路上遇到了三个长舌怪向骆有成行注目礼和甩舌礼。他们没有像第一个长舌怪一样离开,而是远远地吊在后面。驴子嗯昂嗯昂地叫了两声,踢踏的节奏加快了,似乎有点慌了。驴子拐进一个胡同,哒哒地小跑起来。后面的长舌怪又多了一个。
离胡同口还有十米的时候,骆有成看到了坐在院墙的女人。她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让自己所在的区域变得格外明亮,在黑夜里分外夺目。两条白皙的大腿不时踢开水红旗袍的下摆,晃来荡去。
骆有成向女人打了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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