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旦说出南林北常,意思很明白了,他是想让骆有成他们去这两人那里碰运气。
至于贾旦是真心帮忙提供线索,还是打的别的主意,这个心思只有贾旦自己知道。
“如果找回了记忆,又该怎么做?”江小瑜问。
“找承载记忆的载体啊,魃这个身体就不用考虑了,已经废了。另外还有两种办法……”贾旦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办法?”
贾旦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又假模假式地在光屏上点了几下,然后站起来伸个懒腰。屋子里的四个人恨不得把嵌在天花板里的全息投影仪砸个稀巴烂,但谁也不敢动,对方有大道理。
贾旦矫揉造作的表演结束后,他才重新坐下来说:
“最理想的是能找到一具新鲜的尸体,进行记忆移植。不过……”
这回没人敢接话,否则这货肯定又是一通表演。贾旦讨了个没趣,继续说:
“难度非常大。首先死亡时间不要超过半小时,尸体必须是健全的,体内的器官还没有死亡。其次你们要有一台先进的脑机设备,否则移植无从说起。最后,就是大脑要能与死者的意识匹配,不能出现排异,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难度的确不是一般得大,首先是尸体。自然死亡的尸体,无论是衰老死或者疾病死,都非好的选择;战争中死亡的尸体,必定有部分器官受到重创,也不合用;可堪一用的,恐怕只有因窒息而死的非自然死亡者的尸体。可骆有成他们绝不可能为复活一个人去谋杀另一个人。
用于意识移植的脑机设备可以想想办法,奸夫哥做不到的话,可以找广旭哥。广旭能做出意识体漫游舱,或许意识移植机也不成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在排异。广旭和托尼曾说过,他们能够附身的人很少。主要原因就是人脑对他人意识的排异,强行附身,轻则被附身者头痛恶心,重则精神错乱,甚至导致脑死亡。骆有成无法保证能找到一具匹配的健全的新鲜尸体。
骆有成摇摇头说:“我们做不到。说第二种方法。”
“第二种简单了,借助人工智能。”
骆有成急忙摆手:“不可能,你怎么绕过agi管理委员会制定的一千多条底层规则?人工智能是不可能拥有自我觉知的,它会被迫自我毁灭。”
贾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骆有成,随后神经病又犯了,没完没了地笑。
“制定规则的是人,不是神。你要想绕过去,总有办法。我这里就有一枚没有规则限制的智脑芯片,有没有兴趣?”
骆有成:“这种东西,想得到代价会很大,我支付不起。”
江小瑜:“你要怎样才肯交换?”
骆有成急忙按住二姐的手,对贾旦说:“不好意思,我姐姐对人工智能一窍不通,你不必理会。”
同时,他对江小瑜传音入密:“智脑芯片能做的文章多了,贾旦不可靠,你难道不担心机器人叔叔成为另一个傀儡?”
江小瑜无奈地对贾旦说:“对不起,我不太懂。”
被骆有成拒绝,贾旦不以为意。
“路给你们指了,要怎么做是你们的事。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谈点买卖。”
刀行急忙说:“我有问题。为什么在游戏里,我们会忘记现实?但回到现实,游戏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能记住?”
刀行提这个问题,是想告诉江小瑜,他在肚子上贴吸管是无心之举,绝非有意亵渎仙子。
“进化……嗯,他们是这么叫的,进化成魅,自然要忘掉过去,不然怎么以新身份融入种族。我们的工作态度一向是严谨的,编制程序时,会尊重事实。”
刀行频频点头,还不忘隔着两个人去偷偷关注仙子的表情。
贾旦继续说:“至于实境游戏,你可以把它看做幻境,幻境能影响你现实中的大脑,却不能抹除你的记忆。这样解释,你可明白了?”
刀行说:“明白,你讲得太有道理了。”
他注意到,仙子在贾旦解释的过程中,表情似乎放松了些。没等他高兴,石岩山发问了:
“我们自己把自己生出来后,为什么有些事情反而能记起来?”
刀行在心里大骂猪队友,坑货。说好的二姐要骂帮我顶,二姐要打帮我扛呢?好不容易打消了仙子的芥蒂,你就来捅我一刀。
贾旦贼笑了两声,说:“你哥也说了,这个游戏是宣传片。既然是宣传片,自然要给客户一个光明而美好的结局。记忆通过轮回恢复并传递,在轮回中获得长生,多美妙,是不是?”
“但只能回忆起极少的一部分。”
“游戏初始设置是全面放开对大脑的抑制,让客户能体验重生的快乐。但为了增加趣味性,我改动了参数,所以你们只能想起执念那一部分,也就是你最想做的。”
石岩山:“看来我对我媳妇还是很忠诚的。”
刀行大骇,急忙去看仙子。恰巧对方也把脸转过来,四目相对,江小瑜咬牙吐出四个字:
“流氓,无赖。”
刀行欲哭无泪,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猪队友身上:
“你忠诚的只有吃屎,你因为屎才想到你媳妇。”
石岩山正要反击,被骆有成拍了一巴掌。骆有成问:
“你们的长生计划,进展到哪一步了?”
贾旦摊开手说:“我一个流放人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机密。不过据我所知,现实中产下的小魅,最多两天就夭折了。”
骆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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