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岸庄园坐落于苏高镇西北郊彩绫湖畔,背靠紫竹山。彩绫湖很大,紫竹山却不高。
两处风景都有着浓重的人工干预痕迹。所谓的彩绫,其实是基因改造后可适应淡水养殖的彩色海带,颜色繁多,色彩斑斓,是最佳的水生景观植物。这种彩绫并未流通到市面上,专利权所有人黑箱公司用之打造了独一无二的水体景观。彩绫湖靠近庄园一侧三分之二的水体也属于苏家私产。
紫竹也是如此。三百米高的小山,植满了深深浅浅的紫竹,从山脚到山顶,从黛紫过渡到淡紫,十分自然,找不到任何突兀的色彩分层,就像有人用ps的渐变工具在山上拉了一笔。
不包括彩绫湖和紫竹山,水岸庄园仍占地三百余亩。这里曾经是鸿商富贾们的朝圣之地,如今已不复当年盛景,曾经的高尔夫球场、跑马场、游乐场被茅草和树林蒙住了身子蒙住了脸,作为庄园和外界的分界,围墙似乎也被人用橡皮擦去了,再涂上厚重的绿色油彩。恢弘的主宅邸却依旧光洁如新,宅邸前近千平的广场以及通往庄园大门的通道,也一尘不染。这座主宅像被浓绿色海洋包围的孤独小岛,却依旧努力释放着往日的尊严和骄傲。
一辆甲虫运兵车自空中缓缓降落,停在主宅广场上。
“胡永胜”跳下运兵车,隐藏在面罩后的眉毛不禁挑了一挑。
骆有成走到他身旁问道:“老广,这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了。”
“胡永胜”抬眼望了望宅邸。宅邸是一座融合了许多欧洲元素的中式建筑,楼高三层,宽约莫五六十米。目光所及之处,门窗紧闭,没有见到任何破损。难道这里真有人在经常维护和打理?摇摇头,向前跨出几步,走到台阶前,台阶栏杆的将军柱上立刻跳出一道光屏。
居然还有电?看来庄园里的冷聚变发电机组一直还在工作,他转头对骆有成说:
“借你的手和脸用一下,我也查查门禁的进出记录。”
骆有成不解道:“啥意思?”
“胡永胜”有点怒其不智了,用手在面罩上敲了敲,“你难道以为授予你的二级管理员权限是摆设?”
骆有成这才明了,原来二级管理员权限不仅仅针对分拣中心。验核了虹膜和掌纹,宅邸的铜钉朱门缓缓打开了。“胡永胜”这时从光屏中抓出一个六面体,展成一张光卷,扫了两眼,还原成六面体丢了回去,光屏消失。
“胡永胜”说:“最后一条记录是苏远庆的,进入时间是2655年5月16日2点23分。”
这个时间点是sdr病毒全面爆发后的第二天凌晨。这条记录告诉了他们两条信息:一是庄园的主人、黑箱公司的大老板苏远庆应该没能逃过这一劫,或许就死在府邸里;二是宅邸在17年里再无人进入,说明宅邸目前无主。
“让岩山他们下车,把东西搬屋里去。”骆有成兴奋道。
“别急,我们先进去看看。”“胡永胜”很沉稳,这将是以后的基地,由不得他不小心一点。无论宅邸在灾后是否有人闯入过,宅邸前异常整洁干净的广场足以引起他的警惕了。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拉枪栓的
声响。“闯入者,这是私家领地,请立即离开庄园。”
两人转过身,看到一辆保安制式车悬停在广场上,离地面十公分高。这种没有轮子的悬浮车防护力不强,但胜在速度快,而且行驶时悄寂无声,很适合在私人领地巡逻。而它的主人,身着青灰色保安服,正站在车内,举枪瞄准对面的两位入侵者。
保安那杆枪骆有成在书上见过,是灾纪元前标准的保安配枪,用的是橡胶弹,挨上一枪虽然要受点罪,但死不了人。骆有成不屑地看了保安一眼,似乎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了浓浓的橡胶味。
一个没了主人的庄园,却出现了一位穿着整齐的保安,这事很蹊跷。
骆有成心念一动,保安的枪就脱手了,枪在空中转了个身指向保安。保安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回车里。保安车原地掉个头,就要逃离。保安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飞去,眼睁睁地看着保安车绝尘而去。
骆有成把保安丢在地上,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保安快被吓尿了,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是……这里……的保……安啊。”
骆有成讥笑道:“这里的主人早不在了,这说这话骗鬼啊。而且,看你年龄,不过二十来岁,你难道几岁就开始做保安?”
“可我……真是保安啊。”
在“胡永胜”的谆谆诱导下,这人开始了他的讲述,或许是紧张的缘故,也没多少条理。
骆有成也最终确认了他的身份。这人还真是一位保安,严格的说,是保安的儿子。
此人的爹犯过事,大概就是受人欺凌含怒出手打伤贵公子被苏远庆所救的狗血桥段。为报恩,他爹到苏家做了保安队长。
“除了他爹犯过事,其他都是假的。”“胡永胜”说。
“老广,你会读心术?”骆有成诧异道。
“不会,但我知道他在说谎。”
小保安慌了,没想到面前站了个人形测谎仪。于是换了个版本,从头述说。
“我爹是个侠盗……”
“说谎。”
“我爹是个惯偷……”
“继续。”
小保安不再粉饰,一五一十道来。他爹是个惯偷,但是是很高段的那种。在人群中打包带走钱包那不叫事,提走一个行李箱,还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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