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了一炷香的时辰。”
“那我穿成这样,你是怎么找到的?”姜妙还是很不服气,若只单单是男装打扮也就算了,她还戴了面具的,街上戴面具的人那么多,挤挤挨挨的全是人头,他是有火眼金睛吗?
肖彻完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再次牵过她的手握在温厚的掌心里,“想找,便能找到。”
姜妙忽然踮起脚尖,伸手要去摘他的面具,“你既然如此不害臊,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肖督主是个断袖吧!”
肖彻没拦着,任由她摘。
姜妙摘到一半,忽然停了手,“算了,面具挡着看不见你我还舒坦些。”
肖彻说:“我准备了画舫,去游湖。”
姜妙朝着不远处的湖面上看去,果然见到一艘挂着彩灯的朱漆画舫缓缓朝着这边来。
她微挑了挑眉,“谁教你的?”
肖彻没说话。
姜妙说:“我知道你不会这些,肯定请教了旁人,谁教的?”
若非有人提点,这个木头只怕连七夕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肖彻不答,却是牵着她下了石阶朝着画舫而去。
果然呆头呆脑的。
姜妙暗暗翻个白眼,回答他先前的问题,“牛郎和织女每年只得在鹊桥上相会一次,你说你像不像?”
肖彻闻言,顿了一下,“哦,那不像了。”
……
七夕过后,秋老虎余威不减,闷热得姜柔越发没什么食欲,成天打不起精神,整个人蔫蔫的。
彩芹发现,少夫人自打七夕那天晚上回来,就不怎么爱说话了,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喊了也没什么反应。
“少夫人。”刚从后厨取了午饭回来,彩芹挑帘进门就得见姜柔又坐在窗前,不知看着什么呆呆的,她道:“今儿有您喜欢的鲫鱼汤,煲得可好了,快来尝尝。”
一面说,一面把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取出来。
姜柔没反应。
彩芹摆好碗筷后亲自去临窗的竹榻上搀扶她,“吃饭啦!”
姜柔这才慢悠悠地走到桌边落座。
彩芹先给她盛了半碗汤,姜柔端起来,都还没喝,只闻到鱼腥味儿,当即就是一阵反胃。
彩芹脸色微变,“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姜柔一阵烦躁,吩咐她,“把汤撤下去。”
彩芹赶紧撤了鲫鱼汤,给她倒了杯清水。
姜柔喝下水,恶心感有所缓和,但中饭却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几口就让彩芹收拾了。
之后,她躺在小榻上一觉睡到傍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姜柔老是吃什么都想吐,吐得下巴都削尖了。
彩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少夫人,要不咱们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再这么下去,身子骨熬坏了可如何是好?”
姜柔昏昏沉沉地歪在小榻上,没什么精气神儿回答她。
彩芹便自作主张,把府医请了来。
府医在姜柔腕上盖了丝巾,仔细探了探,不多会儿收了手,站起身拱手道:“恭喜少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有、有喜了?”彩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这,是真的吗?可千万别误诊了啊!”
府医道:“姑娘若是信不过老夫,再从外头多请几位大夫来看便是。”
张大夫在武安伯府待了那么多年,医术自然过硬,简单的号脉还不至于出错,彩芹只是太过震惊,毕竟少夫人去年可是被诊断了“恐难再育”的,现在竟然怀上了!
姜柔也是满心震撼,“我,我……有喜了?”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抑郁伤神到了什么程度,每次坐在窗边看着簌簌往下落的秋叶,都感觉像看到了自己,容颜尽毁,丈夫疏远,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孤立无援。
看个落叶都能看到她想哭。
但现在,府医的话就好像给她开了一剂救命的方子,让她一下子在灰暗无际中看到了希望。
她有了!有喜了!怀上了!有秦家的种了!
府医如实道:“才一个多月,胎心尚未稳定,少夫人须得处处小心。”
说着,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姜柔忙让彩芹去取了两个小银锭来打赏,府医谢恩之后要走。
“张大夫。”姜柔突然唤住他。
“少夫人还有何吩咐?”
“这件事儿,能不能暂时先替我保密?”姜柔道:“我想寻个时机亲自告诉世子和夫人。”
张大夫笑道:“少夫人尽管放心,老夫一定守口如瓶。”
送走府医,彩芹再回来时得见姜柔满面喜色,赶紧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少夫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姜柔到现在还如同做梦一般,伸手轻轻抚着小腹,“你说,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怀上了呢?”
明明去年几个太医会诊时都说了就算治愈,能怀上的可能性也不算太大的,况且她中间还停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药。
“这是少夫人的造化。”彩芹喜滋滋的,搬个绣墩来坐在她旁侧,问她有没有啥想吃的,有没有哪不舒服。
虽然孕吐厉害导致头脑有些昏沉,但姜柔觉得,此刻自己精神百倍。
彩芹问:“少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夫人和世子?”
姜柔想了想,“再过几日就是中秋,到那时趁着全家团圆再说吧,算是在喜庆的日子里再添个喜讯。”
“中秋好!”彩芹不住点头,“中秋世子肯定在的,他若得知少夫人怀上,指定扔下西堂子胡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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