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阵法后,梁诚在周围做好标记,然后纵身跃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大树的枝杈间整理出一个舒适的隐蔽处,运起敛息诀,遮蔽了自身的气息,静静等待起来。
一连三四天过去了,梁诚大部分时间都蹲守在树上,有时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就下树活动一下,顺便检查一下自己布置的阵法是否完好。
现在任务所剩时间不多了,正是考验耐心的时候,出去搜寻的把握越来越小,梁诚只能寄希望于旱魃自己来到潭边。
又是两天过去了,旱魃一直没有出现,梁诚观察了一会觉得四周没什么可疑的动静,于是轻轻从树上下来,活动了一会手脚,然后走到潭边,准备再去检查一下那八门金锁阵。
忽然间梁诚心底浮现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脊背凉飕飕的汗毛直竖,就像自己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这感觉虽然转瞬即逝,但是梁诚心中非常不安,仔细查看四周又没有发现什么,梁诚心底下暗暗警惕,外表却没有流露出什么异状,跟往常一样,巡视了一圈就又回到树上的隐蔽处。
梁诚在隐蔽处一遍遍往外观察,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丝毫不敢放松。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了,这时小潭的另一边忽然传来哗哗的水声,梁诚心中一紧,知道有什么东西来到了湖水当中,很有可能是那旱魃终于出现了。于是着一个丑陋的怪物,这东西身形高大,头上长角,浑身呈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肩部两边和胸口位置却长着几丛火红色的长毛,正是那传闻中的旱魃,外观果然跟消息玉简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时旱魃站在水中,大口张开,只见潭中的水被吸得成一道水柱源源不断飞落到它嘴中,小潭中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下降,发出哗哗的水声,潭中的鱼鳖虾蟹似乎也感觉到末日即将来临,不停地上下扑腾。
因为消息玉简的介绍,梁诚知道这旱魃皮糙肉厚并且其重无比,加之比较胆小,一见形势不对就会逃跑,所以不愿意与它直接动手,而是想把它引诱到八门金锁阵中慢慢收拾。
梁诚打算先把它给激怒再说,于是取出以前常用的黄金剑,大喝一声:“孽畜!你往哪里逃!”接着身剑合一,飞身上前刷地一剑刺向旱魃心窝。那旱魃出其不意被袭,狂吼一声,那正往口中吸入的水柱顿时散落回到潭中,激起一阵波浪,同时旱魃反应却也迅速,身子一偏,梁诚的黄金剑擦着怪物的肩膀划了过去,切出一道白痕,竟是连旱魃的皮都没切破。
梁诚头也不回御剑飞向对岸,竟是一副逃跑的样子。旱魃本来因为被突然袭击这么一下,有些恐惧打算逃遁,却见梁诚反倒先行逃跑了,不由得愣住了。再低头看看自己肩膀上的那道连皮肤都没切开的划痕,才发觉梁诚的攻击力如此弱小,便开始有些怒气冲冲了。偏偏梁诚一边慌忙逃到对岸还一边嘟哝着:“孽畜,你不要逃!”见状,那旱魃脸都气绿了,仰天“嗷”地一声长啸,嗓子都喊破音了。
梁诚虽是不通鬼话,但也猜得出旱魃的话翻译过来大致应该是:“我逃你个大头鬼啊啊啊!”心里高兴,暗想这怪物果然就是傻,天天到处喝水难免脑子进水,这么轻而易举就被自己激怒了。
梁诚横剑站在岸边,扎起个弓箭步,肩膀一高一低,显得姿态有些猥琐,还颤声喊道:“孽畜,你……你怎么还不逃!”
旱魃嗓子都气哑了,仰天张开大口却发出“吱”的一声嫩哼,顿时显得气势全无,于是不再长啸,黑着脸低头朝梁诚直冲了过去,恰似一头发情的公牛。
梁诚见旱魃冲了过来,有心要试试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于是横剑封了上去,顿时有如遭到雷击一样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了过来,手臂一麻,胸口一阵发闷,急忙撤剑往身后退去,“叮”地一声手中黄金剑断为数截,梁诚“噔噔噔”连退十多步后还是翻倒在地,梁诚半身麻木心中骇然,没想到这旱魃的蛮力如此之大,所幸自己后退得早没有受伤,并且已经如愿进到八门金锁阵中了。
这时梁诚隐约听到水潭边发出“嗤”的一声轻笑,还无暇查看就见旱魃已经冲进阵中,心念一动梁诚就把八门金锁阵催动起来了,顿时滚滚流沙朝旱魃袭去,立刻就把旱魃淹没了。
梁诚看到旱魃已经被困住了,心里开始考虑刚才有人在旁窥探的事情,想到这几天自己心中总是莫名不安,莫非与此有关?从自己始终无法察觉此人看,对方应该是个高手,梁诚快速考虑了片刻,然后从储物镯中取出石清泉赠与的那张的红色小剑符宝,藏在左手心中,使之处于半激发状态,然后才从生门转出八门金锁阵,任由这阵法自动困住旱魃并发起猛烈攻击。梁诚自己却朝水潭边打量过去,口中喝道:“是什么人藏头露尾,在此偷窥?”
“哼!偷窥?我早就在此,你自己没本事发现而已。”随着这声音,从潭边一个低洼处走出一个人来,此人一袭青衫,面貌普通,看上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梁诚心中一懔,这个低洼处自己已经观察过许多次,一直没有发现异状,并且这个人的修为自己完全看不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的猜测没错,此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那人却不再理会梁诚,缓步走到那八门金锁阵旁边仔细观看,口中道:“我还疑惑你们玄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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