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七事都队不是。
想着,杜荷就准备开口,可没想到程处默比他还急,直接眼一瞪,对着长孙冲吼道:“姓长孙的,你故意跟俺做对是吧,信不信放课以后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长孙冲亦不甘示弱,挺身瞪过去:“有辱斯文,程处默,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干什么,要不这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随你挑,怕了某便跪下叫你三声爷爷。”
呼啦……。
原本嘻嘻哈哈的的纨绔们立刻聚到了一起,分成两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对峙起来。
与一潭死水的国子监相比,杜荷发现弘文馆真是太有意思了,江湖气十足啊。
有这么一群祸害在,今后的日子想寂寞都难。
眼看两伙人越闹越欢,杜荷忍不住干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咳咳,几位,我想说,你们在吵之前是否先问一下我的意思,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一定会跟谁混吧?”
“杜二郎,你啥意思,在弘文馆的地盘上还想立旗咋地?”
程处默语气挺冲,长孙冲也是目光不善:“没看出来,杜二郎倒是有些魄力,这是刚来就想给兄弟们一个下马威?”
面对虎视眈眈的二人,杜荷微微一笑:“下马威不至于,不过言常说的好,蛇不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大家总是这样争来争去也没意思。依我看不如定个目标,谁做到了,谁就是弘文馆的老大,以后大家都听他的,怎么样?”
“啧啧啧,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没这么嚣张吧。杜荷,你以为敢下黑手,能做两首破诗,就了不起了?还‘依你看’,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摆谱?”
长孙冲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充满了讽刺,纨绔们冷笑盯着杜荷,打算看看他如何回答。
“就这?”
杜荷颇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长孙冲,说实话,你虽然年龄大一些,又是家中长子,但就冲你这几句话,我杜老二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你。”
长孙冲腾的站起来:“你敢瞧不起我?”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说不说实话的问题。”
杜荷摊开双手:“就比如现在,我喊你一声老大很容易,说瞧得起你也很容易,但你觉得我真的把你当老大了么?你觉得我在叫你老大的同时,会不会在心里说一句‘傻哔’?”
长孙冲脸色涨红,程处默哈哈大笑,熊掌一样的爪子拍向杜荷的肩膀,雪亮的大门牙熠熠生辉:“说的好,杜二郎,不管你服不服俺,就凭你这句话,老子认你这个兄弟。”
杜荷这小身板哪敢让他拍上,侧身躲过,笑着对四下里拱拱手:“其实小弟我并不是想要针对谁,说话有不中听的地方诸位兄长也不要见怪。只是小弟觉得,既然大家都想做老大,那首先就要清楚什么才是老大,其次是如何做好一个老大,老大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吧啦吧啦……噼里啪啦。”
良久……。
程处默两只眼睛里全是螺纹,脑门上除了问号就是惊叹号。
长孙冲稍微比程处默好一些,可也是瞠目结舌,如遭雷击。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转着一个念头,原来当老大还有这么多的学问,今天真特么长见识了。
杜荷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所以说,老大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当老大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和义务,帮兄弟出气,替兄弟打架只是一方面,如何给兄弟们谋取福利,如何带着兄弟们不断提高自己,才是关键。
就比如在弘文馆进学,相信大家每次上课都会跪坐到两腿发麻吧?如果我是老大,我一定会极力改变这一点,让兄弟们把双腿解放出来,不再继续受这种煎熬。”
“嗤,说了半天还不是自己想当老大。”
长孙冲不屑的说道:“杜二郎,别说我长孙冲欺负新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要是真能解决了坐的问题,今后在弘文馆你就是老大。”
杜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为难:“这样不好吧,陛下让我来弘文馆是读书的,没让我来当老大啊,这万一被陛下知道了……。”
长孙冲撇撇嘴,说的好像你真有办法解决问题似的,不理杜荷,看向程处默:“程大郎,你怎么说?”
程处默自然是不甘人后,拍着健壮的胸大肌豪情万丈:“你长孙冲都敢答应的事,俺老程自然也敢。”
“那好,今日咱们就在这定下君子之约,在坐的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替兄弟解决跪坐的问题,今后就是咱们弘文馆里公认的老大,有违者,共弃之。”
一群最大十五六,最小十二三的小屁孩儿跟打了鸡血似的,同声高呼:“共弃之!”
只有杜荷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无可奈何,我真不想当老大,真的只是想给你们提个建议,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敲定了赌约,大家也就算是认识了,一群最多算是后世高中生年纪的小屁孩立刻咋咋呼呼的要他这个新人请客,东市华觞阁,不醉不归。
长孙冲更是旁敲侧击道:“杜二郎,你也是要争老大的人,兄弟们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
“我没想争。”杜荷吐槽,默默伸手入怀,摸出一把铜板:“一个,两个……”
在众纨绔目瞪口呆中,杜荷将所有铜板数了一遍,十分光棍的说道:“只有十八个铜板,吃什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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