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贺濯被绕在柱子上五花大绑,眼睛也用黑布条蒙得严严实实,对风吹草动的感知全凭一双耳朵,知道有人来了就叫嚷不休,可怜他今儿一早从醉红楼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拐上大路,脑袋上就被套了个麻袋然后挨了一闷棍,再醒来已经是这般模样。
生生叫了一天也没人搭理,嗓子哑了,身子也早就僵了,折腾半晌又饿又喝,又累又疼,更别说到了晚上那阴风阵阵,吹在耳根让人毛骨悚然,贺濯几乎以为是那个被玩死的倌儿索命来了。
这会听见人声贺濯简直生出几分感动来,叽里呱啦叫嚷了一通,来人还是不说话,养尊处优的贺二公子都快要哭了,“好汉?大侠?求财求事还是求命你倒是吱一声啊?”
柳卿瞧着贺濯头发凌乱,嘴唇干裂,哆哆嗦嗦的狼狈模样,还是条件反射往沈铖身后躲,沈铖硬拽着他站到贺濯面前,柳卿唇角下撇牙根紧咬,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然后福王好像抬起了手,柳卿听见啪的一声,瞬间目瞪口呆。
堂堂福王,贵气天成,竟然对着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人,如同市井泼皮一般,直接动用了暴力,还是特别侮辱人的,直接抽在了脸上。
贺濯被打蒙片刻,随即脸上顶着一个五指印又嚷嚷起来,不外乎是什么你知道小爷是谁你敢打我,今天不弄死本公子,等小爷逃出生天,绝对把你们抽筋拔骨!
沈铖在他的叫嚷声中对柳卿动唇,无声地说话:绑着呢!不怕!
柳卿心中翻江倒海,怕?好像也不是,其实那一巴掌听着响,还叫人挺舒坦的,柳卿终于不再有意识往沈铖身后躲,只站在那里看着贺濯叫唤。
沈铖大概嫌他吵,从地上捡了块破布,上面满是木屑和灰尘,更不知道沾了些什么油腻腻的东西,脏兮兮的看着就恶心,眼瞧着沈铖把这块破布塞进了贺濯嘴里,柳卿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差点也没吐出来,但是不可否认,他好像更舒坦了点。有些期待福王还会做什么,柳卿偏头去看沈铖,结果沈铖挑眉给了他一个指示:你上!
柳卿闻言连连摆手:不行的不行的,那怎么行,不行不行不行……
沈铖早有准备,怀里摸出春宫画册,指了指贺濯:就是他送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报复?!
春宫画册对柳卿来说始终是个扎心又磨骨的东西,柳卿不傻,到了这会也是想明白了贺濯的意图,他那日瞧见了自己,以前在南风馆里折磨得还不够,在柳卿从从虎穴狼窝里逃出来之后,竟然还不肯放过,想必是晓得沈铖的身份,才送了这本春宫画册来,若不是王爷和其他人不一样,若不是铖哥哥……
柳卿从不认为自己还能有恨这种情感,以前不敢恨不能恨,他早就被磨得棱角全无逆来顺受,每天都活在恐惧和害怕中,恨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如今……如今他是王爷的小鹌鹑,有铖哥哥撑腰,大概,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再不用沈铖劝说什么,柳卿已然是恨得无意识磨起牙来,死死攥紧沈铖的手,整个人有种山雨欲来的气势,沈铖也稍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小鹌鹑呼吸一窒,眼睛微瞪,抬脚,狠狠往贺濯身上踹去。
贺濯当时就嗷了一嗓子,动静太大沈铖都被惊了惊,这才发现小鹌鹑是恨毒了他,那一脚不偏不倚,踹的是裤裆,一个脚印子在上面,贺濯簌簌颤抖想要躬身弯腰,却因为被绑住动弹不得。
啧啧,活该,沈铖站在一边风凉地想。
柳卿能鼓起勇气踹出这一脚已经是质的飞越,沈铖不打算再逼他做什么,但是沈铖可能打通了小鹌鹑什么窍门,就他想心思这会功夫,第二脚第三脚也尽数踹在贺濯命根子上,柳卿踢了几脚估计还是觉得不解气,踹上了还踩着那二两肉左右狠狠碾!气力大得自己都闷哼出声。
别说贺濯嚎得像杀猪,沈铖都忍不住额角轻抽,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真心觉得,隐隐蛋疼……
贺濯只觉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疼得尖锐,那种疼不同于皮肉之苦,很难形容,真的能磨掉人半条命去。想求饶说不能再踩了蛋说不定都碎了,却因着嘴里堵着一块脏破布,只能呜呜嗯嗯乱流口水,后来面色紫了,出气多进气少,眼前昏黑,下体除了疼没有其他知觉,贺濯竟然就这么生生被踩得shī_jìn了。
噼里啪啦的水声掉在地上,柳卿才猛地被惊得回了神,像是被吓到般倒退一步,眼底先是闪过惊愕和不知所措,然后才渐渐镇定下来,柳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贺濯那半死不活邋遢狼狈样子,要说快意也没有多少,他反倒是,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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