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天气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邱洋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适应这样的寒冷了。
——适应到没有戴围巾,就可以出门的地步了。
昨天晚上的红白歌会,他谢绝了筱田姐弟的邀请,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看完了乃木坂的舞台。
她们表演了新曲还有几首大热曲目的串烧,其中还有斋藤飞鸟c的一首。
他算是最特殊的“粉丝”了,也不会打call、应援,也不会在电视机前挥舞推巾,只是静静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帧有鸟的镜头。
之后,偶然间还看到了関8的舞台,之前偶遇的大仓忠义桑就在其中。看着他在台上优雅转身、迷人微笑的样子,邱洋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在居酒屋里喋喋不休、没皮没脸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偶像的台上与台下的强烈反差吗?”他忽然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件、好似是戴上面具才能完成的“任务”。
……
元旦的清晨,因为假期的缘故,街上匆忙通勤的人并不算太多。三三两两聚集着的,大多也都是和邱洋抱着差不多目的的人。
——去做新年的初参拜。
走过东浅草大街,到雷门附近,人陡然变多了,不时还能听到夹杂其间的几声国语。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浅草寺都是人山人海啊……”
想着趁清早躲避人群的邱洋,望着浅草步行街人头攒动的样子,觉得有些头疼。
——其实邱洋自己是不太信神佛的,再加上也不是本地人,本来就是没必要入乡随俗,做所谓的“新年初诣”的。
只是和之前与小鸟闲谈时,她提到今年是搬来浅草的第一个新年,想要去凑凑热闹,和邱洋一起去新年参拜。
“——或许可以碰碰运气。”
以他来到东京的时运来看,偶遇方面的运气都还算不错,也让他有了几分奢望。
他这样想着,紧了紧羽绒服,步入人流涌动的浅草步行街。
……
……
“阿苏卡酱,这人也太多了吧!干嘛非要来浅草寺凑热闹诶…”
为了履行与阿苏卡前辈的初诣约定,与田祐希起了个大早,赶到浅草寺来与斋藤飞鸟汇合。
结果——这人也太多了吧!小小一只的yoda被裹挟在人群里,感到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斋藤飞鸟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拉着与田祐希的手臂,有些艰难地往殿前广场走去。
“我、我刚搬来浅草这里,就有点好奇每年都上新闻的浅草寺参拜嘛。”斋藤飞鸟有些心虚地说道。
她总不能对与田祐希说,她是来这里寻求偶遇的吧。
或许不可能去搭话、或许没办法一起参拜,但是只要远远地能看到一眼——能对上眼神更好。
“可是,阿苏卡桑最近不是搬家去新宿那边了嘛?”与田祐希有点奇怪,从新宿过来也还挺远的来着。
“诶,我这不是、那什么…”斋藤飞鸟一时语塞,“对!我是来求御守、求支签的!别的地方可没有这里灵验诶,我都从来没来过!”
“这样呀…”与田祐希也没来过浅草寺,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期待,也就没有追究。
浅草寺的求签算是霓虹比较特别的——不会为了讨好游客而把吉签数增多。如果抽到凶签,就把它绑缚在木架子上烧掉,也算是逢凶化吉了。
向签筒一侧的匣子里掷入100日元,闭上眼,虔诚地摇出一根刻有数字的木签。然后,再去对应数字的木匣里取出签文。
“呀,阿苏卡桑,我的是吉呢!”yoda拿着签文多少有些兴奋,她刚才脑子里想的是,能不能胜任团队新单c位之类的、事业上的问题,这样的结果也多少宽慰到了自己。
“——有意兴高显,禄马引前程。得遇云中箭,芝兰满路生。好晦涩哦…不过看起来应该都是不错的话!”她满心欢喜地回头去找斋藤飞鸟,“阿苏卡桑怎么样。”
一转头,正看见小鸟捏着签纸,望着签文上的“凶”字出神。
与田祐希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苏卡桑,不要太在意啦!这个东西我们只要把它绑在木架子上烧掉就好啦!逢凶化吉逢凶化吉!”
她拉过小鸟的手,小鸟也就木木的,任由她拉着走向一旁的木架。
纸扎成的小蝴蝶结在木架子上缓缓燃烧着,升起缕缕青烟。
斋藤飞鸟就这样愣怔地望着,直到它焦黑碳化,才好像是放心一样地,慢慢回过神来。
“走吧,我们去大殿参拜吧。”
小鸟轻轻地说道。
……
……
“希望家人平安幸福,也希望朋友们都能顺顺利利。”
桥本奈奈未双手合十,虔诚地击打着手掌,在小小的神社里传来空洞的回响。
今年的新年初诣同往年一样,是和弟弟和妈妈一起,在旭川当地的小神社参拜的。这种每年雷打不动的小仪式,是让桥本奈奈未感到生活稳定而安心的、最重要的安全感来源。
如果硬要说,今年在这样的稳定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在新年参拜前的这段时间里,“邱洋”这个名字被过分多的提及了。
“娜娜敏,上次那个小伙子还在北海道吗?什么时候再请他来我们家吃顿饭?”
“娜娜敏,等你回东京了,记得多关心关心邱洋哈。他在东京没什么朋友,怪孤单的。”
“娜娜敏…”
总之就是邱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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