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也不愿去他大伯家,他的最近生了二胎,每次见面都数落他怎么还不找个嫁了生孩子。
“冰箱里有些吃的,炉子上还有刚刚炖的鸡汤,你记得自己吃点。”
陆心愉应了声重新躺回去盖上被子。等到父母离开,家又变得静悄悄,再也躺不下去,满脑都是昨天离开时秦刻受伤的表情……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换绷带?他叹了一口气,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便起床换了衣服出门。
通宵未睡,下巴出新生了一颗青春痘,头发也被压得有有一边翘了起来,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就着这副邋遢的样子去见秦刻的,但现在的他不会再为了那个人刻意打扮了。
毕竟过去他所做的那些努力,也许在秦刻眼中看来,不过是刻意难堪的小丑行为而已。
第40章
陆心愉提着一锅鸡汤敲门,等待了许久却无人应门。
不得已只能用指纹开锁,房门一开便是铺天盖地的酒气,屋内和昨天他离开时差不多,唯一的变化便是多了几支空酒瓶、桌上新增了一堆香烟烟灰。
秦刻就屈身睡在沙发上,还穿着昨天的黑色卫衣,周身没有盖任何毯子或者被子;他面色不自然地酡红,额角布满了汗液,他弯腰抱着一个相框,陆心愉走上前去,才发现这是他们结婚那天拍的照片。
“秦刻?秦刻?”
沙发上的人毫无知觉,陆心愉将手搭上额头,才发现他烧得厉害。
秦刻牢牢抱紧相框,绷带上又隐隐约约渗出了血。陆心愉想先把相框拿走,检查他的伤势,却发现那双明明无法用力的手握得很紧,完全掰不动分毫。
“秦刻!你先松手!”
陆心愉的音量不自觉大了些,秦刻倒是迷迷糊糊睁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后,他再不顾手中的相框,倾身紧紧抱住了陆心愉。
“宝宝……今天的梦,好真实啊……”
陆心愉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空气中松木味的信息素因为高烧的原因,肆无忌惮地扩散,与陆心愉自身的o信息素相互交融,纠缠。
“唔……”
陆心愉刚刚想张嘴反驳,一个炙热的吻就在此时印上了他柔软的唇,那条侵入他领地的舌头带着不寻常的高温,占有了他的领地,挑拨了他的情欲,连理智都逐渐被剥夺……陆心愉被吻到缺氧,刚被放开一秒,便不得不大口喘气呼吸,搂着他的那个男人,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他的脸、他的眼,仿佛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宝宝……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男人呢喃着亲吻,陆心愉的脑袋早就乱成了一团,他在最后一点理智被吞噬殆尽之前,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秦刻!我不是许季庭!”
陆心愉的声音带着颤,沙发上的却只是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宝宝?心愉?为什么梦里的你,也对我这么凶了……”
两年来,虽然秦刻常常纠缠过他,亦向他说了无数次对不起,然而陆心愉都选择视而不见。可是这两天,他再不能逃避,陆心愉必须承认,他没有办法对这样的秦刻做到无动于衷。
秦刻显然不清醒,陆心愉想要送他去医院,可当他一靠近秦刻,对方就一股脑的拦腰抱住他,嘴里嘟囔着不要走。
无奈之际,陆心愉只得将秦刻哄到床上去,一沾上床,秦刻立马昏睡过去。陆心愉趁机为他的手换了绷带,伤口愈合的很慢,并且有发炎的趋势。他翻出从医院配药的口袋,发现除了昨天他看着秦刻吞的那粒,之后秦刻竟完全没有吃过任何药。
厨房和餐桌也和昨天他来时一样,看样子秦刻除了喝了几瓶酒,什么食物都没吃过。
陆心愉心底说不出的难过,但更多的情绪是生气,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和秦刻赛跑,明明他已经决定要往前看不回头了,秦刻却甩着血淋林的手追上了他,用着苦肉计拖住他不让他继续走。
他完全可以事不关己地离开,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秦适,毕竟秦家不会真的不管秦刻的。可当他回头看床上的男人时,想起曾经秦刻多么意气奋发的样子,现在却皱着眉蜷着被子,生活得一团乱,心里一阵阵抽痛。这不是秦刻应该有的样子,这不是他认识的秦刻应该的模样。
两年前,陆心愉得知真相是便觉得参不透秦刻,而现在,他更看不清了。
眼前这个情根深种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伤他至深秦刻吗?
所幸,家里的药箱还有一些贴额头的冰敷贴;此外,陆心愉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冰袋,用干毛巾包裹住,塞入秦刻的被窝进行物理降温。冰箱里的蔬菜已经腐烂不能食用了,等待秦刻清醒的时间里,他稍许打扫了一下屋子,利用米缸里最后一点点大米做了粥。
每一个地方陆心愉都清洁得得心应手,这里曾经是他珍爱的家,每个角角落落他都曾悉心呵护。
粥好了,屋子干净了,金红色的夕阳撒到屋子里,柔和且温暖,那曾是他在这栋屋子一天中最爱的时刻,这个时间他刚刚下班,可以边为自己的爱人准备晚餐,边期待着爱人的归来。
秦刻转醒,陆心愉为他重新量了体温,喂了药,端了粥。男人的眼底是温和的笑意,哑声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
陆心愉的手抖了抖,佯装镇定,只垂眸回答,“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鸡汤帮你冰在冰箱。药自己记得吃,明天周一我要上班,之后没时间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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