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回忆起有一次和陆心愉一起看电视,那天明明公司还有事,可快吃完饭时,他注意到o恋恋不舍的目光,吃完饭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果然,那天o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过来,像个小学生一样挨着他坐,打开电视调频,这幅光景让秦刻想到小时候偶尔在电视上看过的肥皂家庭剧,电视上的寻常家庭,总是a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视吃爆米花。
当时的他在陆心愉看不见地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可惜那天晚上他们不欢而散,原因是他听到陆心愉的同事在那里嘲讽许季庭……
为什么自己当时要说那些伤人的话?明明不是陆心愉的错,他乖巧的o却含着泪一再道歉。
心密密麻麻的痛,回忆总是伴随着甜蜜和酸痛,自己太混蛋了……秦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用额头砸了两下玻璃,引起了角落里保镖的警觉。
吁了一口气,他去厕所解了个手,洗手时才发现镜子里的人面色青白,形影消瘦,眼神疲惫,胡茬疯了的长没有被修理,头发凌乱,哪还有当初风度翩翩的模样。
秦刻默默看了镜子里的自己许久,自己的样子,如果站在陆心愉面前,恐怕要吓到他家o。
他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要想办法回去,回到陆心愉身边。
他会虔诚地吻住陆心愉的手,认真地道歉,用自己的灵魂发誓,他喜欢陆心愉。
无论疾病,无论贫穷,无论富有。
他剃了胡茬,刷了牙,梳了头发,换了一套西装;虽然脸色依旧很差,但至少有人样了。打开房间门,保镖紧张地跟上,他撇过头笑了声,“去餐厅吃饭,总行吧?”
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打开一扇窗。
秦刻面对的不是窗,而是一扇排气扇。
在餐厅见到许季庭的时候,他是吃惊的,面对许季庭,他的感情太过复杂,从最初的爱慕、求而不得,到现在彻底醒悟过来,他居然为了面前的人而伤害了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秦刻也不太确定,许季庭是否愿意帮他。原本他的计划只是在餐厅找寻一个陌生人寻求帮助,却没有想在这里会遇见许季庭。
“嗨,这里有人坐吗?”
为了不让身边的保镖看出倪端,秦刻只能硬着头皮控制自己的表情,假装自己在搭讪艳遇。
许季庭一个人坐在餐厅,正心不在焉把玩着手机,闻言抬头,看到熟悉的眉眼也诧异了一番。
秦刻略显生硬的对话,引起了他的警觉,他转了转眼珠看到秦刻身后那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皱了皱眉,随即换了一个表情笑道,“没有人,请坐。”
秦刻落座后,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回看自己的跟班。保镖得到的指令本只是确保秦刻待在酒店,他迟疑了一下,附近没有空的位子,只得挑了一个离秦刻最近的空位。
秦刻点了一些食物和饮料,餐厅一角有人弹奏钢琴,周围有些喧闹,他估摸了一下距离,确认烦人的跟班应当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说吧,秦家大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许季庭背靠椅背,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上,歪着头懒懒问道。
他对秦刻一向是这幅不在意的语气。
秦刻吸了口气,压低声量大约说了这几天的遭遇,末了,目光闪烁,低低说道,“季庭,求求你,帮帮我……”
许季庭何曾见过秦刻这幅样子,就算是像一块牛皮糖跟在自己身后追求自己的时候,也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全世界的o非得喜欢他。他好笑地看了一眼对面憔悴不堪的秦刻,心道你也有今天。
许季庭大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秦刻的存在。
那是一场辩论赛,议题为是否应该鼓励lega的种种限制,最终摘得了最佳辩手的位置。虽然言语中没有蔑视之意,他也知道这种辩论的议题一般是抽签决定的,但秦刻这个人终究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没想到,不久后意外救了这个人,就声称爱上了他,倒让他啼笑皆非了。
“先找个方便的地方吧。”
许季庭用餐巾擦了擦嘴,饮了一口起泡水,淡灰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显得像是两枚漂亮的琉璃。
他虽然不喜欢秦刻,但是看在那个有过几面之缘软糯可口的o份上,他总不吝于帮这个忙。
秦刻点点头,随着许季庭走出餐厅,身后的保镖随即跟上,许季庭皱皱眉,轻声说,搂住我。
手搭上许季庭劲瘦的腰上,秦刻回头板住脸说,“怎么,房间你也要跟着进去?”
后面的保镖沉默了一下,硬邦邦问秦少您要多久,我在门外等。
秦刻皮笑肉不笑,“你说我要多久?”
在保镖的殷切注视下许季庭关上了房门,这里是酒店的三十层,落地窗是封死的,更不可能有密道,秦刻不会借机逃脱。
一进房间,挂在许季庭腰间的手便收了回去。许季庭打了个呵欠,随手把手机递给秦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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