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实在想不通赢常指使王氏开采矿藏的意图,难不成铸造兵器是为了造反,可大秦如今的环境,百姓安居乐业,兵强马壮造反,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赢常从来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他不喜欢在未知中等待着死亡。在他看来,只有杀了姜维,死无对证这般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
除了王氏之外,赢常在宫外已经没有能够新人的势力了。如今的他只能冒险一搏,用宫里的人。每一个皇子都掌握着一队不多的侍卫,赢常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些侍卫统领无一不是勇武之辈,蒙恬,王贲这两根大秦的顶梁柱,便曾经做过始皇的侍卫统领。
“呼,呼,呼。”
夜刚刚黑下来,外面便传来呼呼的风声,如同野牛在哞叫。
夜黑,风搞,杀人夜
悬镜司与黑冰台的人已经在姜维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有人上钩。
前来刺杀姜维的正是赢常的侍卫统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赢常会让他来刺杀大秦命官。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赢常的命令自然要无条件服从。
“侯爷,你看这多半是个傻子吧?”
“哪里有天刚刚黑就来刺杀的,刺杀得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人精神最疲倦的时候。”赵缺正趴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指着下面并不专业的刺客,指手画脚的小声的嘀咕道。
“卡兹。”
这人用匕首把从里面栓住的门撬开,正当他以为马上要完场任务的时候,一张渔网从天而降。
“这小子,忒嫩了。”
“真是不管干啥都要找专业团队啊。”李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感叹道。
赵缺提溜着李辰从屋顶挑了下去,这些个高来高去的人,着实让李辰羡慕。
“姚统领,你怎么在着。”姜维看着眼前狼狈的刺客,惊呼道。
几名悬镜司的旗使押着姜郎中从屋里走出来,这时,四目相对渔网中的这人也不在挣扎。
“别打招呼了,他是来杀你的。”赵缺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姜维震惊了片刻便平静了下来,原来自己也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卒子。
“有什么话,到陛下哪里说吧。”所有的证据和关键人物已经落网,李辰已经懒得和这些人说什么了。
夜间的路并不好走,押解着人证物证的一行人,回到咸阳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宫中的赢常已经彻夜未眠了,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
“啪。”
“老二,你个混蛋。”
“为什么不听我的,谁让你派人去刺杀姜维的。”赢高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赢常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儿啊,你快跑,快跑。”
“这是你父皇赏赐给娘的,你都拿着,都拿着。”
“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以后隐形埋名也能过货。”
“娘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性子不要这么急。”丽姬怀中抱着一个木盒,想必里面装的便是始皇赐给他的珠宝首饰。
“快走,趁着城门还没关,为兄已经打点好了,你快点换身衣服,藏在香车里出去。”赢高说着,将手中的银票塞到赢常怀里。
“父皇不会为了我关城门的,我走的掉。”赢高说道,对于他哪位父皇他自然在了解不过了。
香车便是每日为皇宫运送屎尿的车,赢高已经买通了香车的马夫,会让赢常躲在香车的夹层中出去。
赢常为丽姬擦干脸上的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说道:“哥,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顾娘亲。”
谁说皇家最无情,此时生离死别的三人之间的感情更像是普通人家。
“哥,快带娘走吧,别被人看到,我换身衣服便走。”赢常说着,将两人退出殿外。
“哐。”
大殿厚重的大门关上,赢常依靠在门上,在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娘,走吧,让人看到,老二就走不了啦。”赢高扶着已经走不成路的丽姬。
只是,赢常能走吗。他走了,丽姬怎么办。他走了,赢高怎么办。在这皇宫之中,赢高买通了香车,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始皇的权威。他走了,那么死的可能就是赢高了。他赢常怎么能是那般落荒而逃之人,答应离开也无非是为了宽慰娘亲和兄长的心罢了。
赢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理了理彻夜未眠有些狼狈的面容。似乎想到了什么,赢常提笔在纸上留了一封信。
三尺白绫梁上悬,人生难得走一遭。这一生,值。
“哐。”
阿房宫中此时已经闹开了锅
“李辰,你血口喷人,皇室一族岂容你栽脏嫁祸。”赢熊启像极了前世护熊孩子的家长,那当真也是无礼也要占三分。
“人证物证俱在,我懒得和你说。”李辰冷冷的看了赢熊启一眼。
“证据,什么证据。赢常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三岁看老。他混是混了点,但绝对做不出危害大秦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赢熊启不忿的说道。
“诸位爱卿,以为应该如何处理。”始皇开口问道。
“铜矿事关重大,要我看赢常公子若愿意将铜矿交出来,可以从轻处罚。”冯去疾开口说道。他此话的意思是,铜矿拿出来咱们一切好说,拿不出来咱们改咋办咋办,谁护着也不好使。
“铜矿要紧。”立刻有着大片官员符合道。
“皇兄,臣弟以为,赢常要罚,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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