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折腾了这一圈,事情还闹到了钟二老爷耳朵里。
武伯很是受了一番牵连,二老爷身边的其他人明里暗里地提起这事儿,钟二老爷晚上便问了孙氏这件事情。
钟二老爷说道,“关氏不是因着老二媳妇管家里头的事情,不太高兴。”
“那倒是不至于,”孙氏找补道,“她怀着身子,锦儿又不在家,她身边连个贴己的都没有,她娘一共送过来两个半大的丫头,我们当妇人的,有时候难免疑心重,这回有人偷东西偷到了她房里,她发了脾气,倒也不是大事,老爷怎么会操心这点小事。”
钟二老爷听到了孩子,心里头随即和软了一些,妇人有孕,有时候脾气确实大,他知道这个。
“关氏房里有个人,说自己是老武安排进去的,今日总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事儿,我就多问了两句。”
钟二老爷道。
孙氏听了,道,“咱们家地方不大,说闲话的人倒不少,关氏不过略惩处了两个人,就闹得这样大,谁这么会说长道短,老二家的怎么也不管管他们。”
孙氏自然是向着关盼的,她也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也有好些个是给别人做事的,只是孙氏平素并不做什么事情,便由着这些人去了。
关盼年纪轻轻的,不想忍着这些事,也是正常。
不过孙氏也是了解老二媳妇的,她把持着家里许多年,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关氏能够震慑住自己院子里的人最好。
可惜拿不到卖身契,这杀鸡儆猴也是无用的。
钟二老爷也说道,“可不是吗,家里头爱碎嘴的婆子侍女也就算了,整日里吃饱了闲着,说两句闲话,也不算什么,我瞧着还不错的几个掌柜的,竟然也爱说闲话,老武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孙氏这回没说什么。
武伯是前头那位太太信重的人,又是二老爷的心腹,他一心扶持着老二老三那边的人,自然会有人对他不满。
孙氏道,“有些话是空穴来风,不必在意,您要是不放心,打发人去查一查就好。”
钟二老爷有些意动,道,“你叫关氏好好养着,怀着身孕,别动这样大的火气,院子里的人用的不趁手,叫锦儿回来,给她重新找几个,家里又不缺这点儿银钱,还能亏了她不成。”
孙氏道,“您放心,我明日劝劝她。”
钟二老爷还有话没说,他还听说,有个侍女说她是奉老二媳妇的命,在关氏和锦儿的院子里做事。
钟二老爷不痴不傻的,心里也明白,关氏今日闹起来,就是不想有人在她那边怀着二心。
老二媳妇也是,手伸的这样长,今日吃亏,也是她活该。
这点儿争吵,二老爷并不放在心上,最主要的,关氏肚子里的是他的孙儿,关氏瞧着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别把孩子折腾坏了。
二太太气得饭也吃不下,钟二爷在一旁劝她,“你跟她置气做什么,她和钟锦如何,肯定是不能留在这个家里的,她如今再能折腾,也是无用。”
二太太蹙眉道,“从关氏进了门,我这日子就没消停过,当初怎么就让这么个人进门了。”
她总觉得关盼不够聪明,结果还连累了自己的名声,这事儿只怕是要传出去的,尤其是传到了薛大太太耳朵里,她怕是要闹得梅州城都知道了。
钟二爷安慰她道,“日后小心些就是,我瞧着她还挺有手腕,不像咱们这位继母和三弟妹,你少与她对上,爹还挺上心她肚子里那个孩子,这闹起来,凭着那个肚子,你也占不了便宜。”
二太太越发睡不着了,道,“二爷,你这是要给我添堵呢,怎么说长他人志气了。”
钟二爷道,“这叫避其锋芒,日后再作图谋。”
“我是担心这事儿传出去,薛家那个到处胡说。”
二太太道。
“她嘴里的话,有一句能信的,整日信口开河,偏偏你还在意上了。”
钟二爷劝了一会儿,也觉得不耐烦。
二太太察觉到这一点,也不说什么了,转而问起两个孩子的功课。
比起孩子们的前程,旁的都不重要。
钟二爷自知能力有限,梅州城的书院,他也看不上,便决心聘请一位厉害些的先生回来。
孙氏第二天来看关盼,婆媳两人说了几句话,孙氏劝她孩子要紧,还答应她日后让她自己挑侍女仆从回来,关盼答应下来。
她本也不是爱折腾的,只是杀鸡儆猴,免得有人欺负她罢了。
过了这一遭,钟家又太平了不少日子。
等钟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里了。
钟锦回来的这日,春日晴好。
关盼坐在院子里,和几个侍女说闲话。
院门被推开,钟锦的小厮馄饨进来,高声道,“太太,九爷回来了,去拜见老爷和老太太了,一会就过来。”
关盼站了起来,惊喜道,“已经回来了?”
馄饨赶紧道,“太太您别动,九爷不让您过去迎他,您就在院子里等着,他一会儿就过来。”
关盼便坐下了,青苹道,“怎么就不叫太太过分了?”
馄饨笑嘻嘻地道,“太太身怀重宝,自然不必过去,太太您不知道,九爷好几回做梦,说是梦见您要生了,把自己给吓醒了。”
关盼听了大笑起来,“这孩子如今只怕没有我巴掌大,哪里现在就要生了。”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钟锦在拜见过父母之后,果然很快回来了。
进门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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