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喜见刘老五的样子,犹豫起来。
“撞开!”张进财似乎也想到什么,一咬牙,脚一跺狠狠的说道。
“哦~!哥几个,动手!”张喜见张进财都发话了,也不再犹豫;毕竟有事了张武哥的老爹在前面扛着呢。于是乎,一撸袖子招呼几个小兄弟就准备破门而入。
“你们这是?”就在张喜憋足劲准备往那木门上撞击、刚起步之际;房门打开了,一位身披红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走出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呼!没事,没事就好!”最先松一口气的居然是刘老五。
“啊!武哥恭喜,恭喜!没啥事啦,我们走啦。”张喜眼明嘴快稀里哗啦的来几句,拉着几个小伙子就溜了。
“这……”张武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不过很快便恭恭敬敬的施礼表示疑惑。
“哦,没什么事;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张进财被张武的眼神一看,莫名的一阵心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满肚子的疑惑无法解开,张进财口中应付着,扶着刘老五慢慢的离去。
“武哥……”就在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阴冷、虚弱的女子声音。
“小兰,没事。现在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了。”张武闻言一个闪身便到了婚房的内室,一把抱着坐在床沿上的同样凤冠霞帔的女子安慰道。
“嘻嘻,我们这样一样,待天黑之后;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找个人烟稀少、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安心心的厮守。”虽是大红婚袍,两位年轻人脸上却未有丝毫的血色,那坐在床沿上的女子似乎在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一般。
“好,我说到做到;我们纵使这样;也绝不会让那些魔鬼动你一根指头!”张武把新娘子仅仅的抱在怀里,斩钉截铁的说道。
洞房花烛,本该是暖意莹莹、喜气洋洋;但在张武的洞房内却是一片阴冷。两个身穿红袍的新人手拉着手,但等日落西山后,远走他乡。只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婚床上并躺着两人。相貌与张武及其新婚妻子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嘴角处一道暗黑色的血迹,缓缓的顺着那两张年轻的脸庞一直与背后的红喜被服相连。
……
大别山,清河镇西五里。
夜色刚起,两道虚弱得几乎马上就好消散的身影从清河镇从飘荡出来,一路摇摇晃晃直奔西山……。而清河镇内此时却炸开了锅,张进财的长子张武与新婚妻子尤兰在新婚洞房之内服毒自杀了。消息一出,整个清河镇一片紧张,茫然,恐惧。
也许有人私下地心疼一下张武与尤兰;但更多的人则是恶毒的咒骂,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你们一自杀,那一年内必须有适龄的男女结婚;那chū_yè的红丸同样会被县城来的大仙们拿去。一年一对新婚夫妇;这次是张武,那今年再大婚者便可躲过此劫。虽大家都知道这种事谁都不愿意,但能死道友还是不要死贫道啊。
没有人知道,当那些大仙来时见到服毒自杀的张武两人会不会把怒火撒到旁人身上;会不会再像上次以不敬的大罪增收新婚红丸,会不会一怒之下把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带走,听说被带走的人从未见过回来的……
不管镇中的人们如何焦灼,刚进柳树林的两道虚影却已经遇到麻烦;在他们十五丈外,一个胸前绣着狼头的黑袍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我让你们死了吗?”黑袍人冷冷的望着那两道红色的虚影冷声说道。
“死,我们可以自己选!”张武努力的挺直腰板,奈何灵魂刚刚脱离ròu_tǐ太虚弱了。
“不,你们没权利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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