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握着发簪,看着他走远直至消失。
“小姐,您这下可是占了先机了。明天其他小姐可就未必能跟你争二皇子了。”卫然说。
“别说了,你也不害臊。走,去拿衣服。”苏伊虽然不让卫然说,心里却比谁都乐。果然啊,女主就是女主!
☆、d幢202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天还是黑朦朦的,看了看床头柜的灯,发现不过才五点刚过,可是当自己再闭上眼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又窝了会儿被窝,确定自己了无睡意,我趿上棉拖,迈着小步走到盥洗台前,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老人了。
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沟壑,一头华发,连眼睛也变得有些混浊。看着镜子,一时间有点恍惚。
“真的老了吗......”我谁也没问,我知道没有人会回答。早就孤独惯的灵魂怕的不是无尽的独身,而是某个人突然出现扬言要陪你走完余生,因为你知道,他只是在骗你,没有谁,能真的陪任何人走完一生。
但却真的出现了回答。“是的,你老了。”
“是谁?”我见过太多生死,生生死死,福福祸祸都是说不准的事,此时心里的震惊竟然会多于恐慌。以后想来,大概会觉得自己真是太猛了吧。
“我是你啊。”那个声音回答,“我就是真正的你。”
我盯着镜子,好像这镜子有魔力一般,不过我真的怀疑它有魔力。镜子不仅照到了我,也照到了我身后的客厅,甚至,透过客厅的玻璃窗照到了背后那幢用户的家里,连他家电视上的遮尘布花纹我都能看见。这镜子,绝对有什么非科学的东西。
“还不说吗?关于你的,秘密。”
我醒了。惊醒的。
这秘密我已经藏了太多年了。由起初的害怕再到后来的淡然,我早已忘了我经历了什么,只是那件事,我一直牢牢地记着。
这个梦提醒了我。我如今已是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妪了,我说的话或许没人会信,你们可能会把我当做得了阿兹海默的病人,也可能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出来。是为了逃避良心上的责怪,还是为了死后能免除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我也不知道。
故事要从这里说起:
当时,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我们一家五口人因为资金紧张,从原先住的房子搬了出来,住进了新的出租房。
那房子因为是老建筑了,住的人也很少,莫名洋溢着一股子犯罪的味道。
那幢楼的一楼类似于一个过廊,右边开了一个小门,铁制的,像两个防盗网拼在一起中间加了一把锁一样的门。从这个门进去,先走一段较短的路才开始有楼梯。一开始只有三阶,三阶后有一个小平台,然后拐个弯继续走楼梯,大概有十来阶,又有一个小平台,这个小平台贴着一面墙,这个墙很奇怪,它不是水泥糊的,而是竖了半截防盗网,从防盗网往铁门看,还能看见铁门外的一点过廊,当然,从门口看也能看到这个平台上的人。半截防盗网大约一米三高,往上就是水泥墙。拐个弯,再往上走十来阶,就是二楼了。我们家在五楼。
这幢楼采光特别不好,夏日的大中午都是灰糊糊的,只有一丝丝从铁门透过来的光。每个楼层都有触感灯,倒还算良心。
它不仅采光不好,还有股潮湿的感觉,感觉楼道里都湿答答的。
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住进来呢?毕竟我们那么穷。
好在,我们一家都还过着不算富有,但也勉强的日子,还不至于活不下去。我还是开心的,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妹妹出落的越□□亮,妈妈说以后妹妹可以去混娱乐圈,到时候可能圈钱了,我们再也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了。妈妈的容貌也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虽然已经快奔四了,还是很年轻,不少人都会称呼她为我的姐姐。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公平吧,给了你困难的一生也给了你一个惊世的容颜。我常常因为自己实在不算好看的脸暗暗伤心,毕竟妹妹和妈妈太美了,我们三个一起上街我总是被别人诟病的那个。妈妈安慰说,因为她们长得好看,所以过的不如意,而我不一样,我是读书的料,将来会有大用途。我是打心眼里信她的。她也确实没让我失望。
但我希望她是能让我失望的。这被准确预见的现实,未免太残酷了吧。
某天我们上街,因为我常常由于自卑而对她们渐走渐远,所以后来我都是走在她们中间,她们一人一手挽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我们走着走着,妈妈突然拽紧了我,问我渴不渴,要不要去买点饮料喝。
天呐!是饮料啊!虽然现在的饮料不算贵,但我们家确实穷的有点夸张,饮料这种东西还是能算我的一个小小梦想。
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把它塞进我的掌心再用力用双手包裹着我塞着钞票的手,我能感到她的用力但却感受不到她的绝望。
她说,快点去,记得叫老板一起过来。然后把我朝前推了几步。
我回头看,这街上除了人少点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妈妈推开我之后赶紧把妹妹抱在怀中,我看见她紧紧抓着妹妹的衣服,神色慌张。
“快去啊!快去!”她要哭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但我听她的话跑着去了。
这条街是服装街,实在没有便利店和超市,我只好跑到另一条街去买,由于路程实在不算近,我没好意思拽上人家老板来,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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