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子已经这么说了,长垣自然是领了命令,不过他好像记着,这些天薛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爷,薛家家主害了病好像撑不了几年了,他们家家大业大,现在正闹腾着呢。”
薛家是皇商,虽然带了个皇字,但是也逃不了一个商。
家主这一代兄弟好几个,一个二个都盯着那偌大的家业,而薛家主的嫡子却是个不通生意不通文墨的纨绔,一旦他撒手人寰,孤儿寡母还能守得住家业不成?
“正闹腾着?”涂景阳挑了挑眉,以一种非常不符合他形象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趁他病要他命,薛家的家业自皇家而起,既然现在家主没有能力守住,那他就在后面帮一把吧。
城外,悄悄带着人去围堵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的长恒顺着痕迹找了出去,按理说以他们俩的速度,应该在城里就能被他们追上,但是偏偏就是没有。
他本来想着在从城里盯到城外然后直接将人绑了带走,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俩人在城里还有踪迹,一出城就和凭空消失了一样。
在城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长恒将周围小摊茶铺问了一遍,所有人都说没有见着什么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这就稀奇了。
他明明看着那两人朝着城门而来,现在城里没有踪影,外面又没人看见,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在官道上就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长恒挥挥手让蹲在暗处的人撤了,然后才磨了磨牙自己骑马回城。
他们在扬州有住处,趁现在王爷还没有从林府出来,他先过去让人将院子收拾一下。
毕竟几年没住人了,就算经常有人洒扫也要好好收拾一遍才能入住。
话说,和尚和道士走在一起那么显眼,那道士还跛着一只脚,他怎么会将人跟丢呢?
算了,不管这些了,他还是去查查这两个不正经出家人都好过什么事情吧。
涂景阳带着长垣来到这处宅子时,长恒正坐在树上托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看到他们家王爷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的长恒翻身从树上下来,然后上前说没有抓到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
“那两个人的模样本该非常显眼,但是城里愣是没有几个记住他们的,到城外之后更是没了任何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皱着眉头听长恒说着,涂景阳抱着手臂垂眸不语,如果是一般的和尚道士,可没这么大本事从他的人手底下逃脱,那俩人果然不简单。
说完在城外将人跟丢了的事情,长恒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爷,属下也从林府下人口中听了一些消息,不过林家家规甚严,碎嘴的下人不多,也没有听到太多。”
看了一下正纠结该怎么说的长恒,涂景阳只以为是什么私密事,想些不多也就不多了,他们没事儿去查人家家里的隐私做什么。
“无妨,说吧。”
感觉这事儿对林暄的名声不怎么好,长恒的声音也下意识的低了下来,“林府的老人儿说,在林小爷刚出生之时那癞头和尚就已经去过他们家,说什么林小爷生于七月十五,最是克身边人,然后就要带他出家......”
神色逐渐沉了下来,涂景阳揉了揉眉心,“然后呢?”
“然后几年之后林侯爷夫妇便去了,林小爷以为问题出在他身上,自那之后竟是再没有过过生辰,知道林大人娶妻,而林夫人不知道其中曲折,这才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低声将事情说完,长恒抬眼看了一下他们家王爷,然后又很快低下了头。
王爷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毕竟他自己听到的时候都以为婆子们口中可怜兮兮的林小爷不是他认识的林暄。
王爷最初来扬州的时候他虽然跟着,但是并没有见过林小爷,但是后来在函谷关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就他们俩天天对练的情意来说,林暄看上去也是能笑着就绝对不会板着脸的人。
那么个爱笑的公子哥儿,小时候竟然被人这么欺负,也怪不得今天一见到那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就直接拎着枪冲了上去。
这事儿要是落在他自己身上,他的做法也不会比林暄冷静多少。
他们家王爷平时对林小爷宠的跟什么似的,肯定听不得这事儿。
长恒没有猜错,在听说到一半的时候涂景阳心中就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想到林暄在他每次过问生辰就含糊以对或者转移话题的原因是这个。
他以前问了那么多次,是不是每次都在揭他伤疤?
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小子也是傻,就不知道将事情说出来吗?
他涂景阳是什么人,还能因为这些就远了他不成?
许久之后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涂景阳心中对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更加嫌恶,“让手下人注意些,一旦发现这两个人的踪迹立刻上报,当然,活捉了也行。”
活捉了他才能好好审审,这妖道士和妖和尚究竟是受何人指示,竟然三番两次欲对林家不利。
不知道因为今天林暄毫不客气的将人赶走,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已经不欲再干涉这一方世界,他以后也找不到这俩人在人间的化体,涂景阳一想到林暄小时候的可怜情形就恨不得将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打杀了。
寺庙和道观都有批命,但是人家都是挑好了说,就算批什么不详克妻克夫之类的命,大都也是为了挣那些改名的钱,这俩人可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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