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一想越发肯定,心里都思量清楚了,脑子也就清醒起来,但脸还是苍白着。知道是一回事,见过是一回事,亲身上阵又是一回事。
“我想想。”最终他给了宋问这么一个答案。
这回反倒是宋问惊住了,本是调戏加戏谑的心思随着这长街上的风一道散了。
萧略盯着宋问露骨端详的目光,继续硬着头皮,瘫着脸确认道:“要、要是我答应、答应了,那你是不是就肯……”
宋问道:“当然,不过……”对上萧略瞬间收紧的脸颊肌肉,他竖起手指轻轻晃了晃,“我说自己失忆了,这也是真的,那些个经史子集,全然不记得。但……”
萧略瞬间紧张,紧紧盯着人。
宋问笑着许诺:“但旁的还是能出出主意的。毕竟我宋家祖训,唯夫人马首是瞻。”
萧略沉吟道:“我知道了。那我、我想想……想想……”
卧槽!这真是是一心为国,连献身都可以!宋问心中如何惊涛骇浪,面上却端着笑,爽快答应:“好。”
萧略垂眼,长长的睫毛鸦羽般扇下来,手忙脚乱地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茶杯被他重重刚到桌上,发出叩的一声,他局促瞧了眼茶杯,猛地动了下腿说:“那个,茶水已经喝完了,就、就回吧。”
“好。”宋问答应,跟着起身,慢慢悠悠地大爷似的遥遥跟着前头行色匆匆的萧略,嘴角一直噙着笑,像只胜券在握的狐狸。
他本来真没想牵扯萧略,不过现在嘛,大方向上顺其自然,小方向上肯定是要没脸没皮创造机会的。
打定主意,宋问总算放弃他那老爷子步调,迅速追了上去,并排跟萧略走着,笑看了眼瞬间紧张的人,一幅犹豫不定,然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的模样问说:“我有一事想请将军帮个忙,不知道行不行?”
一说正事,不用被宋问时不时打量,萧略马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又成了那个正直禁yu的将军:“你说。”
“我家贫,想来将军也知道。一路上京,已花用的不剩几个钱,幸而得蒙将军照顾,我娘的后事也办得体面,我也能捡回条命来……如今虽然做了官,可手上还真没什么银钱,平日里吃用都是问题……”
简而言之,没钱。
文人就是麻烦,两简单两个字能说一通。
萧略无奈,面上半分不显,干脆问:“我有银子,你需要多少?”
宋问脸颊绯红,故作镇定道:“能否借我三十两?等这月饷银下来,我立马就还你。”见萧略看着自己没说话,心下觉得难不成自己开口借太多?总不会是萧略这个将军没钱吧?也是,萧略一心为大理朝鞠躬尽瘁,有银钱才怪!
须臾间,改口道:“三十两不行,十两也可以。”
萧略说:“你那什么都没有,三十两能买些什么?你要是不嫌弃就先住将军府上,待你那边东西都添置了,再搬回去。”
“不了。”宋问拒绝,“没名没分的,怎么能平白住将军府上。”
这话说的,好像要是住到将军府上都要嫁娶似地。想想那些三五不时来将军府住上几日半个月的军中同僚,萧略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才好,索性继续瘫着脸。
萧略道:“三十两不够,我回去给你拿三百两。你先用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送过来。”
宋问: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那我随你去取?”宋问生怕萧略反悔。
萧略并不在乎这点银子,不过看宋问急,也就带着人去取了二百两的银票,以及一百两的的碎银子,方便平日里出门买些零碎物件。
有银子傍身,宋问顿觉自己腰背都挺直了不少,虽然是仗着萧略大佬的银子。
本来吃过饭,宋问是要去这京城附近最近的村子看看田地,既然执掌农事一块,当然要多了解下目前村民的田地出息状况。当然主要是去看看村民都种了什么,要是有多余的菜种子,那就问村民们要上一些,也就省了花钱。
不过这会有钱了,宋问就决定不拿村民一针一线。去了,也就主要看看村民都种了什么,往年田地收成如何,他也好心里有个底,不要叫一看就不清白的县丞郭开同欺瞒过去。
当然正要宋问去管种地,他……不会。在现代的时候,宋问是做空间种植的,也就是研究怎么利用起城市里浪费掉的空地种粮食种菜,并且能在屋顶、墙上等等一切地方种粮种菜。这也是宋问一来,就想着种地,好歹能“触类旁通”。
何况宋问思量过,这京城周边多皇亲权贵的庄子,村子都散落在更远些的地方,究竟如何还要先行考察。他最关注的反倒是京城之中分布的几个住着贫民的地方,要知道京城权贵多,穷的吃不上饭的更多,他的专业空间种植在京城中比回到乡下更加大有可为。
对,就是这么阴险!
皇帝以为是自己以权势压人,硬让他留在京城中做官,萧略也以为是他的妥协,其实对于宋问来说,反倒是留在京城更有前途。
当然啦,能回乡种地也不错。起码脖子上脑袋长得牢实,在京城中,总有种脑袋晃晃悠悠的错觉!
第10章
大理朝京都靠北,气候环境跟宋问现代所了解的大致上差不多,只整体稍稍偏热些,这大概是跟气候的周期性分期有关,大理朝所处的可能是温暖期。所以,实际上才农历四月初,想穿单衣却也可以了。
即便是温暖期,北方冬日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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