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宋问迅速抬手装作正好喝茶,拿起茶杯正正好的挡住了偷笑,面上看上去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就是恰好地头喝茶了。
萧略看着倒下的秧苗:“……”
飞快看了宋问一眼,身体下意识动了,挡住了倒下的秧苗,装没事。手上点了一个他看着从水田里出来的衙役,像上官考核似的说:“你来说说,这秧苗怎么种。”
那衙役听萧略问话,下意识挺直脊背,规规矩矩重新进了水田给萧略示范了下具体怎么插秧。只见他拿起秧苗顺着秧线,手起手落秧苗就种了下去,在水田里十分挺拔。
萧略看着他种下的秧苗,再看看自己这里倒下飘在水里的秧苗,沉默了。
“萧将军?”衙役小心叫人。
萧略捡起自己那飘在水里的秧苗,按照自己刚才看到的,手起手落,插秧……平生竟比一排整齐的秧苗矮了一半……
衙役:“……”
萧略望着秧苗,沉默。然后迅速回头去看宋问,只见宋问这会儿也望着这边,面无表情。他心下一慌,迅速蹲下,整个人熊似的结结实实挡住了那矮一头的秧苗,要他屁股没全坐到水田里,大概可行?!
宋问猛地转头,龇牙咧嘴一番硬是将憋不住的笑压下,才回头皱眉说:“萧将军来衙门可有要事?我这秧苗少,就不劳烦将军帮忙了。”
萧略屁股沾水,十分委屈了。
衙役们也是想笑,但气氛实在诡异,他们不敢,憋得有些辛苦。
宋问冷面无情喊了衙役请萧略离开水田,不要耽误他们插秧,再晚了,秧苗都要死了。
衙役们赶萧略是不敢的,只纷纷下了水田,将最后剩下的一排一人一把秧苗,迅速全都种了下去。
萧略赤脚离开水田,让开位置,人高马大的人愣是做出小心姿态,拎着鞋走到宋问面前,垂着脑袋看他说:“宋大人,我查到了当日在衙门口闹事的百姓幕后指使者。”
“哦。”
宋问晃了晃躺椅,浑不在意,“此事已交给皇上,萧将军查到了幕后之人当禀报给皇上才是。”
萧略老实说:“我已经禀报皇上了。特意来告诉宋大人一声,幕后指使之人是蔡丰。”
蔡丰?
这倒是出乎宋问的意料,他还以为是朝中某个大臣对自己不利,没想到竟然是蔡丰。这人当初宋问不肯做官还在皇帝面前举荐过,他在京城考生中才名赫赫,只考运实在不好,连着考了三回都名落孙山。
见宋问皱眉,萧略这会儿也明白了点他是上了心,马上解释说:“据那蔡丰说,他是眼红宋大人,这才会煽动百姓做出诋毁宋大人之事。”
据那蔡丰所言,还真是嫉恨。
宋问乃金科状元,但他却百般嫌弃,妇人姿态寻死觅活,偏偏不肯做官。皇恩浩荡,让宋问当了长安县令,但宋问不思勤政,反倒一上任就党同伐异,扳倒县尉,更是蛊惑今上,不理政事,一心在衙门里摆弄奇技淫巧,只知敛财,沽名钓誉。
萧略一转述蔡丰之言,宋问也就明白了蔡丰的心思,不过是自己屡考不中,宋问得中状元后连番动作在他眼里都是不知珍惜,实在可恶,对宋问,也就心思歪了。
宋问多少有些感叹,那蔡丰确实是有才名之辈。在原身记忆里,更是对他推崇有加,所以当初头回面圣不肯做官,宋问就提及过他。只是没想到,一直考不中,三年又三年,蔡丰到底是自己先败下了。
这边说话,那边衙役已经全部插好秧苗了。这块地实在不大,全插好秧苗,还剩下不少。衙役过来问剩下的要怎么办。
宋问转头盯着后宅厅堂,再次盘算着,不然还是把屋顶掀了吧。
阿眠对宋问这眼神十分熟悉,赶紧丢下手上给胡瓜花人工授粉的活,阻止说:“少爷,屋顶不能掀。你前脚掀了,后脚就又要被参了。”
宋问也知道这个道理,悠悠叹了口气。
萧略顿时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立马说:“衙门不让种,种将军府。将军府是我的,我想怎么改建,掀屋顶都可以,没人敢说二话。”
宋问瞟了他一眼,面上扯一个笑,迅速收了,冷淡说:“萧将军的将军府还是留着给将军夫人改建吧,我区区一个县令,掀了将军府的屋顶,怕是掀我身上被参的本不够多吧?!”
萧略瞪着眼看着宋问,觉得胸口堵得慌,他不喜欢宋问这么跟自己说话!
阿眠生怕萧略要对宋问不利,手上折腾着胡瓜花,一双眼睛警惕盯人。
却是,萧略转身就走,宋问刚皱眉,心下来不及腹诽,就见人不知从哪来搬来一把长梯,往那后宅屋顶上一架,蹭蹭几下就上了屋顶,毫不犹豫动手就开始掀屋顶瓦片。
宋问:“……”
阿眠瞪大了眼睛,不知眼前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忽然就怒而掀衙门屋顶了呢!
萧略手下飞快,哐哐哐的,瓦片砸到地上,摔得粉碎。在他们措手不及愣神的功夫,萧略已经迅速掀掉了一溜的瓦片。
宋问从躺椅上跳起来:“萧将军,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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