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李满囤规矩的与里正行礼,然后递上文书道:“县里的主簿大人命我将这个文书送来给你。”
听说是县里主簿的文书,里正不敢怠慢,赶紧接过,打开一瞧,却似吃了一惊。
“满囤,”里正惊疑地问:“你买了城里谢家,在咱们村的庄子,老北庄”
“不,不,”李满囤赶紧摇手道:“这庄子,不是我买的。”
“是四海楼少东家,送我的。”
送里正更奇怪了:“好好的,谢家为啥要送你庄子?”
李满囤自不敢说八爪鳌––刚拿方子换了人家许多的地,结果转眼就告诉别人,算怎么回事?
但里正的话,不回又不行,李满囤便即斟酌道:“里正,前几天,我家里的做了些吃食,我拿去城里四海楼卖了。”
“今天,这四海楼的少东家就送了我这个庄子,换我家里的那个吃食方子。”
里正想问什么吃食方子值一个庄子但想起谢家的势大,终是歇了念头。
谢家,不是凡人。谢家的老太爷,是县里几十年来唯一的二甲进士,他入过翰林,进过枢密院,放过主考官。二十年前,这谢老太爷虽然致了仕,但他儿子谢老爷,还是城里有数的举人老爷,谢家,依旧是雉水县第一家。
李满囤自觉这番说辞,实难服人,现眼见里正不再追问,终是舒了口气。
送走李满囤,里正夫人凑过来问里正:“刚你怎么不问问李满囤是什么吃食”
里正摇头:“这里碍着城里谢家,不好多问。”
“不过,”里正话锋一转:“你倒是可以打听着城里四海楼近来有什么新鲜事?”
“酒楼买吃食方子,终究还是为了多卖吃食。”
次日,里正夫人果使了儿子进城打探不提。
回家后李满囤方仔细说了庄子的事。一听说家里平白多了三十亩水田,王氏便即就念了佛:“神佛保佑,咱家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红枣早知道详细,当下便只问自己关心的事:“爹,咱家有了这么多地,以后能天天都吃上大米饭吧了”
虽然李满囤还没想过这水田出息的问题,但他素疼红枣,想着家里人口少,即便顿顿米饭,一年也不过多花三两银子,便即点头答应:“能,以后天天都吃!”
这下红枣也高兴了。
说完水田,李满囤又说旱田有八十亩,山地有130亩。王氏听说后除了再次感叹家里地多,也说不出什么其他。至于红枣,她只关心自己以后能吃上米饭。地再多,她也不想去种。
说好地的事,又说庄仆。李满囤拿着一匣子身契,颇为为难。
“这是庄里63口人的身契。”
“咱家以前连短工都没用过,只这一次盖房才请了师傅。现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我要怎么安排”
“爹,”红枣提醒李满囤:“昨儿我瞧那个福管家管人很厉害的。”
“我要什么,才说出嘴,立马就有人给送来。”
“这个福管家这么厉害,他家的庄子肯定也管的好。”
“说不定,我们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按时收钱就行。”
一不小心,红枣就说出了自己的理想。
李满囤听了红枣的话,心里大石放下,当即也高兴起来:“你说得对。”
“那谢家,可不是普通人家。”
“家仆都极有规矩。”
“咱们不懂,还是不要乱了他们的规矩。”
“咱们只要等着收钱就好。”
地契、身契在手,李满囤自信一定能收到钱。
王氏一向都听李满囤的,现听说连地都不用种就有钱,自是一万个好。
当下,王氏重新收了匣子,一家人洗洗睡了。
早起,李满囤进城买了肉和酒,然后如约在北门外会了崔师傅和他的两个徒弟,一同家来。
崔师傅拿着烟锅,绕了李满囤宅子一圈,便即就选好了方位。
西南角偏屋的门前七尺处打井,东北角偏屋的前方九尺处挖地窖。
地方一定,崔师傅的两个徒弟,就开始干活。
先挖井。两个人,两把锹,不过半个时辰,就挖了个三尺深口径三尺的圆坑。
崔师傅探头瞧瞧,方放下手里的烟斗,说道:“行了,这里我来。”
“你两个挖地窖去。”
崔师傅脱掉上衣和外裤,只穿了一条中裤,拎着一个粗布袋,跳进了圆坑,开始干活。
李满囤见崔师傅跳进圆坑后,便即开始在坑壁的一侧挖脚窝,便知这确是挖井老手,当即放心。
因家里有人挖井,李满囤每日除了早起进城买肉,便即就守在家里。而王氏,守着规矩,领着红枣日常只在厨房忙活,得闲便上山摘枸杞,所以一家三口人,谁都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连日来,里长夫人每日都让儿子进城打探。今日不过是三天,便即就得了消息,四海楼的昨儿推出的新菜“同心财余”大受欢迎,以致今儿城里的鸡脯子都涨了价,同鲢鱼一般,15文一斤了。
听说卖的是“同心财余”的方子,里正夫人悔得直跺脚,这菜她也会做。
那日李满囤上梁,里正夫人虽没一道去,但在里正回来后,她也没少打听席面上的菜色,知道有这么一道“同心财余”,极受欢迎。
里正夫人没听过这菜,便即仔细打听了一番,方才知道这所谓的“同心财余”,其实就是猪草烧鸡脯子。于是,也好奇地烧了一回,意外发现味道居然不错。便即就将这鱼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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