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吕秀才如此坚持,周辰稍稍犹豫了几息的时间以后,最终也只好放开双手,任由吕秀才深深地行了一礼。
虽然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周辰对于吕秀才这个人还有不少了解的,执拗,倔强,读书人的习性在他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倘若是不让吕秀才行了这一礼的话,说不定还要横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深深地躬身一礼过后,吕秀才的脸上终于是显露出了笑容来。
这个时候,周辰方才上前将他给搀扶了起来,只听周辰出声询问道:“看吕兄的模样,想来也应该是来参加乡试秋闱的,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境呢?!”
吕秀才摆了摆手无奈地出声道:“说来惭愧,还不是因为这暴雨阻路,小生也只好就近找了这么一个残破的庙宇来避一避雨。”
瞥了一眼墙边上蹲着的那三个泼皮无赖,吕秀才继续说道:“结果谁曾想到,小生刚刚进入殿中,就撞见了他们三个人在劫掠他人的财物。
小生乃是一介读书人,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最终自然是敌不过他们三人了。
如果不是周兄来的及时,小生恐怕也同样被劫掠一空了。”
说到这里,吕秀才也想起了神像后面昏迷的那名男子,他赶忙对着周辰说道:“周兄,神像后面还有一位兄台正昏迷着呢,还请周兄出手搭救则个。”
周辰轻笑了一声说道:“吕兄放心,在下已经请医师去照料神像后面那人了,现在还是弄清楚他们几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紧接着,周辰便将目光转到了那三个泼皮无赖的身上,他声音漠然地说道:“还不抓紧将事情的经过如实道来?!”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无赖站起身来,讪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回小相公的话……”
结果还未等那泼皮无赖口中的话音完全落下,站在一旁的赵镖头当即就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称呼额家相公?!”
这一声呵斥,当即就是的那个泼皮无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连忙拱手躬身赔罪道:“是小人的错,是小人高攀了,还请这位公子,这位小爷爷勿怪。”
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的神色,周辰抬手一摆冷声说道:“行了,抓紧说重点!”
“是是是!小人这就说。”
那泼皮无赖也不敢隐瞒什么,他唯唯诺诺的回话道:“小人兄弟三个本是周边镇子上的山货郎。
今天小人兄弟三个照常带着准备好了的山货赶往太原城中去售卖,谁想到途中竟然遭遇了暴雨。
小人兄弟三个携带的山货可是不敢被沾上半点的雨水,所以我们就跑到这座破庙里面避雨来了。
那个时候,小人兄弟三个就看到了那人昏迷在了这殿中。
刚开始,小人兄弟三个害怕惹上什么麻烦,就一直离那人远远的。
可是等待了好长的时间,小人兄弟三个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来寻找那人。
小人兄弟三个见那人穿的绫罗绸缎,好像是有不少钱的模样,就动了歪心思,起了劫掠那人的念头。”
说到这里,那个泼皮无赖小心翼翼地看了吕秀才一眼,而后继续低着头说道:“结果还未等小人兄弟三个彻底得手,这位先生同样是来到这破庙避雨了。
小人兄弟三个也没有办法,索性就准备将这位先生也给扒他个一干二净。
再然后的事情,诸位爷也就都知道了。”
那泼皮无赖口中的话音彻底落下以后,周辰的眉头却是不由得紧蹙了起来,如此说来,看样子这几个泼皮无赖也并不清楚神像后面那人的身份啊。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到神像后面去为那人诊治疗伤的老六,也终于拎着药箱返回来了。
快步走到周辰和赵镖头的身边,老六低声禀报说道:“小相公,镖头,额刚才瞧了瞧神像后面那人的伤势,他看上去是被人挑断了双手手腕处的经脉。
然而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动手之人好像是在暗地里面留了情,虽然让那人手腕处的伤口看上去十分地吓人,但是根本就没有伤及经脉分毫半点。
额已经给那人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帮他将伤口包扎过了。
修养个几天的时间,他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老六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赵镖头便拱了拱手向着周辰询问道:“小相公,您看应该如何安置那人啊?”
“留在镖队里面照看几天吧,等到他清醒以后就让他抓紧离开。”
沉思了几许的时间,周辰叹息了一声说道。
那人毕竟还处在昏迷当中呢,就这么扔到旁边不理不睬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全当做是积德行善了。
“那这三个泼皮无赖应该如何处置啊?”赵镖头再次询问请示道。
“赶到墙角处,别让他们生事就好。”
对于这三个见财起意的泼皮无赖,周辰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没有直接将他们赶出庙宇外面去就已经算是周辰心地善良了。
处理完这一切的事情以后,周辰转过身来对着吕秀才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也是前来参加乡试秋闱的秀才,吕兄不如与在下结伴同行吧。
你我虽然是初次相见,但是咱们既然能够同期进行乡试,那也算得上是同窗了,相互结伴也好有个照应。”
对于周辰这个搭救了自己的恩人,吕秀才的心里面亦是好感深重。
眼下周辰邀请他一同结伴,吕秀才自然也不会拒绝了,他拱了拱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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