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分明是你不由分说大打出手,伤我兄弟二人!”
口中仍在冒血呢赵显小声嘟囔着,兄长赵礼连连用手肘撞他,眼神示意不要乱说话。
应穷怒闻言,瞪着一双愤怒牛眼看着他。
赵显年轻气盛,不甘示弱的回瞪着。
陵天苏对赵家兄弟并无恶感,同情心居多,好心的取出一些疗伤药,放到他们身前。
此番举动,另赵家兄弟心中一暖,在他们被应穷怒欺压的时候,可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赵显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迹,感激说道:“多谢小兄弟。”
陵天苏摆了摆手,说道:“不客气,你们看起来伤得不轻,...不考虑退出狩山吗?”
赵礼苦笑摇首,说道:“我们风鹰一族日渐落败,人丁凋落,狩山难得开启一次,若是我们就此放弃,风鹰族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陵天苏是在搞不懂,既然人丁都快凋落了,不应该更加爱护生命吗。
溯一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小子,你不明白的,有些人一出生就要背负某种使命的,这些人会把这种使命看的比命还重要。”
陵天苏说道:“既然如此,那祝你们好运。”
“走吧。”
牧子忧领头走进遗迹中,陵天苏紧跟而上。
众人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哄而上,如潮水涌进遗迹中,若不是牧子忧突然出现,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进去。
应穷怒脸上忽明忽暗,恨恨的看了一眼地上调息养伤的赵家兄弟。
看着应穷怒离去的背影,赵显“呸”了一声:“无耻败类!真不明白上天怎么会赐予这种人如此非凡的血脉。”
赵礼暗自皱了皱眉,觉得他这样不好,说道:“显弟,你若是存有这样的想法就大错特错了,血脉固然重要,不过修行靠个人,一味羡慕别人的优良条件,只会让你止步不前。”
赵显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说道:“大哥说的是。”
赵礼接着说道:“还有,行事万万不可莽撞,你硬碰硬,到头来伤得只会是自己。”
赵显知道他说的是刚刚他与应穷怒顶嘴的事。
“可是任由别人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一味示弱,只为让那些人越来越猖狂,就算硬碰硬伤的是自己,我也要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赵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家兄弟这硬脾气总有一天会吃亏,不过这份年少气盛却是他所没有的。
赵显服下一颗陵天苏留下的丹药,一股清凉之意蔓延到腹部,伤势竟然有所好转。赵显惊奇的嗅了嗅装着丹药的瓶口,居然这么见效,这是什么药?
“这是聚灵丹,疗伤神药。”哥哥赵礼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丹药。
赵显的手哆嗦了一下,又立马握紧药瓶,生怕摔碎了一般,聚灵丹,在他们家族里,每半年才立放两枚,他晃了晃瓶子,瓶中莫约十来颗。
“大哥你说那小兄弟是什么人,出手如此大方,还是对陌不相识的人。”
赵礼想了想,回忆般说道:“刚刚好像听他们喊他陵天苏。”赵礼眼睛一亮。“陵天苏不是牧小公主的未婚夫吗?”
赵显立即恍然:“原来是陵小公子,怪不得了。我看陵小公子骨龄不过数十载,竟然就化形成人了,怕是又是牧小公主这般的天才人物了。”
“不过陵小公子才固体修为,他帮助了我们,怕是得罪了应穷怒,唉,连累了陵小公子。”赵礼满脸愧疚。
赵显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你没看到陵小公子是和小公主一块儿的吗?有小公主在,应穷怒哪里伤得了他。”
“也是,快快疗伤吧,咱们也要抓紧时间去遗迹闯闯呢。”
“嗯。”
………………
陵天苏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牧子忧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步伐井然有序,每一条岔路,每一扇石门,她都没有犹豫的选择其中一条,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凶险。
相较于难以视物的外面,遗迹内却是烛火明明,烛火说不上有多明亮,胜在数多,室内两边烛火就这么燃着,虽然驱散了黑暗,但陵天苏心中仍有泛寒。
这烛火哪里是寻常烛光,幽幽的烛光如血色般闪烁,通道被映照得通红。
陵天苏见这烛光十分诡异,好奇般的伸出手指去碰那猩红的烛光,入手的温度绝非火焰,质感粘稠,搓揉间,仿佛万年不化的鲜浓血液。
这蜡烛是怎么燃烧的?
陵天苏惊恐的发现这遗迹内怎么会有蜡烛?是谁点上去的,烛火还仍是在蜡烛顶端闪烁着,烧了这么久,居然一滴蜡油都未滴落!
“牧子忧……”
陵天苏忍不住出声呼唤她的名字。
……
却没有得到回应。
牧子忧步伐不减,仍直直往前走着。
陵天苏皱了皱眉,牧子忧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他也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了。
陵天苏急忙追上,扳过她的肩膀,急吼一声“牧子忧!你怎么了!魔障了吗!”
牧子忧身体颤了颤。
陵天苏这才发觉她朝露般的眼睛全然没了一往的清明,目光涣散游离。即使他叫的大声,也没有将她的意识唤回来。
她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为什么他修为低她那么多却没事。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却也顾不上那么多,再放任她不管,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疼痛有时候能唤醒一个人,陵天苏抓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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