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咸阳城再度归于寂静之中。
而咸阳宫内,则是灯火通明,伴随着诸多王孙公子尽皆入内,旋即宫门关闭。
英布面容带着冷色,一队队士卒自英布身后涌出,将整个咸阳宫戒严。
咸阳宫的一座高台上,扶苏站在那里,凝望着远方,这里是咸阳的至高处,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咸阳。
“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酉时刚过。”韩谈沉声开口。
扶苏点了点头,旋即来到一处偏殿之中。
偏殿之中,众人皆是身穿戎装,扶苏拳头不由地握紧,道:“众将听令。”
顿时,所有人神情为之一肃,皆是沉默的看着扶苏。
此时,在扶苏前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所描绘的地方正是如今的咸阳城。
“诸位将军,我只说一遍。”
扶苏抽出腰间秦王剑,旋即一剑指在一处地方,下令道:“左军校尉,你率人占领府库,没有朕的诏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中军校尉,右军校尉,你二人即刻率人赶赴军营,弹压全场,不可令冯劫召集人马。”
“前军校尉,在此地待命。”
“诸位,可曾都听明白?”扶苏最后扫视了一眼众人。
“诺。”甲胄齐齐发出一声碰撞。
扶苏交代完这一切,旋即来到了正殿之中。此时,扶苏的那些兄弟们方才还在切切私语,当扶苏一来,一个个皆是神情凛然。
说到底,如今扶苏是这个大秦帝国的皇帝,不由得他们不敬畏。
“臣等拜见陛下。”
“诸位平身。”扶苏袍袖一挥,旋即坐在最上方的主座上。
扶苏呵呵一笑,旋即命韩谈取来一个匣子,放在案几之上。
众人见状,皆是疑惑不解,不明白扶苏突然将他们兄弟召集起来的意思,只不过,在来之前,他们皆已经不约而同的到冯宅跑了一趟,心中也是稍安。
扶苏望着他们,打开匣子,从中拿出一张小纸片,略微看了一眼,旋即目光投向场下一名公子。
扶苏站起身来,走到那名公子面前,笑道:“将闾,这张纸条说的是你。”
“将闾,你记不记得两个多月以前,你在冯宅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说“先帝逝世,将皇位给了朕,其余的却什么都没留给你们,你说先帝太过偏心。””
扶苏瞥着纸条,一句一句念了出来,旋即将闾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身上冷汗直冒。
此刻将闾甚至连抬头看扶苏一眼都不敢,仅仅是扶苏口中的那些话语,便已经令他亡魂皆冒。
要知道这话语说的时候,到了今日,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太清了,可是在扶苏这里,连时间,地点,具体说的什么,都记录的分毫不差。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自己这位大哥的。
“将闾啊,这些话你有没有说过?”扶苏脸上带笑,问道。
“臣死罪,死罪。”将闾立即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扶苏却是没有管他,从匣子中再度抽出一张纸条,众人见状,心中皆是有些突突。
对于他们而言,眼下的情形着实恐怖了一些,整个大殿的气氛此时也是压抑到了极点,众多公子不住的吞咽唾沫,面色惊恐的看着扶苏。
扶苏脚步挪动,众人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都盼望着扶苏不要停留在自己面前。
这时,扶苏的脚步顿住,看向了一旁的公子高,大殿之中,身份最为特殊的便是他。
不仅仅是嬴政的儿子,更是冯去疾的孙女婿,故而,扶苏手中捏着的这张纸条也是稍微长了一些。
“赢高,还需要朕来念一念么?”
闻言,赢高立即慌了神,跪在地上,道:“陛下,臣死罪,还请陛下不要连累臣的家人,臣愿意……”
扶苏挥了挥手,并未让赢高继续说下去。
这时,扶苏叹了一口气,韩谈立即会意,拿来了一个火盆,摆在了扶苏面前。
扶苏缓缓将手中两张纸条放在火盆上,纸条旋即迸发出一道火焰,伴随着时间推迟,最后化成一撮黑灰。
韩谈此时亦是将匣子捧到了扶苏面前,扶苏旋即将所有纸条尽数倒入火盆之中。
众人见状,亦是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扶苏应该是有意放过他们的。
“都起来吧!”扶苏看了将闾和公子高二人,轻声道。
扶苏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也明白你们想要什么。”
“可你们应该记住,是我们的父皇打下了这片江山,父皇在世之时,便极力反对分封,不止一次的将此事拿到朝堂之上辩论,你们难道一个个都不明白父皇的深意么?”
“你们是父皇的子嗣,亦是朕的兄弟,朕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也不要逼朕。”
众人身子皆是一阵颤抖,扶苏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寒意,令他们不得不相信,扶苏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今日自己等人能够在这咸阳宫中,说明扶苏是有意放他们一马的,否则的话,迎接他们的只能是天子特使,所带来的要么是一杯毒酒,要么是一柄长剑。
“然朕也知道,自商鞅变法之后,公族之待遇权力大不如从前,尔等又不能如平民一般。”
“今日朕告诉你们,若你们愿意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朕可以拨给你们一笔钱财,令你们做一个富家翁的生活,一生衣食无忧。”
“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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