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众人围成了一个圈,一人从外面拨开众人,挤了进来。
那人和这里的民夫亦是一般,穿着粗布烂衣,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头上戴着一顶竹冠。
“哟,原来是季哥来了!”当即有人脸怀笑容,让出了一个位置。
其中不少人亦是知道刘季喜好热闹,想必是这里的动静,将刘季给引了过来。
“你就是刘季?”陈溪对于刘季并非多么恭敬,他与刘季并不相熟,不过在这沮阳城几日,这刘季的大名他都是听说过。
“对,我就是。”刘季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在一旁当即有人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刘季听完,看着卢绾,脸上瞬间浮现出怒意,道:“你不是说你不赌了么?”
卢绾支支吾吾,不敢正眼相看刘季,一旁的陈溪见此情景,知道在这样下去,卢绾极有可能被劝回去,道:“卢绾,你不会是大哥来了,就不敢赌了吧?”
“你闭嘴!”刘季心思何等敏捷,对于陈溪这等小心思,自是摸得明白,这些都是他早年在泗水亭之时,用剩下的招数。
陈溪亦是被刘季话语一噎,方才刘季身上露出的那股气势,着实令他反应不及。
陈溪却是将东西收拾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卢绾,道:“卢绾,你若是输不起,就给一句痛快话,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被陈溪这么一刺激,卢绾立即道:“赌,谁不赌谁是乌龟儿子!”
“好,痛快!”陈溪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今日你若是还不起赌债,你是知道规矩的,留一只手下来。”
见二人又欲相赌,刘季一把抓住卢绾的领子,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卢绾,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今天你要是和他赌,你就别认我这个大哥,我也没你这个兄弟,出了事可别找我。”
此时赌性上来的卢绾,哪里顾得了刘季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道:“季哥,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
“等我赢了钱,请你去喝酒吃肉……”
望着卢绾这副样子,刘季情知自己已经拦不住他,只得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少了刘季的阻拦,卢绾和陈溪相对坐在地上,在周围的一圈人,亦是将这里围绕的密不透风。
卢绾陈溪二人将蟋蟀放入同一个盅中,望着两只蟋蟀触碰在一起,卢绾和陈溪亦是兴奋的大喊,为盅中各自的蟋蟀加油打气。
“钳他,钳他,钳他!”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情绪亦是被点燃起来,纷纷加入这个行列之中,誓要看两只蟋蟀分出胜负。
不少人脸色涨红,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盅中的战场,显得颇有些兴奋难耐。
少顷之后,伴随着一方蟋蟀退出战场,一边人发出哀叹声和唏嘘声。
刘季见局势差不多分明,便已然钻出了人群,听着身后的哀嚎声脚步一顿,旋即继续向前走去。
而场中,陈溪一脸狞笑的看着卢绾,道:“拿钱来!”
“这一次可是二十个大子。”
“我……我……”卢绾支支吾吾的半天,就是不见他从口袋中掏钱。
陈溪见状,情知卢绾拿不出钱来,道:“卢绾,你这可就怪不得兄弟我了!”旋即从背后掏出一把柴刀。
“剁左手还是右手?”陈溪冷声发问,见卢绾一脸为难之色,道:“既然你不决定,这个决定就由我帮你来做,把他的左手按住。”
卢绾瞬间被三四个大汉制服在地,左手被拖了出来,而陈溪手中的柴刀亦是高高挥起。
卢绾见状,急忙大喊道:“季哥,快救我!”
刘季听到这声呼喊,眼睛一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口中喊道“慢着,慢着,刀下留手啊!”
将人群拨开,刘季喘着粗气道:“刀下留手啊!你这一刀下去,他的手可就没了!”
陈溪冷哼一声,将柴刀放下,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他?”
“我?”刘季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刘季!”
“他,卢绾,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我可不能不管他!”
陈溪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问道:“你有钱?”
见陈溪问到这个,刘邦脸上浮现出自信之色,道:“我有钱,有钱!”
见陈溪朝自己摊开手掌,刘季悄悄将陈溪的手合起来,道:“我今日出门没带钱,钱都在营房里。”
“要不这样,你们受累跑一趟,随我回营房取钱怎么样?”
看着刘季的神色,陈溪亦是有些犹豫不决,旋即下定决心,道:“好,我就跟你走一趟。”
“可要是到了地方,拿不出钱来,这手还是要剁!”
刘季瞬间大包大揽道:“你们放心好了,这钱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我刘季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朝这些人问一问,我刘季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见着刘季这副样子,卢绾心中亦是疑惑,他可是记得,季哥并没有钱呀!可是季哥这副样子,又完全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只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这支手,算是暂时保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营房中走来,站在营房外面,陈溪见刘邦仍然杵在营房外面,没有进屋拿钱,问道:“钱呢?”
“什么钱?”刘季脸上露出一副迷茫之色,道:“没钱,我哪有钱?”
“你……”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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