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等待了些许时间,天色渐暗,方才看见司马季主出现,旁边还有两个稚童,只不过与扶苏见到的想比,此刻司马季主手中多出了一个鱼篓。
等到了客舍,一名稚童接过鱼篓,拿到舍人面前,道:“老师今日在大河畔钓了两尾鲤鱼,其中一尾老师送于舍人,剩余一尾还请舍人代为料理,送到老师的房中。”
舍人听后更是笑逐颜开,自从司马季主来了之后,他这个客舍的生意比之往常,可是好上了许多。
看见鱼篓之中两条约莫七八斤重的大鲤鱼,舍人眼中笑意更浓,连声答应。
司马季主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在此等候的众人,径直朝房中走去。一人走到其中一名稚童身边,还未开口,稚童便道:“老师今日乏了,诸位还是请回吧。”
一句话,顿时咽的众人说不出话来,偏偏还又不敢发作,生怕因此惹恼了司马季主。
看着这群人明明想见司马季主一面,可是一个个偏要装作有德行的样子,扶苏心中感觉这些人甚是好笑。
以扶苏今日的观察,司马季主乃是率性而为之人,对于此等伪君子素来看不上,这些人如此姿态,只怕更会令司马季主感到厌恶。
扶苏却是悄悄走到了客舍的厨房,见先前和自己闲谈的那名伙计正在处理鲤鱼,伙计同样看到扶苏,心中不禁生出疑惑,道:“客人何故来此?”
扶苏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饼,摆到了伙计面前,道:“可否将两尾鲤鱼交给某来料理?”
伙计心中惊诧,心想此人能轻易拿出一块金饼赏给自己,定是非富即贵,庖厨这等活计,此人也会么?
看到伙计怀疑的神色,扶苏从怀中又是掏出两块金饼,道:“如果你愿意,这三金就是给你的赏钱。”
看到扶苏又掏出两块金饼,伙计的眼睛立即就瞪直了,不过伙计依旧面露为难之色,道:“实不相瞒,贵客,这其中一尾鲤鱼是要送给司马先生的,若是因此做的味道差了些,惹得先生不高兴,舍人可是会将我赶出去的。”
扶苏笑道:“伙计,我也不瞒你,吾此行正是想求见司马先生一面,这不是有两尾鲤鱼么?你可以先看我料理其中一条,若是滋味不足,剩下一条鲤鱼由你们料理,可若是味道尚可,剩下一条交给在下料理,然后由我送给司马先生如何?”
听扶苏这么一说,伙计也是有些心动,一尾鲤鱼,即便让面前此人做砸了,不还有一尾鲤鱼么?司马先生那里还交待的过去,伙计略做思考后还是道:“此事我还要禀告舍人,贵客还请稍待。”
片刻之后,舍人来到这里,看到扶苏仍在此处等待,心中有些惊诧,起先听伙计说起这件事,舍人还有些不信,而眼下,似乎是真的。
“贵客欲见司马先生?”
扶苏点了点头,拱手道:“还请舍人成全。”
舍人略微沉吟,道:“非吾不愿,司马先生乃是我客舍的贵客,若是因此惹得他不高兴,于我客舍而言……”
扶苏笑道:“舍人,你若应下此事,不管成败,我皆会奉送舍人百金,不知舍人可愿意?”
听到此处,舍人立即答应了下来,他之所以将司马季主视为贵客,便是因为司马季主在客舍之中,便会吸引源源不断的人来客舍,因此,客舍的生意会比往常好上许多。
可是,不管人如何增加,想要挣到百金,那也是不可能的,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舍人当然不会拒绝。
见舍人答应了下来,扶苏立即开始动手处理鲤鱼。只见扶苏在鲤鱼头下方和尾部各划了一刀,然后轻拍鱼背,将鱼腥线抽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舍人啧啧称奇,因为,一直以来,料理鲤鱼,他都从未将鱼腥线抽出来过,见扶苏如此处置,不免心中惊奇,只不过,这味道嘛,还要看做出来如何……
扶苏看着手中这条鲤鱼,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此时黄河因为清澈见底,还未被叫做黄河,而是大河,是华夏真正的母亲河,依靠着黄河,哺育了无数炎黄子孙。
而黄河之中产出的鲤鱼,甚是肥美,若要问河东何物最好吃,此时天下所有老饕都会异口同声说:大河鲤鱼。
诗曰: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大河鲤鱼的美誉,在西周时期至战国,早已享誉天下了!
在后世,此等稀奇之物,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起,而且要弄到这般七八斤重的鲤鱼,更是难得。
扶苏接着又用一些白酒、食盐将鲤鱼腌制了一番,随后才下到锅中。
片刻之后,一阵鱼香便弥漫在空气之中,舍人尝了一口锅中的鱼汤,的确和往日自己做的鲤鱼滋味有些不同,腥味少了许多……
扶苏却是笑看着舍人,道:“舍人,听说汝对于鲤鱼的烹调也有一些独门的心得,不如拿出来分享一番如何?”
见扶苏这么一说,当即便知道自己的老底被扶苏给猜到了,舍人尴尬一笑,便回头拿了两味山草放入了锅中,大火炖煮了一番。
扶苏心中惊奇,便尝了一点鱼汤,味道比之前,的确鲜美不少,看来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难怪这东街只剩下这一间客舍,要价如此高昂,依旧有人来住,仅是这道诀窍,便足够了。
只可惜,这些诀窍大都由于敝帚自珍,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止厨艺如此,在其他许多方面也是如此,师傅掌握着一门独门技艺,往往只传授一些自己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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