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慈安宫里,在百里绯月走后,近乎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还是之前那宫妃娇笑道,“这凌三小姐,果然如传闻,是个厉害的。”
太后也笑了笑,慈和道,“的确是个厉害的。”
“太后娘娘您可真是个慈爱的,这般容忍她。”
太后端起桌几上的清茶,慢条斯理浅抿了一口,“厉害点好,这样可以护着摄政王些。”
那宫妃就不说话了,心底却不爽极了。
这太后到底是谁的亲生母后啊!身为皇上的亲身母后,心底想的,护的,怎么总是摄政王!
这凌三小姐先前完全不给太后脸,甚至摆出凌将军要来接她,这不是威胁在场的人别对她起坏心思,因为凌将军会来接她,会护着她!
太后这都不生气!
真是想不过!
而那边百里绯月出去,自然有小太监送她,然而,就在经过一条回廊的时候,遇到正来这边向太后请安的淑妃和……宁阳公主!
淑妃和宁阳公主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百里绯月,淑妃倒还好,特别是宁阳公主。自从当初春猎会被长孙无极下令割了舌头,虽然命保住了,但整个人变成了非常极端的惊弓之鸟,最近好不容易平和些,眼下一看见百里绯月。
当下就尖叫一声疯了一样朝她扑过来。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疯子的爆发力,特别是疯了的女人。
不论是那小太监也好,或者就在宁阳公主旁边的淑妃也罢,都完全没反应过来。
百里绯月微皱眉,闪身避过。
然而宁阳公主却不依不饶,拼命往她身上扑。呜呜啦啦啦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更像是恶鬼索命。
那小太监本来是过来要拉开,结果被一爪子挥得脸上头破血流,又撞在后面廊柱上,当即就晕了过去。
“宁阳!”淑妃惊叫了一声,扑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疯了一样的宁阳公主,又恶狠狠看向百里绯月,“走啊!快走啊!”
就算她不说,百里绯月也没打算和宁阳公主纠缠。
然而,淑妃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本就练过武功的宁阳,宁阳整个手臂往后一碾压,淑妃就闷出一口血,眼冒金星。
但是也没放开,她太知道,眼前这个贱人惹不得!
淑妃不放,宁阳公主疯了一样又是一碾压,身娇体软的淑妃这次直接昏了过去。
可是等宁阳公主摆脱淑妃时,眼前已经不见百里绯月的影子了。
宁阳公主疯叫咆哮着就朝自认为对的地方追了出去。
这时,百里绯月才从一根廊柱后闪身出来。
微微皱眉,没半点停留,往御花园的琼林宴而去。
再说那边御花园。
当凌晟带着凌断念出现的那刻,上位坐着的景帝看着凌断念的脸,都楞了一下。
就更别说其他朝臣以及他们那些看一眼凌断念就娇羞的女儿了。
景帝回神,连说三个好字。
直到凌断念行了礼,坐到了凌家的位置上,景帝还是一副很满意样子打量。
许多朝臣一看这架势,莫非陛下有意招附马不成?
不过今日是琼林宴嘛,主要还是今科举子,很快,大家就开始玩些适合琼林宴主题的,赛诗之类的活动。
百里绯月来的时候,赛诗赛得正是激昂。
“阿姐,阿姐,坐这里!”凌断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百里绯月就过去挨着他坐下。凌晟也瞧了她一眼,虽然感觉这回来得也太快,但是看她没什么事,心底也松了口气,就没多问什么。
凌断念却在桌子底下捏了捏百里绯月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软软的问道,“阿姐,她们咬你没。”
“我是那么好咬的么。”
凌断念歪头笑了下,“阿姐,皇宫好无聊。”
“本来就很无聊。”
这时候,有今科的举子做了一首止战的诗,诗做得不错,却在举子凯凯而谈止战思想时,和那些主战派的举子瞬间白热化激烈的争论了起来。
文人舌战,这话不假。
“当然止战才是民生之福!你们没亲眼看过,难道书中还没读过吗?两军交战,尸横遍野,血染山河!多少稚子在战争中失去父亲,多少耄耋老翁在战争中失去儿子,多少妇人在战争中失去夫君!好好的家,飘零破碎,夜夜啼哭,阴阳永隔!这就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错,大错特错!战,失去的只是亲人,失去的只是小家。不战,失去的就可能是大家,家国!是我们祖祖辈辈脚下赖以生存的土地!趋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算一家侥幸还活着,在敌人的铁蹄下,又将如何生存!”
“我们并非说全然不战,而是既然有不战就解决问题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还要战!”
“什么方法?你们的意思,给钱给人给物给土地给城池?”
“若能舍小益而得大全,为何不可!”
争论很快从这次春闱的举子移到朝臣中,无论哪朝哪代,永远都有对立的主战派和主和派。
凌晟作为当朝大将军,一向都是被看作主战派的。有人来到百里绯月他们这边前面,慷概激昂道,“凌大将军,您出征多年,就请您来说说,战争到底有多残酷!”
被点名的凌晟放下手中酒杯,冷厉的眸子看了那人一眼,淡淡开口,“有意义吗?”
那人被问得一愣,“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是回避我们的问题么?”
不得不说,这些新中举的人,还满腔热血的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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