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逝,会场内边的越发的安静,陆泽闭上眼睛休息,只能听到身边有人在用法语轻轻的交谈说笑。
法语被评为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之一,陆泽虽然不清楚是由谁评判的,但在法国呆这几天,他确实越听越觉得悦耳,这个评论看来也不是没什么道理的。
虽然自己被卷进了一场动乱中,导致陆泽对法国的印象变的不是很好,但是有一点必须去承认,法国人对自己的语言有着极高程度的热爱和自豪感,甚至认为,不管是自己国家的人,还是外国游客,在法国都应该说法语。说其他语言,他们是不接受的。
在这座国际旅游知名城市,陆泽居然还能见到一些不标注其他语言的菜谱和路标指示,跟法国情况类似的还有意大利,但现在陆泽不在哪里,不提也罢。
你可以说他们是自大,可以说是他们对外国人的态度不算友好,但陆泽更愿意理解为一种民族的自豪感,而华夏,民族自豪感肯定也是有的,但比起法国的某些地方来说,还是会稍显薄弱一些。
在这里,陆泽没有学到什么专业知识,也没学到什么风土人情来丰富自己的见识,他只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他该为自己的国家而骄傲,如果你本身就为祖国自豪,那请出门的时候在自豪一点。
听着像新绛话一样的法语,在困意越发上头的时候,舞台前的灯光亮起,音响也响起了温柔的交响曲。
身边的庄羽拍了一下陆泽的肩膀,陆泽瞬间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
在万众瞩目中,舞台的红色幕布朝两侧拉开,一只西装革履的交响乐团开始奏乐,起初十分轻快,随后越来越隆重,在金光大方中,演奏下了最后一个休止符。
都说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在此刻看来却是如此,陆泽这个典型的华夏人也可以投入其中,沉浸在优美的旋律里不可自拔,直到音乐停止,才和所有人一样,起身为这只并不认识,但绝对非常出名的乐团鼓掌。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戛纳.......”
后面的话陆泽就听不懂了,只能陪着傻乐呵,就当听个响儿,跟所有奖项一样,金鸡、金马说华语,金像说粤语,金棕榈自然是说法语的,并且没有其他语言的翻译。
如果不懂法语,又想搞懂他们在说什么,就只能带着像助听器一样的翻译耳机,听着里面用机械合成的女声,而这个耳机,在进入剧院之后就会发给外籍人士,陆泽也不例外。
带上翻译耳机,镜头突然对准了陆泽三人,来欢迎提名的电影团队,刚才就有其他剧组给陆泽三人打了样,没有太过正式,只是整理了一下衣物,露出笑容对镜头摆了摆手。
由于在颁奖典礼开始之前,就已经开展了一系列的分项比赛评比,在主持人乌拉乌拉说了一大堆后,直接宣布电影基石奖项的获奖者。
这个奖项呢,说白了就是最佳短片新人导演奖,来鼓励国际上的一些新鲜血液,并且相当于一张门票,这些获得电影基石奖的导演之后拍摄的第一部长篇故事电影,都会入围戛纳长篇故事电影的评比,没有意外。
电影基石奖分为一、二、三等奖,二、三等奖的获奖者陆泽都没听过,但提名人说出一等奖获奖人后,陆泽也为之高兴了一会。
克伊沙尔·德伊特里·门捷列夫,一位俄国的新人导演,今年才二十三岁,获奖作品是《寒冷期》,影片是在西伯利亚拍摄的,讲述的是一个游客在西伯利亚走失,经历了严寒、饥饿、狼群袭击、雪盲症等诸多苦难后,最终冻死在西伯利亚的故事。
整部短片只有一个演员,一个导演,以及一台手提摄像机,便完成了整部拍摄,不管是听起来,看起来都可能比较简陋。
但两个活腻歪的人真就拍出了名堂,把那股子生的希望和死的绝望拍了出来,据说克伊沙尔在拍摄后就赶紧送到了医院救治,病因是大范围的冻疮,最严重的是耳垂和嘴唇,差点被冻掉了。
陆泽也曾看过这部影片,对于影片本身感悟颇多,但最主要的还是佩服这不怕死的两兄弟,是的,演员是克伊沙尔的大哥,俩人作这一趟大死,老门家就差点就绝了后了。
也是因为这样,陆泽本身就算是克伊沙尔的一个影迷,能见到他拿了奖项,确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电影这行当甭管你拍的多好,夸的多天花乱坠,它总归也就是提供给人们几个小时的消遣,但就是因为有这种不怕死,愿意为电影事业献身的人,才把电影这个娱乐产物变得不再那么商业化,证明电影是门艺术,还是它是纯粹的。
陆泽起身,为台上的只有二十三岁,却虎背熊腰,一脸大胡子的克伊沙尔竖起大拇指,而克伊沙尔似乎没想到一个短片也会受到在场嘉宾如此正式的祝贺,显得有些意外,对陆泽点头轻轻鞠躬。
这只是一个欣赏的人和被欣赏的人之间互相的沟通,在整场颁奖典礼上不足为奇,陆泽和他之间能否产生羁绊,那还得看缘分。
之后是“一种关注”单元,是为新人故事长篇导演所准备的奖项,专门提拔一些有创新精神和独特视野的新人导演。
其中又分为最佳影片(最佳新人电影),评委团奖(第二名),最佳导演(最佳新人导演)等三个奖项。
不过这个就跟陆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庄羽又不是新人导演,早在《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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