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个坑,没想到是个大坑!卓乐峰已经看见躲在一角不敢冒头的方大尾巴,再看这八人绝对不是善类。各个凶神恶煞不说,手放在口袋中,似乎还带着家伙。
“你就是卓乐峰?”一个扎着小辫的男人上前。
“你们是谁?”
“有人想找你聊聊!”
“有人?呵,什么人?是躲在那边的方大尾巴?”卓乐峰打着哈欠,目光却在扫视四周的动静。
这地方他熟悉,如果真想跑,趁着天黑,他还是有机会。只是今晚显然有文章可做。方大尾巴是郭明达的人,但是眼前这些人似乎和郭明达无关。卓乐峰心中有了猜测,忽然朝着那边指着,吼道:“方大尾巴,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吼,把方大尾巴吓了一跳。他躲在那愣了好一会,知道不能在藏着,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溜达到众人面前,方大尾巴低着头,不好意思道:“啊阿峰……”
“我说方大尾巴,你不是跟小狼他们在一起唱歌吗。这又是什么情况?找我聊天就是为了把我骗出来,然后摆我一道?”
“不……不是!”方大尾巴一脸哀愁,表达也是相当不畅。
虽然和他只见过一次,但是上次方大尾巴也给了卓乐峰深刻的影响。以他的个性,不应该如此。这般唯唯诺诺,显然是被人威胁了。
卓乐峰又看了看左右,知道自己不跟着走,这些人不会罢休,而且方大尾巴甚至小狼那些人也会有麻烦。只是,他也得权衡利弊。用手指了指方大尾巴,他索性道:“我卓乐峰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你方大尾巴都脱不了干系。想必你也听过我和泰哥的关系,其他话我也不多说,接下来怎么做,你最好脑袋灵光点。”
“阿峰,你别多想。天马哥只是找你问问话,小狼他们也没事,今晚大家只是说说话,真的。”一脸愁容,方大尾巴底气全无。
所谓的天马哥就是眼前这个小辫男,本名田一马,虽然身材消瘦,可绝对是个狠角色。既来之则安之,卓乐峰也想知道这群人到底要干嘛。
上了一辆面包车,这群人把卓乐峰眼睛一蒙带到一处地点。约莫半个小时后,卓乐峰听到旁边有人打招呼,随即下了车,被众人带着走了一些路,其间上了一层阶梯,直至进了一间屋子后,他的眼睛重新看见亮光。
眼罩被揭开,卓乐峰见到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大约六七平米的空间只有一扇门能进出,可在卓乐峰转身后,那扇门已经被人关上。一抬头,他看见房间的顶端有摄像头正对着自己。这是要干嘛?
“嘿,不是说找我聊聊吗?人呢?”卓乐峰摊开手大声咆哮,他知道他的声音会被摄像背后的人听见,“就让我这么站着?这么晚了,至少给我一把椅子坐下吧。”
烦躁的摆手,不断的挥拳,卓乐峰在展示自己的强势。跟他玩心理战?他可是行家!从一进门再到这个空间,卓乐峰其实就明白要干嘛了。
当然,他这番表现,也让在监控屏幕外的另一人既意外有惊喜,因为,这个人也明白卓乐峰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七哥,什么有意思?”田一马摆弄着一把弹簧刀,“这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那个戴着眼镜,留着山羊的男人哼了一声,“你知道有个词叫幽室恐惧症吗?”
“幽室恐惧症?听说过,但是一直不知道啥意思!”
“幽室恐惧症是对密室空间的一种焦虑症,例如电梯、车厢、隧道或者机舱内,可能发生恐慌症状态,与之相对的则是广场恐惧症的反例。但是不管是幽室恐惧症还是广场恐惧症,其核心都是对心理施压,造成焦虑。打个比方来说,我们都喜欢在一个小空间内对一个人实施讯问,就是要在空间上形成压制感,造成他的焦虑,以便形成心理防线崩溃。我让你把他带到这里,一路上他都蒙着眼,忽然来到这种幽闭的空间。换做其他人,他应该会至少短暂局促不安。但是你也看见了,他相当不屑这样的环境,还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躁动。哼,所以,他要么知道我在利用幽闭空间对他施压,要么,他完全不容易产生焦虑,所以,我的这种询问策略对他无效。”
“我擦!这么说,废了好大劲,这办法对他行不通。”田一马一脸不爽,“还是方大尾巴跪的快,一会就让他栽了。”
“方大尾巴跪的快,一来是因为对他心理施压有用,二来也多亏了你提前找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哼,比狠,还是狠不过你天马哥啊!”
“七哥就别恭维我了,现在这事怎么处理?今晚咱们让方大尾巴将那天出货的人全部喊出来。按照你的指示,小狼那群人一直在ktv乐呵,其间还有我们安排的小姐作陪。只有这家伙没出现在现场,我也按照你的指示把他带来了。忙和了这么久,总不能一晚上我们都没收获,那可就不好交代啊。”
其实卓乐峰也已经猜到,这些人应该和菊桢干有关。那天的货出了问题,菊桢干一定也要调查。所以,菊桢干让手下田一马找到方大尾巴,又按照这个七哥的指示对当晚的人员进行试探。
七哥,本名梁谷村,桐纵县红河村人。因为在他们那一辈中排行老七,所以被人称呼七哥。这人从小就聪明,书也念得好,只是考大学时却不知道怎么,一落千丈,一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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