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光门,郎行视线一阵模糊,等回过神来,妖躯猛地一轻,周围灵气水雾缭绕,深吸口气,没有半点海水的腥味,只有掺杂着香炉焚香的灵气味道。
龙宫之中却无水!
灵气浓度至少有外界的五倍以上,巨大的透明晶壁将龙宫罩住,从内向外看,清晰无比,再不复未进入前冷艳疏离。
“这道场如同女妖一般,进去前和进去后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受。”袁东升坏笑传音道。“虽然我更享受进去前的感觉……”
郎行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直接无视,经过一间小楼时,龟妖让袁东升住进小楼,随手打出灵光,将袁东升所在的房门封住,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公子请随我来,比斗结束前,随从是不能再龙宫中走动的。”
穿过那排小楼,龟妖指着前方高达百丈,灵光氤氲的庭院,“公子先在水韵院休息两日,两日后,便是第一场斗智,往年都会淘汰一半以上的持佩妖,公子可要好生准备,老朽先行告退。”
龟总管走后,既来之则安之,郎行在房中抓紧时间恢复炼制噬灵斧消耗的灵气,龙宫道场中生灵稀少,冷清寂静,好似被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两日后,郎行只恢复了丹田妖府中的些许灵气,龟总管敲响了水韵院院门,“公子,请随我来。”郎行则是平静点头,“劳烦总管带路。”
走出一段距离,龟总管开始时还对郎行有说有笑,待见郎行始终没有“表示”,再也按捺不住,清清嗓子道:“各都司举荐的持佩妖,到了龙宫之后,大多出手大方,对我们这些老奴们,几乎是见者既赏……”
郎行心中无语,无论是在妖怪山头,还是这北海龙宫,索要油水好处,几乎成了定律,怪不得日后取经四人组到了灵山脚下,还被迦叶阿难公然索贿。
郎行只能以路遇妖匪,未备礼物为理由应付过去,那龟总管顿时皮笑肉不笑,“智斗场所在龙母所居的含元殿中,走路只怕误了会期,老奴驾云在前,公子还未到妖王,在地上运转法术,快走两步,咱们也好早到两刻。”
“最后没能成为龙王佳婿的持佩妖,大多在刚才公子侍从居住的护宫楼厮混,在龙宫担任小吏门客,老奴祝公子旗开得胜。”
着龟妖以为郎行未到妖王,不能驾云,故意要给郎行难看,当即脚下升腾起水云,升入空中,迅疾前行。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在龙母身前伺候多年,便是妖仙大将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平日里受人指使惯了,不能发作,浅海乡巴佬不懂规矩,决不能惯着。
俺狼某人一定要同这种公然索贿的恶习作斗争!郎行感知了下,自我暗示道。
龟总管飞出数百丈,正想低头挤兑郎行两句,却发现浅海乡巴佬脚踩半透明的云团,紧随其后,郎行看着龟妖便秘一般的神色,露出了一脸憨笑……
龙宫,含元殿。
数十个青年持佩妖端坐在堂下,各有风采,妖气萦绕,不断幻化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妖兽模样,大部分是妖将修为,也有数个初阶妖王。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方的一名黑衣青年,脸色铁青,其中一条腿闪耀着金属光泽,明显不是天生,说话间声震如雷,修为瞧不出深浅,但看坐在其身旁那名独角妖王畏缩的样子,便知不可小觑。
郎行坐在中央靠后,修为在其中只能算中上,且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本相特征,越是激发上古血脉的妖族,化形时总会保留的几点本相特征,如那大力牛魔王,修为通玄,头顶双角是他不变的特点。
看着附近几位是侍女的眼神,郎行心中一急,知道就要坏事,他相貌虽算不上惊为天人,但在这群持佩妖中,显得太过扎眼了些。
若是没有附身胳膊上的海魔兽,郎行本打算应付应付了事,现在却只能全力施为,最起码也要进入绣珠会再说。
钟声敲响,声透神魂,让人为之一静。
一头似蛟龙,身似玄龟的海兽托着座宝阁,从天而降,香气氤氲,上百俊秀的侍女好似天女散花,围阁而动,各抱琵琶、古琴、长笛,神音从缓到急,让人心神沉迷。
侍女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衣裳却越发透明起来,自有一股惊人魅或传出。
郎行初时还报着欣赏的态度,运转破幻术,试图辨别侍女的本相,等那股在青丘山见识过的味道传来,顿时如夏日饮冰,静心守神,默念大品天妖诀,收敛心神。
持佩妖骨龄不过二十,正是气血旺盛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有郎行这般对心神的控制能力,当下就有两个修为一般的妖将,双目赤红,气喘如牛。
那侍女的乐曲发出最强音后,骤然停止,心神为之所迷的持佩妖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修为不错但是心神不宁的,也是双鼻流血,脸色尴尬。
“心神失守者,分配到育种堂任职,剩下的开始吧!”宝阁中,龙母声若玉阙奏鸣,威严说道。
考验从进门的这一刻就开始了。
有高大的鳖精抬走几个吐血的持佩妖,大殿上,走出一个面如温玉的中年男子,头戴高冠,气质沉稳,双眼转动间,好似智珠在握。
“诸位公子,某名归洪,乃北海副相,特奉龙母圣命,主持本次斗法,胜者将入秘境,参加绣珠会。”
刚吃了龙宫下马威,众持佩妖静若寒蝉,归洪满意点头,转身朝玄龟海兽上的宝阁拜过,双手打出一阵灵光,化作漫天光影,形似巨幕,变化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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