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皋笑着说道:“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这些都不是同一个时期盖的章。”
除了肖遥和王小先之外,于宗文和唐天豪也有这样的疑惑,都耐心的倾听。
张东皋给出的解释很详细也很清晰。
“续编”的“三玺”钤于乾隆五十六年到五十八年的两年之间,而“乾隆五玺”一般钤于“初编”完成的乾隆十年到五十六年期间,如果较早进宫而初编未编入的,“五玺”到“三玺”的钤印时间就会相差最多达到四十六年,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续编”的印泥颜色会显得偏暗一些,这种现象经常可以在其他“石渠宝笈续编”的藏品中看见。
伪作反倒是做不出这种效果的。
“乾隆五玺”使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印泥,而且基本上接近明末清初的材料配方,经数百年颜色仍然红艳,而且调料是油水混合,所以印色可以看见有颗粒感,这种印泥到了乾隆晚期及嘉庆年间基本绝迹了,几十年后嘉庆皇帝在书画上钤的印章部份用的是与乾隆相同的印泥,有部份是用了当时的油印印泥,所以会有更明显的不同。
这种现象经常可以在博物馆展出的清宫旧藏中看到。
例证很多,但能说明问题还需要一张图谱,正好故宫博物院所藏《元欧阳玄春晖堂记》“续编玺”与“乾隆五玺”盖得很接近,尽管印刷品颜色偏差严重,但还是很容易看出印泥颜色不同的现象。
听完张东皋的鉴定解说,除了肖遥和王小先这两个内行人,其他三人都觉得收获很大。
仍然还是郑孝武抢先说道:“这幅画我要了,王总你给估个价。”
“估个价没问题,但你想要的话那就有问题了。”这幅画太难得了,王小先也是势在必得,“我们艺韵的秋拍还缺少真正的压轴拍品,这幅画正合适。你们都知道,肖总现在是我们艺韵拍卖行的唯一一个钻石级贵宾,送拍不抽佣金,这幅画最后能够拍出一个什么样的高价来,都是有可能的,这样做才最符合肖总的利益。”
“那可不一定,我愿意在最高估价的基础上,溢价30拿下这幅画作。上拍的话,未必会有我出的价格高。”郑孝武寸步不让。
于宗文也插言道:“你们两个倒是先争起来了,我也凑个热闹,这幅画我也想要,咱们还是价高者得吧,这样不伤和气,王总你先给估个价。”
难得遇到一件国宝级的精品画作,偏偏还有两个富豪在旁边竞争,王小先只能先给出估价:“我给这幅画的估价是3亿元。”
和刚才的估价一样,王小先的估价偏高了一些。
“3亿9000万,这幅画我要了。”郑孝武没有任何犹豫就给出了报价。
这个价格有点太高了,于宗文虽然也想拿下这幅画,但他心里的最高估价是3亿5000万,郑孝武的报价这么高,他只能放弃竞争。
“郑总确实很有诚意,我还真不敢保证这幅画上拍之后能够拍出这样的高价来,那我就不和你竞争了。”王小先很是无奈。
张东皋叹口气,说道:“本来我还想游说一下肖总,劝他把这幅画捐给我们故宫博物院,郑总给出了这么高的价格,让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你们故宫博物院又不是没有任仁发的画作,就不要和我们这些没几件好东西的民间收藏人士竞争了。”郑孝武乐呵呵的,显然很开心。
肖遥紧接着拿出来的是郎世宁的《乾隆画像》。
这一幅画,王小先给出的高估价是1.8亿,最终被于宗文以两亿的价格抢到了手中。
王小先再次痛失一件压轴拍品,心中万分的痛苦。
等到清乾隆青花粉彩游春图双耳瓶和清乾隆御制洋彩江山万代如意耳琵琶尊被肖遥拿出来之后,郑孝武和于宗文见好就收,不再竞争,这两件珍品瓷器被王小先抢到了手中。
有这两件估值过亿的珍品瓷器作为压轴,王小先总算不虚此行,心里很满意。
原本众人以为肖遥准备转让的古董艺术品就这么多了,没想到他又拿出一副油画摆放在台案之上。
众人各自鉴赏之后,张东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这幅画是毕加索的风格,难道这是毕加索的真迹?”
张东皋对于西方油画并不是很擅长,对于自己的鉴定不是很有信心。
肖遥说道:“这幅画的背面有毕加索的签名。”
这幅《少女与白鸽》是镶嵌在画框里的,没有经过肖遥的同意,张东皋不好拆开画框。
竟然真的是毕加索的真迹,于宗文喜出望外,赶紧说道:“我最喜欢收藏西方油画了,尤其是毕加索的作品,我尤其喜欢,这幅画你们谁都别和我争,我要了。”
“毕加索的作品太珍贵、太难得了,只要经济条件允许,谁都想要。对于肖总来说,只有进行公开拍卖才是最合适的。”如此重量级的画作,王小先当然不想错过。
于宗文还想要说什么,肖遥赶紧插话道:“这幅作品确实不适合让于总接手,还是让王总来操作最合适。仅仅是这幅画的鉴定,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王总应该有这个能力的。”
一幅作品的真伪,如果有任何疑点,价格都会大打折扣。毕加索的这幅作品一直没有在市面上流传,只有交给王小先来操作,约请各大鉴定机构共同作鉴定,才不会影响到这幅作品的价格。
肖遥说的很有道理,于宗文只能接受。如果是国内的古董艺术品,他还能联系一堆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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