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眉头拧起。
祁醉不太明白:“焦虑……焦虑什么?”
“也许没那么严重,只是负x_i,ng情节。”谢辰一摊手,“我只是个心理咨询师,我不具备诊断权限,不过你让他去正规医院咨询,医生应该会给他做往焦虑方向为主的诊断。”
“怎么得的病?”祁醉脑子里不断闪现一年前的种种画面,不太能接受,“他不就是孤僻了点么?他……这病怎么治?”
“不一定是病,可能只是负x_i,ng……算了跟你说不清。”谢辰放弃解释,无奈道,“什么原因引起的我怎么会知道,怎么治……祁队,我说了,我就是个辅导师,我不具备……”
“那要你有什么用?”祁醉心里发燥,反问,“严重不严重你总知道吧?”
“我判断是不算严重,但是……”谢辰顿了下,“我仍然不建议。我听赖教练说了,队里想把他当主力培养,也就是说他将来可能要代表俱乐部出征各类大赛,赛场上你比我清楚,所有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他要是突然出了什么问题,那……你懂得。”
“他什么时候会出问题?”祁醉心中那团迷雾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有个祁醉不太敢相信的念头呼之欲出,“出问题了,会怎么样?”
“不一定,youth这个情况一般是有自己特定的负面触发情景,会怎么样……常见的就是一些植物神经系统症状。”谢辰解释道,“比如胸闷,出汗……呼吸困难、躯体震颤……”
祁醉回忆一年前走廊里的画面,闭了闭眼……全中。
祁醉沉默良久,突然砸了一下桌子,骂了一句脏话。
谢辰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祁醉的手机嗡了一声,他看了一眼……七点四十七,于炀的solo赛八点钟就要开始了。
“回头再找你。”祁醉出了训练室。
线上赛,选手在各自基地参加即可,二队三个人和于炀就在一楼训练室里参加比赛,祁醉隔着玻璃墙看了一会儿,于炀始终还是背对着他,祁醉不想影响于炀发挥,回了三楼。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贺小旭端着饮料上楼,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到祁醉旁边,“我跟你一起看。”
祁醉没说话,坐到自己位置上点开比赛直播频道。
比赛已经进行了两天,前天是四排赛,昨天是二排赛,今天是solo单排赛。
这两天的比赛里成绩一般,前天四排赛里排名第十一,昨天于炀所在的二排队排名十七。
这次比赛里太多一线战队参加了,派出了二队应战,名次不好是意料中的事,二队三个人本来还很兴奋,贺小旭跟每个人都说了,solo赛拿金锅的人当晚就能上三楼,但两天里让各路大神教做人后个个都冷静了。
水平相差过多,已经不能推锅给运气或者是发挥了。
不行就是不行。
“youth这一星期都在练单排,昨天一直训练到今天凌晨六点,最多就睡了四个小时……”贺小旭想想就觉得头大,唏嘘,“他是真能拼,明明已经知道不可能了。”
祁醉静静的看着直播界面里于炀的游戏id,眼神复杂:“他一直是这样。”
那年火焰杯的时候就是,训练室里,于炀永远是最早来,最晚走的那个。
不然的话,也遇不到一时兴起要去训练室练两把手的祁醉。
solo赛一共赛五场,比赛成绩是五场游戏的总积分,每场的积分由两部分组成:排名积分和人头积分。
每个排名有特定的积分,第一名,俗称的吃j-i是500分,第二名395分,第三名335分……随着名次降低,积分逐级减少,排名低于二十的,获取积分不足一百分。
人头积分就简单了,每场成功击杀一个人算一个人头,合算10分,两个人头20分,以此类推。
两项积分加起来,就是选手在这一场比赛中的成绩积分,五场比赛总积分第一的人,就是这次solo赛的冠军。
第一局比赛已经开始了,由于一星期前祁醉亲手带的那个大节奏,于炀未战已成名,导播频频把视角切在于炀身上,祁醉微微眯着眼看着于炀,贺小旭并不太懂技术层面的东西,忍不住问祁醉:“于炀跳的位置行吗?我还没看过他的单排呢,这局怎么样?”
祁醉轻轻摇头。
于炀选点并没错,他跳的废墟,但这局的安全圈位置太垃圾了,刷在了矿山,实实在在的天谴圈,透过导播的上帝视角,于炀要进安全圈,至少要被三路人卡。
于炀没有上帝视角,游戏里,他只能透过脚步声、草丛声、敌方暴露出的身体、还有自己对地形场景的熟悉来判断进圈路线,于炀已足够小心,他开车去了伐木场,准备机场那波人进圈后再走,没想到骑士团的花醉一直苟在m城没离开,就等着收割最后一波进圈的小朋友,于炀一个身位没卡好,被花醉收了人头。
solo赛没有队友,不存在的队友扶起的情况,倒地就直接出局了,于炀的名次出来了——第二十七名。
“唉呀!这完了!”贺小旭惋惜的咋舌,“我算算……他人头收了五个,但名次太低了啊!名次积分80分,人头50分,一共才130!完了完了完了。”
成绩是按五场游戏的总积分来计算的,于炀第一场失利太大,后面想追上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这是第一局。
“这孩子心态不会崩了吧?”贺小旭有点后悔了,“下面四场不好打了吧……这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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