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了暴雨,两条河都涨洪水。村里的景色虽说不错,唐慧琪却不再多留。米米校长送闺蜜到县城,还会陪着唐慧琪到柳河市玩一玩。
杨再新只送到镇上便折回,与唐慧琪和米米校长之间的相处不过三四天,似乎有了不少默契。送走了美女,心中确实有些落寞之情,杨再新也只能讲情绪压在心底。
唐慧琪这样的美女在生活中都少有遇见,自己能够认识,已经是天对自己的恩赐,不会再有奢望。微信是在摘星台上闲聊时相互留下的,但电话号码却没给,杨再新也不提。
返回村部,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没出着力,杨再新明白是怎么回事,摇摇头,苦笑一番。
奢望也是一种病啊,自己得治。
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这是联络镇上或村组的电话,杨再新不知发生什么事,忙去接听。
“村部吗,谁在家。”对方并没做自我介绍,直接问。杨再新听不出是谁,但也听出对方很急。
“我是杨再新,双沟村,请问有什么事?”
“你是杨主任啊,村长在不在?”对方说。
“秀国主任在镇上,可能下午回来。发生什么事?你是谁?”杨再新有些起火,对方非要找龙秀国,难道村里出了事情,其他村干不能处理?
“哎呀,怎么村长不在家了。”对方有些恼火,“杨主任,我是四组的龙先进,组长。”
“哦,龙组长,发生什么事?”到村里一个多月,杨再新到过四组一次,也见过这个组长龙先进。只是彼此不怎么熟悉,四组那边十几户人家,人口不到百人,主要劳力又外出打工,在村里的人并不多。
“我们村的酒疯子又闹事了,也只有村长能够压住他,我是没办法的。”龙先进说,“昨晚大雨,他醉酒睡在房子里,漏雨,半夜将房顶的瓦全部捅下来,将床铺完全淋湿。这还不算,他骂了老天后,又将他老娘狠打了一番。这时候都不知他老娘伤得如何,不准村里任何人靠近。”
这个情况确实危急,酒疯子是四组的贫困户,四十几岁,一身蛮力。有酒瘾,不醉酒时还做一些农活,也仅山里找一些药材之类的卖钱。
一个老娘七十几岁,体弱,还能做一些家务及轻农活。村里老人有养老金,加上这一家情况,被村里评为低保户,每月国家给的补贴两人又三百元,勉强可过日子。
酒疯子是绰号,具体名字杨再新也没记住。这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手里有些钱就去买酒,没钱就到村里小卖部赊账。一旦喝酒脾气就涨,谁的话都不听,老娘说他一句也会随手抓一物件打过去,大小伤好多次了。
去年镇上给他家买过一头猪仔,算是扶贫的具体措施。才喂养两个月,一天酒疯子喝醉在睡觉,听到猪哼哼哼。爬起来用两米长的粗木棍对着猪仔一顿猛打猛捅,边打边骂,说猪也欺负他。直到猪仔被打死,还不停地挥打。
村里有这样的奇葩,只能说是运气差,他家是贫困户事实,村里还不能对他有任何遏制举措。对这个酒疯子,也只有龙秀国能够稍微压住,其他人都没办法。
之前,龙秀国提到过这一家人,却不让杨再新去接触他们,说是有他负责即可。杨再新到村里主要的职责是为全村找到致富之路,没必要分心在这种事情上。
今天,得知酒疯子老娘被打受伤躺在床上,村里的人都没法靠近。杨再新也不可能等龙秀国从镇上回来再去处理,当即给张兵、丁慧云电话,几个人集中后立即赶往四组。
翻过山还要走几里路才到四组,双沟村讨论村里布局时,曾提到将四组搬迁到镇上,但村里人不肯。故土难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搬迁到镇上,大多数人还得回村里来耕种,极为不便。
搬迁后真正能够谋生的人,早就搬离村子,到县城去谋生或迁移到镇上了。这个提议最终没有落实。
快速赶路,连丁慧云都没说那些话,大家心里都沉沉的压着一块石头。出发前,已经电话龙秀国,但他们也明白,到四组后如果不能压住酒疯子,他老娘会有着,那是村里留着的晒谷坪。
人们围站的中心有一个身材魁梧、脸有横肉、脸色暗红,一双眼也红红的却没有神光。杨再新知道,这就是酒疯子,他家就在他站立的上坎。
此时,酒疯子手拿着一个八方大锤,与村里一个老者对骂。他准备将晒谷坪边的土地庙砸掉,说是土地庙又没保佑他,就必须砸了。
杨再新等人到时,酒疯子也看到了,却不在意。反而更凶恶,在手心吐了口水,握住大锤柄,随即扬起大锤往土地庙砸打。
他挥锤时,酒意浓,手眼都不稳。这时候用力也没有爆发出力气,大锤稍偏,砸在土地庙一侧。
不过,这却是酒疯子对村干的直接挑衅,不压住他,以后酒疯子会更加没顾忌。
杨再新往前走,张兵一把拉住他,说,“别冲动,我先上。”
“没事,他并不敢真砸人。”杨再新心里也没底,但在村里众人目光之下,确实没有后退的可能。当即往前向酒疯子快步冲去,见酒疯子再次扬起大锤,杨再新大声喊,“住手。”
酒疯子没料到会有外人敢冲他吼,扭头看向杨再新,恶狠狠的样子。“我砸了又怎么样?土地公公不保佑我发财,落雨把我都淋湿了。不砸了有屁用。今天一定要砸,谁敢拦我,一起砸。”
张兵也走到杨再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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