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越江大桥下，杂草丛生，水沟腥臭。
陈凯也是避开眼杂的市区，将阿召推搡着，扔在桥下，好好审问一番。
“好了，这里没人，起身，甩着拳头冷笑，“怎么样？要屈打成招，还是好好聊聊天儿？”
“你都还没问呢，怎么知道我不会说？你这样，先下手为强，太过分。”
陈凯不屑的回复着，“你知道的，在警局里审犯人什么也做不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早就想动手了。”
阿召大呼了口气，生无可恋。
可真绝了，被私下逮来这个地方，还真不如被请去警局的待遇好呢。
陈凯见阿召可算是安分下来了，他勾了勾手指头，这才正式提问，“那你先说说，那天工业园的事，你参与了吗？”
阿召利索的摇摇头。
陈凯一听，一掌又扬在了空中。
“又动手？”阿召大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个调酒的，没事去工业园干嘛？”
陈凯恼火的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略微往上提，“你以为胡天干的事儿没有证据，我就不知道是他了？你一个天天待在他身边的人，我不信你没有参与他的行动。”
“他是老板，我是员工。老板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去过问？”
阿召矢口否认，毫不松口。
既然问不出半点门道，陈凯有些恼火，他取出手机，对着阿召就拍照。
“哎，你干嘛？”阿召抗拒的嚷嚷。
陈凯说，“你去没去工业园，我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身手这么好，胡天怎么可能不给你派上用场？”
阿召大约明白陈凯要问谁，与其日后找机会解释，还不如趁现在无人，早些说开。
“陈警官，你就是问了许明德也是一样，我真没去过。”
嗯？
陈凯一惊，他知道许明德？
不错，胡天身边的人，给交代了任务，肯定知道许明德啦。
既然引出他说话的漏洞了，陈凯有些高兴的想要继续盘问。
谁知，却被阿召抢了话，说，“我每天在酒馆工作，明目张胆的事，胡天是不会派我去做的。他不可能留着这么大一个把柄放在自己身边，随随便便的被警察盯上，怎么可能？”
“哎，等会儿？”陈凯打断了他，问，“你怎么知道许明德？说明，胡天的事，你根本就是知情者，对不对？”
阿召一脸鄙夷及丧气，说，“陈警官，你不用这么看我，我不否认我认识许明德。但我实话告诉你，胡天这个人生性多疑，他信不过身边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他也没有完全信任。说实话，这次工业园的事，我也是事发之后才知道的。要不然，许明德就不会出这么大事了。”
听着阿召的话，陈凯有些懵。
什么意思？
他不是胡天的人吗？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他跟许明德之间有问题。
见陈凯思路有些凌乱，阿召坦言，“第一回儿，胡天派杀手去许明德家里暗杀他，是我通知他的……”
“什么？”陈凯本以为逮住了虾兵蟹将，想要威逼利诱的引出胡天那条大鱼呢。
谁知，这竟然是许明德的卧底？
这家伙是不是耍什么花样呀？陈凯不能即刻做出判断。
“你不信我？要不你问问许明德吧？”阿召反问道。“但是，陈警官，能不能快点让我回去？万一被胡天发觉我跟你们说得这么多，我就完蛋了。”
“哼，你想快点脱身是吧？”
阿召连连点头。
“你想得美。”
陈凯毫不受言语蛊惑，斩钉截铁，“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等许明德过来确认吧？”
唉——
阿召灰头土脸，今天还真得冒着大风险在外头与他们纠缠了。
*
今天，吕奇情为许明德办好了出院手续。
吕奇情驾车，许明德坐在一旁，刚刚从医院大门驶上城间道路。
以往傲骄冷漠的许明德，今天一脸的蠢萌，他甜滋滋的一手拉来吕奇情扶着档位的右手，双手环在怀中。
同时，他把脸探过去，抵在吕奇情的肩头。
像只需要温暖的小猫咪，口中撒着大男人的娇，“亲爱的，你是我的光芒女神，想不到，这一次脱险，是你救我于水火之中。我要以身相许，用一辈子为奴为仆，做牛做马，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许明德口中抹了蜜，侧脸一直蹭着吕奇情的肩头。
吕奇情心中欢喜，笑他的男孩气，可口中理智叮嘱着，“哎，哎，一只手呢，能不能正经点儿？一会儿遇上交警怎么办？”
许明德不依，闭眼投入，口中辩解着，“一只手够了，都给我了，没手开车，那才危险呢。”
“我说我的是开车，你能不抱了吗？想得真美。”
吕奇情嫌弃的推搡他，是不是太投入了？
“啊？啊……”许明德这才恍悟起身。
不过，偶尔在自己的女人怀里撒撒娇，说说情话，示示弱也是挺美妙的嘛。
突然，许明德兜里的手机响了，这才打断了他，不用继续作下去。
他回过头来，正事要紧。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看，是陈凯拍的阿召的相片。
还不待许明德惊讶，紧接着，陈凯的电话也进来了。
“喂，阿德——”
陈凯还没发话呢，许明德急慌慌的问，“阿凯，你把他怎么样啦？”
“什么怎么样？我问你呢？这个人你认识？”
“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