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线?当然是越高越好了。”
唐子风下意识地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咱们和清北也比不了,比他们低个三四分的,范校长觉得如何?”
“……”范文平直接无语了。
孙凡卓的脸抽搐了几下,这才讷讷地说道:“唐总,范校长说的这个,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唐子风答道,他看了看范、孙二人那像是便秘一星期的苦脸,诧异道:“怎么,你们觉得不合适?”
“高了点……”范文平说,“我们东叶大学的招分,和清北相比,也是要差出80分左右的,独立学院嘛……,一般的情况,还要比本部再低一点点。”
这样解释的时候,范文平在心里嘀咕着,听说这位唐总也是上过大学的呀,怎么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莫非他的文凭是充话费送的?
唐子风的文凭当然不是充话费送的,他当年也曾是屯岭市高考文科第一名,对于高考这点事还是门儿清的。他之所以会说出上面那些被范文平觉得外行的话,是因为他对于独立学院的期望,与范文平的期望是完全不同的。
以东叶大学的学生水平,如果进入临机集团的技术部门,当个普通工程师是没啥问题的。中间有一些确有才华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在某个技术领域里独当一面也有可能。
但唐子风所需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些普通工程师,他还希望从这些人中间产生出一些高水平的专家,类似于肖文珺、葛亚飞这种。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如果从招生的时候,大家就带着普通水平的要求,那么最终自己得到的,也只能是普通人才。
更何况,范文平还有一句说得很含糊的话,那就是独立学院的学生标准,比本部的学生还要再低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是多少呢?唐子风事先打听过,基本上就是一本和二本的区别吧。很多学校本身是一本院校,甚至是211、985这样的级别,但它的独立学院却只能是二本,招分比本部又能差出几十分去。
如果是这样,唐子风何不把临机集团的技校拾掇拾掇,培养出来的人才也不一定比这个降了上百分的独立学院差吧?
“范校长,我们要的,可不是一个比本部低一些的独立学院。相反,我希望我们这个独立学院的学生招分,要比东叶大学的本部更高。最起码,得高出20分以上吧。”唐子风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孙凡卓道,“独立学院的招分比本部低,这是惯例。如果招分更高,人家为什么不上本部呢?”
唐子风微微一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上本部呢?”
“最起码的一点,独立学院的毕业证上,是要写注明毕业于东叶大学独立学院的,和本部的毕业证的含金量不同啊。”孙凡卓几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这种事情,在高校里是常识了。就算唐子风不在高校工作,你起码也有亲戚朋友啥的近年内参加过高考吧?本部和独立学院的区别,你能不知道?
在孙凡卓看来,唐子风这样提问,简直就是在抬杠。范文平是领导,不便于直接反驳唐子风的话,孙凡卓作为下属,天然就是要替领导把话说出来的。这样万一唐子风被怼之后觉得不高兴,范文平还能出来打个圆场。
唐子风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孙凡卓的不满,他依然笑呵呵地说:“孙主任,我不太了解,毕业证的含金量多少,是按什么计算的?”
“找工作的时候,用人单位的态度,就是计算标准。”孙凡卓脱口而出。
张建阳在旁边悠悠地回了一句:“孙主任,刚才唐总说了,独立学院毕业的学生,如果找不到工作,我们临机集团可以兜底。但东叶大学的学生如果到临机集团来应聘,我们多少还是要挑选一下的。”
“这……”孙凡卓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老脸涨得通红,再没有刚才那种慷慨陈词的气势了。
临机集团这些年发展势头极好,这是东叶人都知道的事情。企业发展得好,职工的待遇就好,各种机会也多,因此也就成了大学生找工作时最为青睐的单位,好吧,就算是“之一”,那也是俏得不得了的地方。
刚才张建阳说东叶大学的学生想进临机集团,临机集团是要挑选一下的,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孙凡卓是当系主任的,他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想进临机集团有多难,每年有那么几个从独木桥上挤进去的,在机械系的汇报材料上,都是值得专门书写一笔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东叶大学本部学生觉得高不可攀的临机集团,却放出能够为独立学院兜底的豪言,亏他孙凡卓还口口声声说独立学院的毕业证含金量不高。
范文平也咂摸出味道来了,唐子风的这个承诺,还真是不同寻常呢。省里其他高校与企业合办的独立学院,之所以招分低,是因为这些合作企业并没有把这个独立学院当成亲生的。它们会从独立学院的毕业生中挑几个最好的,吸纳到企业里去,至于其他学生,那就管不了了。
有些企业与高校合作办学,主要目的是看中了办学的收益,独立学院是可以收高额学费的,经营得当,也算是一个产业。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自然不愿意到这种独立学院来学习,教学质量差一个档次,学费又高,人家图个啥?
但临机集团要办的这个独立学院,却是恰恰相反。唐子风从一开始就提出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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