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话说得。”简意之拉开椅子坐下,把被子一放,双腿交叠,面上神情有些兴致勃勃,“决定得这么仓促,是修成正果了,清秋想你了么?”
温轻寒摇头,在简意之疑惑的目光里沉吟不决,良久才说:“祁悦回来了,而且就在清秋现在这个剧组里。”
简意之愣住了,这个消息无异于平静生活中的一颗原子弹,将祥和的大地炸成一片废墟。她不自觉地将腿放下,顿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不会这么快的,可是怎么会在清秋的剧组里呢?这是怎么安排的?”
温轻寒还是摇头,简意之捧着茶杯,捏着杯柄,叹了声气,失笑道:“我以为她只是找了我而已,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们,我不知道居然已经到了清秋身边了。”
按照祁悦的做法,从以前的同学开始入手,一个一个亲近,然后靠近时清秋的朋友圈子,这是简意之一早就想到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祁悦竟然直接出现在了时清秋的面前。
“她的确不是几年前那个女孩子了,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温轻寒语气淡淡地说。
简意之的神情淡了下去,眉头渐渐皱起,“清秋现在还好么?”
“我觉得不好。”温轻寒清秀的眉峰也不再舒展。
“那你打算怎么办?祁悦肯定知道你们两个结婚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简意之全然没有了刚才进来时想要调侃温轻寒的心情,甚至于比温轻寒要更焦虑一些。
温轻寒却是静静地看着简意之,好像是想从简意之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情绪来,但过了一会儿,她只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淡然说道:“意之,除非是我让你帮忙的,否则你不要c-h-a手这件事情。如果祁悦跟你说了什么,也希望你能坚定立场,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一次的选择。”
“轻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简意之再次失笑着摇头,但她看着温轻寒认真的表情,她心里好像有一口钟重重地被敲响,震耳欲聋,她的笑意渐渐收敛,虽是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你一直都知道。”
她一直以为温轻寒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事就像那朵开在墙角的花,没有日照没有雨淋,这么些年来已经枯萎死去,甚至没有人知道在这墙角里也有过这样一株花。
她任凭那些情愫自生自灭,到了如今,她可以自然地提起那个人了,不再想得起来那些情感了,温轻寒却提起了。
果然,温轻寒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她抿着唇浅淡一笑,说道:“意之,你是什么样的人,除了你父母跟你自己之外,我想我还是足够熟悉的。一个专攻学习的人,怎么会时不时地提起一个跟我们并不算熟悉的人,即使你的态度很平常,但你这样的异常已经足够让我猜到了。”
简意之扭头四处看看,一只手抬起来用手背遮住了想笑又笑得不自然,她舔了舔唇,又坐直身子往前靠去,看着温轻寒说:“我当时有这么明显么?我明明隐藏得很好了,才提了几次而已,而且后来知道你对清秋有意思以后就没再说了。”
温轻寒这个人到底是有多能忍?倘若不是现在祁悦回来,又牵扯到自己,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泄露出一分。
温轻寒只是微弯唇角,没有答话。
但简意之控诉完以后,感觉温轻寒刚才那段话不对了。
她站起来眯起眼睛打量着温轻寒,“不是,你刚才的意思,像是在说我容易被祁悦利用来破坏你跟清秋?”
温轻寒抿了抿唇不作声,算是默认,简意之这就不同意了,她水杯一放,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弯腰下去跟温轻寒对视,声音轻却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我是这样的人么?在你心里我是这样卖友求荣的人么?”
温轻寒微微摇头,敛了目光,伸手稍微推了推简意之的同时站了起来,两个人平视着对方,她说:“我信你,但我不信她。”
为了不让简意之无意中被祁悦利用,最好就是不要c-h-a手。
相识多年,简意之从温轻寒眼中读懂了意思,她只好点头:“好了,我明白了,你放心。”
温轻寒淡淡一笑,略有送客的神态:“那我就不送了,慢走。”说完又坐回椅子上,打算继续工作。
“你这个人……”简意之没好气地笑骂她,“河都没过完就要拆桥了,真是过分。”
简意之边说边拿起自己的水杯离开,临出门前又侧目看了她一眼,笑容渐渐凝在唇边。
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呢?舍不得么?既然舍不得,当时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所以说,这种感觉简意之这辈子都不想体会,不管是默不作声的守护还是念念不忘的不舍,这都不是她想要体会的感觉。人这一生,还是顺其自然最为舒适。
简意之回头离开,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去自己办公室的方向。付安然恰好从档案室出来,跟面色有异的简意之碰上,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打算擦肩而过。
简意之却侧过身子,在付安然经过的时候低声说:“安然,你有时候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后者静立不动,像是在揣测简意之的心思,她给简意之的微笑还未散去,最终却渐渐收回,看向简意之:“那你会把我当成那个人么?在觉得我很像的那一瞬间,或者是在其它时候,会么?”
会么?当然不会。简意之是肯定的,她没有对祁悦放不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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