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正义是不懂这一大串专业名词,不过其他人懂啊,找个人来核查一下,不就知道北条一辉是不是干出成果来了。
当然杉本怜与北条一辉的不对付,他还是看在眼里的,能猜得出来杉本怜现在必然眼红不好受,所以就点了国尾航平。
“国尾课长,你也是我们公司的中坚骨干了,你来看一看北条君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也正好给我们讲解讲解。”
刚吃完饭回来,发现相泽正义还待在会议室,所以准备出去恰根烟的老课长,就这样被抓了壮丁。
你相泽正义没听懂,难道我国尾航平就听得懂吗?君不见自己这几天都在纯混好吗。还讲解呢,怎么讲,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好吧。
但现在天大地大相泽正义最大,借老课长一万个胆也不敢找次长发作的,只能走过去背对着次长,哭丧着脸看着北条一辉。
意思不言而喻了,ye you,说好的攻守同盟,现在整了这么一出,真干活就算了吧,怎么现在还把自己拉下水了。
北条一辉也能猜到课长是什么水平,他伸出右手放在相泽正义观察的死角,先指着自己嘴巴,又指指老课长嘴巴。
老课长轻轻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就是让自己当复读机嘛,这个他还是熟的。
北条一辉摊开报告本和他用来计算的草稿本开始讲解:“转向系统在道路测试时,需要在标准路面上进行稳态回转试验,在定转向盘转角转角连续加速下,对转向系统各部件的工作情况进行测试,转向减震器的测试也包含在其中。”
“北条君你说的没错,要在这测转向减震器。”国尾航平故作一副肯定的表情,像是很欣赏北条一辉的工作。
“可以看另外这份报告,已经计算了它的理论值是满足要求的。所以路面报告就是测试实际情况下,转向减震器是不是也符合要求的。可以看到这两份报告的原始数据都是一致的。”
国尾航平顺着北条一辉手指的方向看去,扫了一眼,确实有几个数字是一样的,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是一致的,北条君很细心啊。”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演下去,北条一辉在前面详细讲解报告的解答思路,老课长不管听没听懂,也点头肯定,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直到最后北条一辉总结:“在这里可以看到,我们要绘制的(δ1-δ2)——ay曲线中,他们实际计算,代入的所谓δ2,是一个伪值,我们反推可以算出来其实是0.56°,而不是原始数据中的1.27°。而用实际数据去画图,可以看到是不能拟合的。所以自然就是原始数据本身造假了。”
国尾航平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顺便还鼓了个掌:“北条君的这番推倒真不错啊,条理清晰、论证缜密,我是挑不出毛病的。”
“所以国尾课长是同意北条君的核验结果是没有问题的对吧。”相泽正义在一旁观看了这俩一捧一逗的全过程,做出了总结。
国尾航平擦擦头上的汗,刚刚迫于形势,只能附和北条一辉的论证来掩盖自己的无知。
可到底是对是错他也不能肯定啊,到时候他说没问题,但结果发现出了错漏,那也是要负责任的,现在只能继续推锅了。
锅只能往下甩,不能往上甩,那么坐在那顾影自怜的杉本怜,就是最好的接锅对象了。抱歉了杉本君,谁让你顶个技术骨干的头衔,还没查出问题,让别人北条一辉摘了桃子。
“次长,只能说从我的角度,暂时没有发现问题,但您也知道,虽然我一直在拼命学习追赶,但知识储备还是落后这些后生俊杰了。所以不妨让杉本君也来看一看,就算共同进步共同学习了。”
国尾航平现在就一个宗旨,拖直系下属杉本怜下水。真出了问题按照与北条一辉的关系,杉本怜肯定不会包庇,要没查出来问题,出了事自己也接不到大锅。
相泽正义点点头,他也希望能保稳一些:“杉本君,你来看看吧,国尾课长都说你专业素养强了。”
“那是自然。”杉本怜起身走了过来,他现在心情并不愉快,但也不会放弃绝(使)地(小)翻(绊)盘(子)的机会。
作为深入一线的技术人员,杉本怜能看出北条一辉的整个查验、论证手法,都没什么可以苛责的地方,两个词形容就是标准与常规。
这让他有了一种无非是运气好,偶然找到了问题的地方,我上我也行的想法,更加重了内心的不爽。
这就像考试成绩出来了,你比第一名就低了两分,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一道选择题,很自然就会有其实我比第一名强的错觉。
“北条一辉的论证过程确实是没有问题,”杉本怜扬起眉头,“可是我并不觉得依靠这个,就能推倒是减震器有问题。反着推,如果减震器有问题,那报告当然是有问题。可是正着推就是必要不充分条件吧。”
杉本怜的找茬并不算无的放矢,北条一辉是因为知道小仓工厂整个转向减震器的数据都是假的,所以基本确认减震器出了问题。
可现在这份论证,从最狭义的角度来看,确实只是证明路面报告造假了。
相泽正义看出杉本怜是带有情绪的,这么质疑就算说得过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要针对北条一辉。
他敲敲桌子,算做了个警告:“如果减震器没问题,为什么对方要伪造导致数据对不上,仅仅只是给我们一个干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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