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米仓正雄将工厂的员工都带离会议室后,相泽正义站起身,他先拿起一本报告随意翻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接着双手撑在桌上,开始引导工作安排。
“这么多数据,我作为一个外行人,也知道剩下的时间,是不可能够用的。”
相泽正义并不会让下属,做无意义的事情。他作为一位经验丰富,有多年留美经验的团队领导者,深知必须适当的信任内行,才能够高效的完成工作。
他继续补充:“所以我们在这里,需要依靠各位,集思广益,共同设计一个合理的计划,毫无目的的乱闯必然得不到胜利的结果。”
国尾航平在生产管理课任职数十年,对车辆检测的相关流程非常了解,所以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报告又多又杂,如果我们想方设法去在这里面筛选,那反而是工厂派想要看到的。”
北条一辉是非常赞同的,国尾课长的发言,可以说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些报告就像数学题中提供的无用数据,是对解题人的干扰项,如果在这其中纠结,那反而会忽视了题目,其实拥有最简单直接的解法。
国尾航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涉事警车出现了生产问题,而不是设计问题……”
“那可不一定,涉事转向系统是东京设计所设计的,而不是我们本部设计的,真的就不会存在设计问题吗?”
杉本怜打断了国尾课长的发言,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北条一辉与有坂静香。也许是存心报复,也许是真的怀疑东京分所的设计能力。
本来北条一辉计划着,自己在讨论阶段不做发言,这样就可以当个不粘锅。即使最后的工作没顺利完成,那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但现在杉本怜都骑在脸上输出了,北条一辉必须得发言反击。
“转向系统是我们东京设计的,但我也希望某些人在发言前,先做好功课,不要闹了笑话。”
北条一辉停顿了一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杉本怜,对方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如此扫面子,想要发作但又碍于相泽次长在此。
“这次的新t 警车,因为招标要求相符,所以其平台可是直接沿用自18款2.0t皇冠,我们东京所只是在部分零件上,进行了更换。而无论是18款皇冠的转向系统,还是后续更换的零件,可都是本部全权设计的。”
杀人要诛心,补刀要果断,北条一辉深知这个道理,坚决继续追击:“所以说,杉本怜你是在质疑18款皇冠的设计存在缺陷,是质疑捷太格特本部的设计部门出了重大事故,是在说生产管理课在原型车阶段掩盖问题不作为吗?”
在日本职场,直呼一个人的全名,是一种非常轻蔑体现。杉本怜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质疑,本意就是为恶心一下东京来的那两人,却被对方揪住了问题,把自己逼到了墙角。
“我,我没有这么说,北条一辉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杉本桑肯定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发言,祸从口出!”相泽正义拍拍桌面,将这次冲突一锤定音,算是给两边一个台阶,但也敲打了一下有些妄作胡为的杉本怜。
虽然看起来这是团队内部的矛盾,不过相泽正义并没有真的生气。
他始终相信一个好的管理者,反而应该让下属之间出现适当的矛盾,这样才不会将矛头对准管理者。
适当的争端不是坏事,相反管理者在调节矛盾的时候,可以获得两边一定的信赖。称这为帝王心术也好,管理之道也罢,终究能创造效益的员工才是好员工。
实际上北条一辉思维敏锐,能在短时间内就抓住敌方痛点,这更让相泽正义坚信其是一个可造之材,未来可期。
“好了,我们继续讨论工作,请国尾课长接着说吧,在同事发言时不随意打断,是最起码的尊重。”相泽正义将整个发言重新拉回正轨。
国尾航平点点头,继续发言:“通过刚刚北条君和杉本君的讨论,我们已经可以肯定,涉事警车一定是在生产环节出了问题,那么我们为何不对那些问题车辆直接进行检测。不管小仓工厂提供的报告多么天衣无缝,我们只用事实说话,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相泽正义思考了一会,认为他的发言逻辑顺畅,应该是大有可为的,点点头总结:“所以国尾课长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对涉事车辆的零件进行检测,就可以让真相大白吧。”
看到国尾航平点头,相泽正义便决定结束这次讨论,直接进入下一个流程:“那我们开始表决吧,大家是否同意国尾课长的说法。”
“我同意。”北条一辉率先发言。
一旁看了整场戏的有坂静香,也赶紧跟上前辈步伐:“我也同意。”
国尾航平坦然一笑:“我自己提出来的想法,当然是同意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杉本怜,虽然他的质疑被北条一辉狼狈反击,现在又被众人围观,尤其是相泽正义的目光充满威压,他也只得轻轻点头:“我,我也同意。”
相泽正义终于露出微笑:“关于国尾课长的想法,我虽然是个外行,不过也觉得十分可行,我也同意。排除未到的増山桑,那么这样就是全票通过了。我现在就去找米仓副厂长,提出检测车辆的要求,相信他能不会拒绝。”说罢便昂首阔步走出会议室。
北条一辉坐了回去,他看看微笑不语的国尾航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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