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送陆惟真回家,隔了两条街,陈弦松就把她放下,重新戴上墨镜。陆惟真觉得捉妖师配墨镜,苦修风格便荡然无存,看起来酷酷的,还有点冷心渣男的味道。
陆惟真知道他这是以防万一,怕壁虎男发现。她下了车,挥挥手,往家的方向走。她并不知道,陈弦松隔着五十米左右,徐徐驱车跟着。
走了一段,陆惟真踹了一脚路边石子,因为伏案工作,腰酸背痛,又甩了两下膀子,揉揉脖子。路过一家网红奶茶店,下午排队人不多,她眼睛一亮跑过去排队。
于是陈弦松的车跟不下去了。再这么慢的速度,只怕交警都要怀疑他图谋不轨。他索性把车放在路边停车带,下了车。
没多久,就见女孩一脸满足,捧着杯奶茶,咬着吸管,出来了。陈弦松扶了一下墨镜,远远步行跟随。
阳光温煦,道路嘈杂。她的步子似乎很轻快,一杯奶茶而已,整个人仿佛又全面治愈,生龙活虎,没心没肺。她乖乖在路边等红灯,从不和人争抢。过没有灯的人行横道时,从来都是她让车,不是车让她。
骨子里就是个老实孩子——陈弦松再次巩固了对她的判断。刚才在车上,她对他的追问,应该是出于好奇。
陆惟真回到家,嘴里还轻轻哼着歌,哼了一会儿,一愣,心想我的心情怎么挺好的?
大概是因为能够不扣工资,休假半天吧。这么好的事,谁心情不好呢?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她醒来时,天色已暗,接到许嘉来的电话:“陆老板,来吃饭吗?我请客。”
“有人请客那还用说,马上到。”
许嘉来约的是离她家不远的大排档,华灯初上,烟火蒸腾,热闹非凡。许嘉来和高森已经坐桌上了,还没到盛夏呢,许嘉来穿一件很小的吊带加热裤,露出雪白的肩、腰和腿,小巧妖艳,引得邻桌的小伙子们不住偷瞄。高森坐在她身边,身上是一件惯常看不出原本颜色的t恤、黑色短裤、人字拖,一身肌肉、雄壮如山。两人坐一块,活脱脱美女与野兽,泰山与姣儿。
看到陆惟真,许嘉来大嗓门:“陆老板——”高森则憨厚一笑,点了点头。
他们早已点好一桌的龙虾烤串。陆惟真当然不客气,坐下开吃。一箱啤酒在桌下,三人边吃边喝。没多久功夫,陆惟真三瓶啤酒下去了,眼神清亮,脸蛋微红。
守在阴暗树上口干舌燥蚊叮虫咬纹丝不动神色冷漠的陈弦松:“……”
原来和朋友在一起,这姑娘是另一副样子,直爽可爱。
“最近你们公司那个老色鬼,没骚扰你吧?”许嘉来问。
陆惟真:“我没让他占到便宜。”
高森和许嘉来异口同声:“要不要我揍他一顿?”说完对视一眼,许嘉来目露凶光,意思是别和我抢,我要保护我方美人!高森笑了一下,朝她抬了抬手掌,示意你先。
陆惟真笑了:“一只蚊子而已,哪里到要干架的地步,我有分寸。”
许嘉来:“那还打算换工作吗?”
“过段时间就换。”
“昨天的相亲男呢?”许嘉来露出坏笑,“合不合陆老板胃口?性不性感?娇不娇弱?听不听话?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陆惟真白她一眼,心想自己答应过陈弦松,不对任何人提他的事。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听到他们讲话。
于是陆惟真开始胡扯,语气深沉回味:“性感、娇弱、听话,而且身材好,长得帅,简直人见人爱,我都不舍得带出来。回头我问问他的意思吧。”
许嘉来:“哦哦。”
高森露出钦佩目光:“陆老板就是陆老板。”这么快就让一个相亲男成为了裙下之臣。
从小接受地狱训练、五感过人的陈弦松,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面沉如水坐在树上,耳根微微发红。
“不说这个了。”陆惟真改变话题,“我要重新找工作,你们说去干什么好呢?哎,换个单位,干文员,不见得比现在的好。”
高森语塞,他只了解并擅长搬砖类工种。
许嘉来也冥思苦想,目前她是三个人里最富有的,莫名就油然而生一种要带着两个小伙伴共同致富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可是她仔细一想呢,冒犯地说一句,陆惟真这人,还真没有什么才艺……
许嘉来自己会画画,会跳舞,都是感兴趣自学成才。所以现在能干美工,跳钢管舞,处处来钱。陆惟真,从小规规矩矩念书、考试、毕业、找工作,虽然学历比他俩高了十万八千里,然而社会就是如此现实,除了底层文员,她还能干啥呢?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许嘉来仔细打量过陆惟真的身材,比自己还前凸后翘,也足够纤细灵活,于是她打了个响指:“要不和我一起去跳钢管舞?”
高森一直就反对女孩去跳钢管舞,无奈许嘉来强横,反对无效。闻言他一言难尽地看许嘉来一眼。
许嘉来继续鼓动:“钱很多的。”
陆惟真摸摸鼻子:“我爸会揍我,我妈会杀了我。”
高森松了口气,他知道陆惟真的妈有多可怕。真的,一个就够让他操心了,哪次许嘉来遇到纠缠的男人,不是他扛着砖头赶去镇场子?为了避免许嘉来继续胡说八道,他终于想出了一条路:“我有个主意。”
两个女孩都望着他。高森说:“我听一个工友说,现在送外卖很挣钱,只要肯干,一个月大几千、上万都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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