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罗园大会客厅中,顾判在最深处的中央位置端坐不动。
在他左手边是清一色的黑色劲装,有男有女,年纪基本上都不算大,他们是以紫苑为首的业罗门人和天机府弟子,在经过了秘境重现,碑影降临后,已经可以算是一股完全听命于顾判的力量。
也是最为年轻、朝气蓬勃的力量,在经过顾判亲手指点调教后,最差的也有“筑基”层次,大部分都已经步入到了“凝元”境界之中。
在他的右手边就显得人数比较单薄,只是稀稀拉拉站着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和东西。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部悬浮在半空的血书,上面托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明晃晃的锅盖头在灯火照耀下泛着乌黑的光芒。
后面则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纸人,笑意盈盈注视着对面的年轻武者,纵然是纸画
最后面是一个狼头人身的大汉,身高接近两米半,浑身肌肉遒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这就是每天好吃好喝养起来的狼岐,如果单单从体型上看的话,绝对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再往下则是刚刚被他收服的缺月刀灵,如意血刀,还有一只战战兢兢的独角小鬼,瑟缩在最后面的角落之中。
虽然它们数量上比左侧众人少了很多,但是从气势上却直接碾压对面,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站在最外/围的则是刚刚从皇宫中赶来的一众武者,在进入到业罗园后他们便不由自主抱成一团,以霓北、祁连鄯和慕迢为首,形成了顾判麾下最新加入的一道力量。
这些武者中除了霓北还镇定自若外,其他所有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惊魂未定的目光不时从灵引等异类生灵附近扫过,生怕它们毫无征兆就会冲上前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顾判慢慢喝着茶水,一杯又一杯,身后服侍的珞裳几乎是在一刻不停地在端水,倒茶。
除了端茶倒水外,珞裳一直都盯着缺月刀灵在看,单单从对方的身材样貌上面,就能让她猜测到许许多多的东西。
只不过顾判不说,她也就不问,心中积郁了许久的对姐姐担忧却在见到顾判和缺月刀灵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屋内安静到了极点,只有咕咚咕咚吞咽茶水的声音。
顾判将最后一杯茶水饮尽,就此放下杯子,抬头缓缓环视一圈。
“不得不说,和我第一次进京时相比,如今我们的队伍已经相当壮大了啊。”
“我们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而且我们以后还要寻找在了花园内铺就的青石板路上。
虽然外面风雪交加,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也不见有一丝一毫的湿痕,看上去完全不像刚刚从大雪之中走来,而是一直呆在温暖干燥的屋内。
“朱昝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太让我满意,那就是他的实力实在是太差,连看大门这项简单枯燥的工作都完成不好,随随便便就让什么阿猫阿狗闯了进来。”
顾判只看了从墙外进来的那人一眼便收回目光,有些漫不经心地低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轻细的脚步声悄然响起,随着一阵淡淡的幽香,珞裳紧随其后来到了他的身旁。
她一直盯着那个人看,双眼渐渐变得充满鲜艳的红色。
“你不要大意,这个人似乎有些奇怪……”她刚刚开口,却感觉眼前猛地一黑,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不过她却并没有任何的恐惧担忧,反而是闭上了眼睛,表情平静而又安宁。
因为是顾判伸出一只大手,在捂住她眼睛的同时,也堵住了她的小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站在门边的青衣男子摘下了头上斗笠,朝着里面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是没有瞳孔的一片惨白,向外散发着幽幽的白色光芒,整座会客厅都忽然间变得森寒起来。
顾判捂住了珞裳的脸,没有让她和青衣竹杖男子对视,自己则转头回望过去,深深看进了那人的眼底之中。
数个呼吸后,他收回目光,凝视着面前桌上厚厚的积雪问道,“你是谁,跑我家里来想要做什么?”
“除了能够修行的人之外,在这座其貌不扬的庄园里面竟然还有些许的异类生灵吗,倒是有点儿意思。”青衣男子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悠扬飘渺的感觉,听上去就像是一排编钟在缓缓敲响。
“之前定边就不止一次提到过你,不过那个时候老夫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这次定边回京,又一次过来找你,才终于让我对你生出了些许的兴趣,恰好今晨我结束闭关,便顺道过来看上一眼,也算是散心活动一下腿脚。”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么,老夫看你倒也没甚出奇,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让许定边推崇备至。”他看了顾判两眼,而后开始自顾自地打量花园内的一切,神态轻松惬意,就像是在自家的园子里赏雪观景,顺便接待一下相识的晚辈。
顾判面无表情看着他,嘴角一点点挑起,露出一丝莫名古怪的笑容,“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我问的是你是谁,跑我家里来要做什么,结果听你逼逼叨叨说了半天,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青衣男子目光深邃,淡淡笑道:“看起来你是有所依仗,老夫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也好让自持身份摇摆不定的许二皇子知道,没了我们的帮扶,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给你十个呼吸时间,抓紧时间跟你身后的依仗求救,老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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