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瑛虽然将黄埔雪月的伤势以最快速度治好,但独臂骑马,她还是很快便感觉乏了。
正好县道旁有茶铺,黄埔雪月便翻身下马,将马绳栓在茶铺旁的柱子上,便进了茶铺。
这是县道附近山林里的村民开设的茶铺,价格公道,两文钱便是一大壶。
黄埔雪月虽然从小骄横,但毕竟是个江湖帮众,进茶铺前还是小心的环视了环境。
茶铺里除了正在煮茶的老叟外,只有两个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客人。
这两男人年纪都颇大,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气质宁静,一个外表粗犷,都没有携带武器,身上也没有武者气息,像是普通人一般,黄埔雪月将两人判定为无害之人。
“嗯?”黄埔雪月意外的发现,外表粗犷的那个中年男子,竟然也是断了右臂。
扫视了一眼,黄埔雪月便发觉断臂男子正对她微微点头。
冷哼一声,不屑于跟这些低等人有牵扯,黄埔雪月坐在了茶铺里的另一张桌子上,“上茶!”
老叟见又有生意来了,面带喜色,战战巍巍的拎了一壶刚烧好的茶水过来。
黄埔雪月倒了茶水,泯了一口,味道还将就。
冬雪融化,阳春将至,这时喝上一口热茶,的确很解乏。
黄埔雪月休息了一小会儿,感觉恢复了精力,便准备继续上马。
这时,茶铺外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主一仆正从县道上走来。
那少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老远就看见了茶铺外黄埔雪月的那匹枣红骏马。
“马!老马你快给我将那马买过来!该死的强盗,要钱还抢马,害的少爷我走的都磨破脚了!”
“是是!老马这就去给您办妥!将这马给您买下来!”
这叫老马的仆人长得五大三粗,目中精气十足,显然是个武者。
他走进茶铺,还未出声,便听到了一道女声:“滚!不卖!”
黄埔雪月起身,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马匹。
仆人老马皱起了眉头,看着这斗篷女人纤细的身形,恶从心间起,对付不了强盗,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女人?
“站住!”老马厉声吼道。
“今天你必须将马给我留下!”
黄埔雪月停下步伐,怒极反笑,现在是个人就敢欺侮到自己头上了?
唰!黄埔雪月抽出了斗篷衣下的长剑。
“死!”
小成的莫名剑法使出,虽然因为用的是不太习惯的左臂,但依旧带着凌厉。
这老马也不是个弱者,有着肉身二重的修为,练有一门外功拳法。
黄埔雪月的剑势虽然凌厉,但老马看出了她断臂的局限性,断然无惧的迎上!
老马手上带着铁质拳头,无惧刀剑。
而黄埔雪月的力量已经跌落大半,等同肉身一重,十几招过后,手中长剑竟被老马一把抓在了手里。
“过来!”老马用蛮力握着剑尖,一把抢过黄埔雪月的长剑,飞起一脚将黄埔雪月踢飞。
黄埔雪月飞出去半米远,头上的斗篷也被击落,露出一张煞白的脸庞。
说起来,黄埔雪月的面相虽然带着刻薄,但容貌绝对是上佳,要不然也不会得到老chù_nǚ黄埔瑛的疼爱,具体形容起来,便像是黑化后的周芷若。
“老马!停手!”一边原本在看戏的少爷见到黄埔雪月的容貌,顿时食指大动,让仆人停手。
他原本就是个生长在富商府中的花花公子,道德败坏自然是不用说的。
“少爷,此女子乃断臂残人,与之交欢,怕是会晦气附身啊!”老马一见到少爷眼中的神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苦口婆心的劝道。
“去去去!少爷我从不信这些子虚乌有之事!”
“嘿嘿嘿,少爷我还从未试过缺臂女子,想来是另外滋味......”
看着面容扭曲的恶少,黄埔雪月这才认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没了黄埔瑛、掩月帮作为倚靠,她进如此脆弱,随时都有人可以肆意的凌辱她。
不知道为什么,黄埔雪月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张面孔——李牧。
万事皆因他而起!
他怎敢斩了自己一臂?他怎敢如此轻视自己?
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正是那恶少,正试图撕扯自己的衣物。
黄埔雪月飞起一脚,便将恶少狠狠踹飞出去。
“老马!老马!还不过来按着?”
不等黄埔雪月进一步反抗,老马带着铁质拳套的手已经按住了她的独臂肩膀。
“敢踢我!你这残废之人!”恶少狠狠的一脚踹在黄埔雪月的下腹部。
黄埔雪月痛的眼睛不自觉流出眼泪,若真受此羞辱,便死了也罢。
“李牧......李牧.......”
此种时候,黄埔雪月竟还忍不住念叨着李牧的名字,由此可见其执念之深。
伴随着恶少的进一步动作,黄埔雪月精神逐渐走向崩溃之时,咻咻两道破空之响。
黄埔雪月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洒在了自己身上,是血液。
黄埔雪月惊愕的抬起头,空气中刀芒的能量还未彻底散去,黄澄澄的,在阳光下分外漂亮。
而恶少和饿仆,皆是极为均匀的被分为两半,躺在地上失去了声息。
之前被她不屑的冷哼过的中年独臂男人神情平静的站在不远处,他还是冲黄埔雪月微微点头,转身便走。
黄埔雪月福灵心至,用残破的衣物裹住身躯,连滚带爬的来到独臂男人面前。
“前辈,请教我无上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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