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天见邢润泽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用了十年时间,在鬼门关趟了无数来回,就是为了让我身边至亲,永远不会再受人欺凌,而你,今日就要为你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不要!不要!”
邢润泽看见姬昊天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连连向后退去:
“我们去你家里闹事,都是因为受到了韩元德的指使,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事,你要找也该去找韩元德,我不过就是受到了韩元德暗示而已!”
“嘭!”
赵必安又是一脚,重新将邢润泽踹到了姬昊天身前。
下一刻,姬昊天已经接过了温可人递来的刀。
“且慢!”
与此同时,方清嵘也推开车门,一声断喝打断了姬昊天,在数名方家护卫的拱卫下,缓缓向姬昊天走来:
“当着我的面,要杀我方家即将入赘的女婿,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太狂妄了吗!”
姬昊天神色睥睨的看向了方清嵘:
“敢挡我,你陪他死!”
“笑话!”
方清嵘并不理会姬昊天的威胁,脸上绽出一个笑容,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
“小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在云州之内,敢跟我方家喊打喊杀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你是在找死!”
“敢对我家少座不敬!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赵必安目光一冷,已经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
“清嵘!救我啊!”
邢润泽看着方清嵘,急的眼圈泛红,此刻邢成志已经被姬昊天不费吹灰之力的当场除掉,他心中更加清楚,凭借邢家之力,已然挡不住姬昊天这尊不请自来的杀神了,于是便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方清嵘身上。
在邢润泽的认知和见识里,以方家在云州的威望,只要想保住一个人,就没有办不成的可能。
但下一刻,脖颈传来的冰冷,彻底颠覆了邢润泽的认知。
疼痛。
剧烈的疼痛感在邢润泽的喉部袭来,他伸手摸去,满手都是滑腻的血液,想要呼救,但整个人已经被浓烈的窒息感笼罩。
“咕咚!”
随着身躯轰然倒地,邢润泽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一念之间,已经被姬昊天抹了脖子。
“啊——”
随着邢润泽的血液在地上弥漫开来,身躯肥胖的方曼茜才刚刚从车上下来,看见这一幕,她当即一声惨叫,随后指着姬昊天,大声开口:
“弟弟!帮我杀了他!杀他了!”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方清嵘看见姬昊天在交谈之间,就当着自己的面轻描淡写的将邢润泽诛杀当场,当即勃然大怒。
虽然高高在上的方清嵘并不在乎邢润泽的死活,不过他刚刚已经放话要保住邢润泽,但姬昊天却毫不犹豫的把人杀了,这个举动,让方清嵘感觉到了深深打脸,于是便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姬昊天:
“你可知道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况且还是我方家的狗!你此举,简直没有把我方家看在眼里!”
姬昊天轻轻擦拭着手里的刀,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小方家,的确难以入我的眼。”
清浅一笑。
满目嘲讽。
“放肆!”
方清嵘被姬昊天的一句话彻底激怒:
“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不止天高地厚的贼子,让他给邢家父子偿命!”
“呼啦啦!”
方家护卫齐齐跨出一步。
“不自量力!”
赵必安横刀在手,已经随时准备拼杀。
“不要动手!”
与此同时,跟随方清嵘一同来接亲的方府管家井廷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方清嵘微微摇头:
“少爷,不可妄动!”
“井伯,你什么意思?”
方清嵘见井廷出面阻止,当即勃然大怒的反问一句。
“少爷,你有所不知,这个青年,就是最近几日接连废掉韩元德、除掉李锦秀,并且在穆氏集团年会上斩断穆中鹤双手的姬昊天。”
井伯压低声音后,继续开口道:
“此子自从归来云州以后,行事便高调无比,所到之处皆血流成河,不到一周时间,在云州权贵圈已经恶名昭彰,着实诡异非常。”
“不过是杀了几个不入流的商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方清嵘对井廷的一番话不屑一顾:
“韩元德和李锦秀等人,连我方家之万一都不如,岂能跟六阀相提并论!”
“少爷,这件事不能这么想。”
井廷微微摇头:
“你要知道,被这姬昊天除掉的几个人当中,除了韩元德少有依仗之外,那穆中鹤身后站着的,可是六阀当中的厉家,还有那李锦秀,身后的势力更是六阀当中实力最为强劲的赵家,可你细细思量,不管是穆中鹤出事之后,还是李锦秀死掉之时,厉家和赵家,可曾有谁向此人发难?”
“井伯,你的意思是,这个姓姬的,并非白纸一张?”
方清嵘听完井廷的一番话,略微冷静了下来,他作为六阀子弟,自然不会是一个完全的草包。
“没错,数百年来,云州始终由六阀掌控,外面的一只蚊子,都没办法飞进云州,自从这个姬昊天归来以后,便引起了家主的注意,还派遣老仆调查过此人身份……”
“他是什么人?”
方清嵘急不可耐的催问道。
“不知。”
回答言简意赅。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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