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修道:“二堂兄先前说过是路上没人要的野猫,他看它可怜便带回来了。”
乔苒指着白猫道:“你都说它是只美猫胚子了,这种猫便是野猫也早早被人捡了去吧!”
虽说审美这种东西无法做到一致,可这只猫同寻常所见的猫差别如此之大,一眼就能辨认出不同,怎么可能是野猫?
听到“美猫胚子”四个字,徐和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话明明先前是自己脱口而出的,为什么此时听起来怪怪的呢?
那美猫胚子理都不理他,只盯着乔苒喵喵的叫着。
不过她这话倒是说对了,想到洗干净之后墨香的样子,徐和修便忍不住道:“确实不像中原的猫,许是城里那些胡商带过来的。”
乔苒盯着墨香看了片刻,道:“你拿块布来,小白我带回去养着便是。”
小……小白?这名字听的徐和修一阵嫌弃:“它分明叫墨香。”
“全身通体都是白的,那里有墨了?”乔苒道,“既是我来养,它就叫小白。”说着便对白猫叫了两声“小白”,那白猫似是也有些通人性,“喵”的回了她一声。
徐和修转身出门,没过多久取来一块布,乔苒接过将小白裹进布里,抱在怀中,这才再次开口问他:“对了,有一事我想问问。你二堂兄的事你知晓多少?他素日里可有什么仇家之流的?”
徐和修听罢摇头道:“不知道啊!你也知晓我二堂兄对着我不可能无礼,在家中长辈面前也不是个出格的,至于在外如何,怕是也不大清楚了。”
虽说是血脉相关的族亲,可老实说,自小到大,除了血脉这一点,他见二堂兄的次数还没有见解之的次数来的多。这种事又怎敢保证?
即便是族亲,他也不能睁着眼睛乱说话,毕竟在外胡作非为的子弟可有不少。
乔苒沉默了下来。
徐和修见女孩子不说话了,等了片刻,想了想又道:“你去过阙楼了,可是我二堂兄有什么问题?”
乔苒沉思了一刻,缓缓摇了摇头:“此事还不便明说。对了,我还想问你二堂兄他素日里对鬼神之说怎么看?”
鬼神之说?徐和修皱了皱眉:“能怎么看,真觉得不干净什么的,那就请阴阳司的人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是说阎王道,十八层地狱这种东西。”乔苒说着,忽地一顿,“不对啊,这十八地狱的说法是出自佛教吧!”
“是啊!”徐和修随口应了她一声,“怎么?阙楼的事情还与这些事有关吗?”
乔苒没有说话。
徐和修见她这般,想了想,干脆替她出起了主意:“你要查佛门之事的话,这天底下最有名的佛门重地是皇寺实际寺。实际寺的天光大师精通国祚推衍之术,虽然当今圣上并不如先前的君主那般推崇实际寺,态度不冷不热的,但也算尊,,你要问佛门的事许是要去一趟实际寺着一个女孩子,身着大理寺的官袍,身旁的狱卒正在开锁。
薛怀看了看自己俱被上锁的手脚,自嘲的笑了笑,难怪一个女孩子也敢径自让人开锁走进来,眼下的自己难道还有力气逃出去不成?
牢门打开,狱卒退了下去,女孩子走了进来。
“乔苒。”她开口道明了来意,“大理寺女官,奉命彻查骊山阙楼一案。”
这话一出,薛怀便愣住了:“阙楼出事了?”
乔苒点头嗯了一声,道:“你的事情甄大人已经同我说了。”
“我没有杀坤至。”薛怀闻言便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她,便开口道,“他的死与我无关,至于阙楼的事更与我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女孩子看着他道。
闭着眼的薛怀眼皮跳了跳,纵使没有睁开眼睛,却也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丝毫不加掩饰的审视。
他睁开眼,朝她望去:“我与那些留在阙楼的更不是什么朋友,你问我问错人了。”
“我知道,是看不顺眼的敌人嘛!”女孩子笑着不以为然,打量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最了解一个人的人往往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想来问问你。”
薛怀看着她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女孩子继续开口道:“你可知道阙楼里那些人可曾得罪什么人了?”
薛怀闻言不由冷笑了起来:“他们出身权贵,平素瞧不起的人多着呢!数都数不过来,你让我怎么说?”
乔苒道:“那就再具体一点,言语侮辱过的有什么人?”
薛怀道:“那也多的是。”
乔苒笑看着他,又问:“那恃强凌弱,动手欺辱的呢?”
薛怀看着她眉头拧的更紧了:“数量不少。”语气中有明显的不耐烦。
女孩子对他不耐烦的语气恍若未闻,接着问道:“他们放过火吗?”
薛怀愣了一愣,不解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说把这句不等女孩子开口又接着追问了起来,“为什么这么问?”
女孩子依旧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继续自顾自的问了下去:“那么三者合一,言语侮辱,并且恃强凌弱直接动手欺辱,可有不服搜集了证据想要告发或者反抗,却被他们一把火烧了证据甚至不小心误伤了他人的?”
如此具体的疑问让薛怀脸色一下子变了,默了片刻之后,他再次看向女孩子的眼神变得愈发微妙:“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女孩子笑了笑,这才第一次回答了他,却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你擅读律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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