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线郑重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衷心道:“陈哥,您对我太好了。”
陈一鸣笑了笑,“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不是什么烂好人,我帮你是因为我看你值得帮一把,你也只有证明了你的价值,这份关系才会长久。”
钱红线稍稍沉默一瞬,沉声道:“陈哥,您放心!”
她虽然比陈一鸣稍大个三四岁,但这一声哥叫得心甘情愿又五体投地。
挂断电话,陈一鸣还没把手机揣进口袋,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一鸣一看来电人就一缩脖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楼下,再没了半点刚才的霸气。
“喂,妈?”
“哪天回来?买票了莫的?”杨秀在那头吼着,一听就是那种手机放在一旁,开着免提,一边干活一边打电话的模式。
这些日子跟家里的通话都是这般,基本都跟过年的东西相关。
诸如要灌香肠了,问一问今年是想加点花生做麻辣味儿的香肠,还是想搞点新鲜的吃点排骨香肠;还有说陈爸和几个姨父今天去熏腊肉去了,柏树熏出来的肉就是要香些,还给你熏了猪耳朵,你回来有口福了......
“买了买了,放心嘛。”陈一鸣收敛气势,弱弱地开口道:“不过我回来可能要先去一趟涪城,然后再回家哈。”
“过年了不赶紧回来,跑涪城去干啥子!”杨秀下意识就是一吼。
陈一鸣在这头无声地瘪了瘪嘴,这么着急让我回去,然后待不了三天就会嫌这嫌那,恨不得我赶紧滚蛋,老套路了。
“哎呀,我要去看看老师噻,总不能考上大学就把别个忘了啊,对不对?带点燕京特产之类的,至少也是个心意嘛!”
“说不过你,那你到时候自己抓紧回来。春运了,汽车站人多,自己把行李看好!”
“好,要得!”
陈一鸣那头挂了电话,一旁坐在床头看报纸的老陈目不转睛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说正事了?”
杨秀一怔,“好像是哦。”
连忙又抓起手机,打了过去,然后免提一开,“你来说,免得我又被儿子绕晕了。”
老陈将报纸放下把手机拿起关掉免提放在耳边,他的职业习惯让他不是太适应免提这种通话方式。
杨秀捶了他一下,然后瞪了一眼,老陈只好无奈又重新打开免提。
“喂,妈?还有事吗?”
“我是你爸。”
“我是你......儿子。爸,啥事儿啊?”猛地想起这是老妈的手机,陈一鸣把下意识蹦出来的那句话及时咽了回去。
“是这样,你幺姑家的大女儿嫁到了廊坊,今年过年说要回娘家来过,他们买了小车,听说你在燕京上大学,就说来接你一起,你看看,要行李多火车又挤的话,就联系一下他们。我给你转点钱,回头跟人摊一下油费。”
陈一鸣在这头都听呆了,廊坊到蓉城,开车,还是在2008年,基建狂魔的潜力还没有完全释放的情况下,图个啥......
不过人家能主动说也是一片好心,他只好嗯了一声,“行,爸你把电话发我,我跟他们联系。”
“嗯,不管跟不跟人走,话要说到位啊,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好,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陈一鸣回忆了一下,记忆中好像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小时候对自己也挺好,不时还背着点自家种的菜到小镇上给陈一鸣家里送来。
可惜成绩不咋样,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很快陈建华就把电话发了过来,
陈一鸣将电话存下,哆嗦着跑回了宿舍。
......
贺胜的房子中,穿着浴袍,包着头巾,刚洗完澡的赵佳璐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在往身上涂抹着昂贵的护肤品。
空气中氤氲着香气,指尖传来日渐细腻的感受,赵佳璐满足地微微一笑,这才是她想过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贺胜光着身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瞧见室内温暖的春光,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赵佳璐娇羞地啐了一口,继续专心美肤大计。
贺胜走过来拿起装身体乳的瓶子看了看,“这玩意儿能吃不?”
赵佳璐想了想,“应该不能......吧?”
“那别涂了,我一会儿全给吃下去了咋办!”
赵佳璐咯咯笑着,“那你别吃啊!”
贺胜在她旁边瘫坐下,点了支烟,“过两天曹操快送的半月统计就要出来了,也不知道情况咋样。”
现在他也不避讳跟赵佳璐说公事,甚至还会主动提起,他发现赵佳璐往往能从旁观者清的角度给他一些惊喜的建议。
正因如此,他才会一咬牙将原本只打算玩玩就好的赵佳璐带回了家里。
毕竟对他这种人而言,把女人带到住的地方,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
“你又不是拍板的那个人,就算不好也怪不到你头上吧?”
“那可不一定,我能升上来就是靠的这桩政绩,如果这个事情出了大纰漏,我肯定是要受牵连的,眼红我的人多了。”
“放心吧,曹操快送还是很厉害的,我之前在学校帮你看过,他们门店这些运转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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