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玉蟾弃马登船,朔江而上,一路往阆中而去。船到西陵峡的时候,他远远望见黄牛山,忽然心动,掐指一算,知道那山中有一个不寻常的女人,这个女人将来会成为武林的麻烦。他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反应,白玉蟾明白他可识破天机,但是不能泄露天机,泄露天机比较天谴,只能任由袁云裳在那山中修炼销魂功?
再说袁云裳,从卓家庄回来之后,细心钻研销魂工,越练越觉得这是一门高深的功法,她又心存疑虑:这么高明的功法,脱列哥那为什么要送给她,让她来修炼呢?
她不知道这门功法是chù_nǚ功,只有chù_nǚ之身才能来修炼。而脱列哥那是蒙古女人,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财产,不象汉族少女都养在闺阁,在蒙古女子当中找不到合适的人,要不就不是chù_nǚ,要不就是年龄不合适,难以担当大任。在她初见袁云裳时,一眼就看出她是鼻子之身,年龄心理也比较成熟,觉得她是修炼销魂功的最佳人选。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把袁云裳邀请进斡耳朵,处心积虑让她喜欢上这门功夫,要把它引到修炼销魂功的的路上来,最后为其所用。
袁云裳虽然猜不透脱列哥那的用意,但是她被这门功法迷住了。这门功法有好处却也有个害处,它太邪乎,越练心中正气越少邪气越重,务农的股份着魔。在她初见销魂秘籍的时候,对销魂丹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当她修炼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越来越对这种邪药产生了兴趣,逐渐产生了一种渴求心理。
销魂丹是一种十分难炼制的毒药。但是它有一个好处,服食销魂丹的人,会迅速增加功力,但是三年必须再服一次,它既是毒药又是解药,服用一次便中毒,没有别的解药,只有原药才能解原毒。也就是说这种毒药一般不会发作,以三年为限期,第二次服毒可解前次的毒,然后又在体内留下新的毒素。作为侠义道的伏波庄出来的女侠,对这种邪药当然不屑一顾。
但是袁云裳练过一段时间销魂功后,居然对这种药产生了心理渴求,她想掌握这种药,用它来控制武林高手为已所用,称雄武林。这就堕入魔道了,她已经不再是太湖女侠的胞妹,几乎拥有了一种魔鬼心理。
她开始琢磨如何来炼制销魂丹,这销魂丹的用材十分难找,成分很复杂,从药方上看来,纵使走遍北极南溟也未必能寻找齐全。这且不说,炼制的过程中还需要十八个童男女来护炉,即使找齐药材又哪里有十八个童男女呢?她邪恶地想到了抢人婴孩,让销魂福地的仆妇门抚养长大,把九对童男女凑齐之后再出去找药材,等药材找齐,这些童男女应该可以看炉了
她记起那晚去卓家庄,看到过一个刚刚周岁左右的孩子,因此她的第一站到了左家庄。
卓家庄丢了沧溟剑之后,快刀侯三已经回渝州去了,南宫兄弟失了目标,也离开了卓家。这个时候的卓家庄,不堪她袁云裳一击。因此袁云裳没有遇到阻碍,很顺利地得手了。
那天晚上她偷进卓家庄,看到小女婴正在摇篮中熟睡,而卓氏夫妇和庄客们都在各忙各的,没有过于关注一个熟睡的孩子。袁云裳蹿高伏低,蹑足潜行,很容易地接近了那个摇篮,以极快的身法,鬼魅般的窜到了摇篮边,抱起小孩,又鬼魅般的消失在夜幕中。
在她抱起孩子的那一刻,有一个庄客发现了她的行踪,以为是遇上鬼,失声惊叫。整个卓家庄都在这一声呼喊之下被惊动了,卓安文夫妇发现孩子不见了,哭天抢地,但是这个时候袁云裳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不知道去向何方。
司马明玉丢了孩子,只得求助她的姐姐司马湘云,因为他姐姐的夫妻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上有着极大的势力和影响,寻找起来比较方便。从此以后司马相云不理江湖事,一心一意的帮妹妹找孩子,但许多年杳无音信。
袁云裳在卓家庄偷来孩子之后,满怀欣喜地交给洞中仆女们。
这是个女孩,长得乖巧灵利,居然不哭不闹,很招人喜欢。袁云裳毕竟是个女人,不觉激发出天然的母性,亲了亲那孩子的脸蛋,还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她真有点喜欢这孩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仆妇们问。
袁云裳沉吟良久,她只知道姓卓,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似乎该另外起个名字。想了一会,她说:“她是我第一个孩子,你们要好生看护,将来我要让她红遍武林。就叫红艳吧。”
“红艳。”有仆妇喜欢这孩子的,摸摸她的小脸蛋,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
袁云裳又说:“将来她会是我的一支战戟,就让她姓戟,去掉本姓,还剩一戈,记住以后叫她戈红艳。”
销魂福地怎么抚养这个孩子暂且不说,却说在鸡公山黎家村黎子安家旁边有一块良田,田边正坐在一个乖巧的孩子,一两岁模样,煞是可爱。那是一对贫穷的年轻夫妇的孩子,每天都要自己劳动。这天就在这地里干活,让婴孩在地边自己玩耍。
那孩子倒很会自我完善,看着那些蜻蜓蝴蝶飞过,只是好奇地瞪眼看新奇,绝不追赶。等到再没有蜻蜓蝴蝶飞来,他居然专心致志地看蚂蚁搬家。
“宝宝真乖。”那妇人望了一眼坐在地边看蚂蚁的孩子,会心地笑着。
丈夫也拄着锄头看向孩子,欣慰地说:“象神仙养的孩子。”
就在这里,一道美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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