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江婉婷这态度就是直接宣布结果来的,根本也没给她留周旋的余地。
于是她想了又想,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俞大人看着她,一脸的失望。她便别过头去不愿与之目光接触,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亲事是她提的,可她也就是觉得俞家好摆弄,好拿捏,她就是不想让长房嫡子娶一个厉害的媳妇进门,从而影响到她和她二儿子一家的地位。
可惜俞家贪心不足,当一品将军府是冤大头,这个闲事她若再管就是傻子。
老夫人不吱声,夜连绵却替她祖母憋屈,闷闷地扔了一句:“这怎么到成了俞家的错了?我大哥轻薄人家姑娘这事儿就算完了?你们也太颠倒黑白了。”
江婉婷狠狠地剜了夜连绵一眼,“傻子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夜二小姐怎的还糊涂着?”
夜连绵急了,“你说谁是傻子呢?”
“谁接话谁就是。”
“你……”
“夜连绵你给我住口!”老夫人砰砰拍桌子,“没有你的事,把嘴给我闭上!”说完还狠狠翻了个白眼,满脸的嫌弃。
穆氏心里特别不好受,好好的女儿从小被抢走,养成这样,到头来老太太到先嫌弃了?
夜连绵最听老夫人的话,让她闭嘴她就闭了嘴,虽然也不太乐意,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江婉婷就笑了笑,回过头来跟那俞大人说:“父亲说了,之所以直接罢你的官,而不是先将贵府上上下下调查一番,这都是看在你们家大夫人和大小姐的面子上。否则刑部一旦动了真格的,怕是你们全家没有一个能完好无损地走出临安。俞大人,你该心存感激。”
俞老爷扑通一下坐到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江婉婷点点头,“是全完了。六品主事无需上朝,刑部尚书对你有绝对的任免之权。可以说你们俞家的兴衰都挂在我们江家,而我们江家又与夜家大房交好。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是哪根筋搭错了,要闹这么一出好戏。这得是跟自己多过意不去啊?”
江婉婷说到这里就不再搭理他,转而去跟夜温言说话:“温言,实在对不住,我父亲说了,这是他驭下不严造成的,给你们家添麻烦了。你放心,这事儿刑部一定会给你个说法,也给飞玉哥哥一个说法。”说完,还冲着穆氏深施一礼,“也请穆姨原谅则个。”
穆千秋赶紧道:“这事儿不怪江大人,刑部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哪能管得过来。何况我们两家本就订过亲,他也不好过多插手,如此才纵容了这些小人。这大晚上的让你跑一趟,穆姨心里也过意不去。”
“穆姨快别这样说,咱们两家说这些可就见外了。夜深了,我不便多留,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看穆姨。”说完又拉着夜温言小声来了句,“赶紧把归月郡主解决了,要受不了了。”
话都说完,就准备走了,却见堂外又有下人匆匆跑了来,身后还跟着个婆子,婆子后面又跟了一队下人,个个都抬着大箱子。
坐在地上还在念叨“完了完了”的俞老爷就发现这婆子也眼熟,心里还合计江家怎么派了个大小姐还不够么,又整出个婆子来。结果待人走进了叙明堂一瞅,这哪里是江家的婆子,这不是他们家的婆子么!这是一直跟在大夫人海氏身边的冯嬷嬷呀!
他瞅着这婆子就来气,一肚子火正好有了个出气的地方,当时就大声喝问:“你来作甚?”
冯嬷嬷瞅都没瞅他,只在堂内环视一圈,然后直接就过来给穆氏见礼。
“老奴是俞家主母海氏身边儿的人,之前见过夜大夫人两回,叩大夫人安!”人说着就跪了下来,直接给穆氏磕了一个头。
穆氏虚扶了一把,道:“我记得你,海家妹妹还好吧?”
冯嬷嬷实话实说:“多谢大夫人惦记,我家夫人……并不好。”她吸了吸气,“但老奴今晚也不是来诉苦的,是我家夫人和大小姐有吩咐。夜大夫人且让老奴先把正事办一办吧!”
她说着,自顾地起了身,招招手,让堂外跟来的下人往近了走一走。
“这些都是当chū_yè家下聘时抬进俞府的聘礼,是我们大小姐最珍贵之物。大夫人有意将所有聘礼都当嫁妆给大小姐送嫁,奈何老爷受姨娘鼓动要将聘礼充入公中,还要把其中一多半都拿给庶小姐做嫁妆,是我家夫人和大小姐拼死才保下来的。今儿都抬回来,还给夜家了。”
“这是何意?”穆氏听得一愣,夜飞玉也愣住了。
就听冯嬷嬷又道,“我家夫人说,没脸再结这门亲了,大小姐也自是没脸再嫁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入怀,很快就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临出门前我家小姐写下的,嘱咐老奴一定当众念了,请夜大夫人允许老奴念念。”
穆氏点头,“好,你念吧!”
冯嬷嬷又行了礼,然后将信打开,声音提到了几分,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
“小女璇玑,年十七,乃刑部主事俞昌文之女。我乃正室主母所出,俞家嫡女,身份贵重。然,我父宠妾灭妻,不但将我与母亲困在府内,不许出门亦不让见客,甚至还要设计陷害与我有婚约的夜家少爷,欲将庶妹一同嫁入夜府。
母亲为此气到重病,至今不起,我多次与父亲理论均无果,多次想偷偷出府往夜家报信亦无法成行。院内院外都有姨娘和父亲的人守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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