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监||狱||长端着茶杯,随意问倒:“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事找我吗?”
凌夏略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淡然道:“晋蒙还被关在禁闭室里,明天就是十五,晚上我和谁打比赛?”
副监||狱||长一笑,把茶杯放下,说:“那个晋蒙,你不用关心。反正,只要明天晚上,你能去就行了。总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凌夏抬眼看他,“她是无辜的。”
副监||狱||长被她这句没前没后的话弄得愣了下,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谁?”
“晋蒙。”
“她?”副监||狱||长皱眉,“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那个晋蒙,跟你也没有关系。你就不要替别人瞎c,ao心了。”
凌夏站起来,表明态度:“没有她,我不会去。”
“你说什么?!”
凌夏淡然地重复道:“没有她,我不会去。”
副监||狱||长拍桌而起,怒声道:“凌夏!!你最好给我认清楚你自己是谁!在赫卡特,你没有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凌夏对他这怒火并无感觉,仍是一派自若,道:“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是在跟你说我的要求。”
她一说完,黑色环金纹的巨蟒便立刻现了出来,血红的蛇信嘶嘶地吐着,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黄绿的竖瞳里映着副监||狱||长的影子,毫无生气。
副监||狱||长瞪大眼睛,诧讶地几乎说不出来话,“你!!你到底想……”
凌夏冰着脸,面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我想干什么,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完成我让你做的事就可以了。现在,看它。”
随着凌夏的指令,副监||狱||长就似木偶一般地,扭头去对上了巨蟒的那双眼瞳,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能自行撤回视线。
那双眼瞳就像是一潭深渊,一踏进去,就再无法撤离。
巨蟒吐了吐信子,冰冷的毫无情绪。
凌夏一样毫无情绪地命令道:“配合监||狱||长的行动,让晋蒙明天晚上照常出去,和我去那里打比赛。”
副监||狱||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地点头,“是。”
监||狱||长那边确实在准备行动。
如果十五号的那天晚上,猗澜真的不能出现在暗赛的现场,那么赫卡特和他,就都要赔死了。
所以,就算副监||狱||长盯的再紧,他也打算要强行试一试。
十四号的一整天,监||狱||长都在办公室里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筹划着明天要将猗澜偷偷从禁闭室里弄出来的准备。
有人进去报告,都被屋子里的烟味熏的呛得慌。
终于,到了十五号这天晚上。
凌夏照常去饭堂吃过晚饭,又去石料厂子看过,便就出去了,跟上次一样的地方上的车,车上副监||狱||长正等着她。
凌夏拉门上去,在车上坐定,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副监||狱||长的那张脸上木然无表情,声音也是僵着的,“办好了,晋蒙已经在被监狱长接去俱乐部的路上了。”
“好。”
猗澜动动手,手腕上的手铐碰的哗啦啦的响,朝着车窗边上一扒,看着外面不停闪过的路灯,心情好的不得了。
倒不是因为从禁闭室里出来了,而是因为终于看见一回黑了。
禁闭室里的大灯一直开着,白的晃眼,永远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监||狱||长看她这样,也是不忍心,但该叮嘱的还得叮嘱,他道:“上次的那场比赛,你打了平局也就算了。可是这回,你一定要赢,否则,我保不住你。”
猗澜也没回头,仍就着扒窗口的姿势,问:“你相信是我杀了程海瑶吗?”
监||狱||长被这个问题问倒了,竟没话可回答,只好散然地叹了口气,装作没听见她问的什么。
猗澜对于他的态度毫不奇怪,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本来也是。
哪里会有人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别人呢?只不过是问与不问,表现与不表现之别而已。
所以,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任由人,会无条件地信任她。
但这就够啦。
而且,马上就应该能见到自己了吧?
真好呀。
能在最想自己的时候,见到自己,真的是最好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停了一整天的电,九十点那会儿才来的qaq
明天见明天见~~么么么~~~
预告下:明天越狱
☆、第八:绝对忠诚(18)
某一个月十五号的晚上, 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凌夏戴着面具, 冷静无比地站在笼子里, 听着笼子外面的喧嚣, 等着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降临。
猗澜接过监||狱||长递过来的面具,摸摸面具上的纹路, 嘴角挂着笑,像是随意从哪里牵了一个话头过来, 问道:“今天晚上, 我要是再输给那个人, 会怎么样呢?”
监||狱||长沉着脸,“如果你今晚再输给那个人的话, 那么就不只是你, 还有整个赫卡特,都会有麻烦的。”
猗澜把面具往脸上一卡,沉闷地哦了一声, 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监||狱||长还要再叮嘱她什么,猗澜就弯着腰站了起来, 拉了车门跳下车去了。而她脚边那只不见多日的小猫也跟着一起, 轻巧巧地往下一跳, 毫无声响,只是离猗澜更近了一些。
猗澜一边顺着通道往里走,一边戳了主神,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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