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仙笑起来,有得意,有畅快,“姐姐不是从来都瞧不见我的么。这小瞧我,又是从何谈起呢?”
“姐姐,我也是为你好。成双那种人,原本就是配不上你的。”
猗澜脸色更沉了些,却还是没有言语。
谢明仙到底还是耐不住,不懂得折磨人,得要慢慢的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
“我的好姐姐啊,你知道这个孩子的灵根是怎么没了的吗?”
“是成双,这个孩子的亲娘,亲手挖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看看,成双对自己的亲骨r_ou_都这样狠。她对你,得有多恨呐。”
谢明仙像是疯了一般,说一句话,就召一次冰锥,全都是向着白道非去的。
猗澜被脑子里停不下来的叮叮,搞得有点转向,也看不清楚线了。
“你住手,白道非,是我的,我……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啦,么么哒~~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10)
“你说什么?”
听见谢明仙问话,猗澜勉强找回来几分清明,强撑在线外,不让自己去靠近那条线。
“白道非,我要带走。”
谢明仙摆了个请便的手势,道:“姐姐随意。”
他一说罢,便去拍了一下栏杆,顿时,缚着白道非手脚的冰链就撤了。
猗澜瞥了一眼荣远晴,荣远晴会意,立即飘着下去,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白道非捞了上来。
一身白衣尽被血色染了,又褴褛不堪,看着甚是狼狈。那脸上却是煞白一片,嘴唇也是乌紫的。
但即便是昏迷了,白道非皱着的那双眉也不曾松开。
猗澜按下去叮叮叮的声音,飞速地思考了片刻,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既可以把线抹掉,又可以帮助自己好好完成任务的好办法。
嗯……大概是好办法吧。
猗澜朝着不省人事的白道非望了一眼,把心里的不确定给压了回去。
算了,反正得先把自己救回来。
至于其他的,就以后再说吧。
目送了猗澜离开,谢明仙拂了一下衣袖,悠然问道:“知道成双的下落吗?”
候在他身后的下属立刻回话道:“知道,一直都有人跟着她。”
“那你们就挑个时间,去把她给请回来。记住,要客气一点。”
“是,属下明白。”
谢明仙看着猗澜她们三人离开的方向,收了脸上习惯x_i,ng挂着的笑意,似乎是又在筹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
荣远晴,你真的还是那个荣远晴吗?
天麟天启遥遥相对,一个在东,一个居西。
其间路途遥远,所隔也远不止千里。
本来呢,御个剑也就能到了的,但无奈,有个重伤的白道非在,所以也就只能在路上经过的一个镇上客栈落下脚。
“主人,您去休息,这些事就交给属下来做吧?”
猗澜又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继续给白道非擦着背上的伤口,“不用。”
荣远晴不解,她跟了正主多年,从未见过那位对谁如此上过心。
就连成双小姐都不曾。
猗澜将脏了的帕子扔到盆里,盆里的水立刻便被染了颜色,暗森森的。
她正准备去给白道非除了破破烂烂的衣服,眼角一瞥,看见还有个不懂事的杵在那儿,手下停住,猗澜直起腰,转过去吩咐道:“你,去做两套新衣服回来,还要白色的。”
“是,主人。”
不懂事儿的被教育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了师徒俩。
猗澜将白道非轻轻翻过身,刚要去解她的衣服,手就被拦住了。
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猗澜眨眨眼,“怎么了?”
白道非眼里一片冰冷,“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猗澜微笑,“你又不记得了吗?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了的呀。”
白道非冷意不变,“你不是她。”
猗澜把那个好办法搬出来,继续微笑,“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宝贝们,今天生病了,码的略少,明天补齐哈,么么哒~~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11)
荣远晴的那个替身买完衣服,赶回来的时候,屋里还是一片安静,似乎跟她走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床上晕着的还在晕着,床前坐着的也还在坐着。
但她还是放小心了,将东西放到桌上,道:“主人,您要的东西买来了。”
猗澜嗯了一声,站起身,过去看了看衣服,一脸嫌弃,“就没有更好的了吗?”
替身不解,“主人,反正白道非此次被带回去天启,也是要被刑囚的。就是买了好的,她也穿不出好来的啊。”
猗澜斜她,问她道:“谁说要刑囚白道非了?我说了吗?”
替身越发摸不准她这话里的意思了,但还是立刻弯下腰,认错地回话道:“没有,是属下妄言了。但是主人,谢明仙也说过的,白道非有心要对您不利。若不刑囚,只怕……”
猗澜把衣服扔回去,轻拍了下手,语出惊人:“我不会刑囚她的,不止不会,我还要收下白道非,做我的徒弟。”
“什么?!”替身被惊到了,“主人请三思,此事您……”
猗澜截断她的话头,不悦地皱眉,道:“我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还要你来替我把关了么?”
替身道:“属下不敢,只是为主人安全计,白道非她……”
“行了,我意已决。你,去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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