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筠见自己被误会了,急忙解释,“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青松是我同学啦!”
张老太爷看了两个小孩一眼,笑道:“那还真是有缘分!”
孟泽悄悄问魏青松,“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是玄班的,他是黄班的。其实也不算是同学啦!”魏青松小声解释着。
俩人正说着话,张筠跑过来邀青松,“我们去庭院里玩蹴鞠好么?这可是我新得的蹴鞠呢,一起去玩吧!”
魏青松侧头看向孟泽,孟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
张筠见孟泽同意了,也不等魏青松发话,热情地牵着人往庭院走去。
张老太太在后面高喊,“筠儿,小心我的花!
“知道了——”张筠拖长了调回答。
张老太太不放心,又支了几个丫头去看着。
“院子里有池塘,别让他们靠近。天热,多备点冰镇的绿豆沙,等孩子们玩累了喝!”张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安排着。
张老太爷笑道:“你呀,莫要管那么多,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丫头们端了茶点和水果,上来,屋里几人开始叙家常,一时气氛也融洽得很。
聊了一小会儿,几人又起身到屋里各处去参观。
这一走动,孟泽才发现,张茜如今住的这院子比张家老宅比,也丝毫不逊色。
“这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钱买的,当时这宅子破旧得很,压根不能住人。我母亲花了300两买下这宅院的时候,我父亲还说是浪费钱,结果我母亲来了一句我买的是这块地,又不是那破房子’,堵得我父亲哑口无言。”
“您母亲真有眼光,如今这宅子,远不值300两了!“孟泽感叹道。
“确实!前些年还有人打听,要出一万两来买呢,只可惜这是不卖的。”张茜笑道,“我祖父常说,若我母亲是个男子,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前面那屋子是新砌的花房么?”孟泽指着前面的玻璃房问。
这一栋玻璃房子,比张家老宅的那一座更大,看起来也更华丽。
“算是,要过去看看么!”张茜笑问。
孟泽见张茜话里似乎有深意,便跟着一道过去。
因为正值夏季,玻璃房里花并不多,数量最多的是树和盆景。
孟泽观察了一番,除了常见的一些花树外,张茜还弄来了一些热带植物,如棕榈、紫葵、蓬莱蕉等等。
“为了这花房,我可是下了血本,连地板下面我都安着地龙呢!”张茜说着,掀开脚底下的木板,露出一截乌黑发亮的铁管。
“冬天温度上不去,确实得要安地龙,不然,你费心淘来的棕榈和紫葵都活不下来!”孟泽说道。
“可不是么!”张茜说着,将已经长了两米多高的紫葵挪开,露出一扇隐秘的小门。
“进来吧!”张茜从门里打招呼。
孟泽跟着一块过去,这才发现,这扇门正好开在围墙上,过了围墙,就到了另一个封闭的小院子。
“花房只是障眼法而已,这儿才是重点。”
孟泽环视一番,猜到了这院子的用处。
“这地方是用来做银镜的么?”孟泽问。
张茜点头,起身从屋里拿来几张大小不一的纸,递给孟泽。
“这是我闲着无事画的,你看看!”
孟泽接过来一看,张茜画的这些东西,放在今天来讲,应该可以称之为设计图。
图样有大有小,形式变化也很大。
有些设计,要不是孟泽确定张茜就是本地的土著,还真以为她也是穿过来的。
那种只有手掌心那么大的折叠小圆镜,张茜画得最多,有十几种图案。
“怎么样?”张茜忐忑地问道。
“画得很好,我没想到,原来你也这么会画画!”孟泽真心赞道。
“我不会画画!”张茜笑道,“我只会绣花,绣花之前要先在布料,上勾勒图样,勾图这活儿,我倒是熟练得很。
张茜这一解释,到让孟泽明白了,原来是歪打正着。
若是张茜正跟着画师学画画,说不定还真弄不出这图样来,反而是绣花描图这种被画师看不起的活儿,倒成就了她。
“图样很好看,若是能做出来,想必会很受欢迎!”孟泽再次赞赏道。
“真的?”张茜高兴地反问了一句。
“真的!“孟泽回道。
之前,因为张茜这边出了几回事故,让孟泽觉得她不能掌控局面,所以就有些不大想同她合作了。
后来,银镜这门技艺被周瑾给惦记上了,孟泽还因此蹲了几天牢狱,导致他更加不想做这个门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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